四人出了医院，徐甜借故去收货款和他们分开。
一拐弯躲到墙角等啊等。
十几分钟后，马小娇庞大的身躯出现在医院门口，右手提着饭盒、良甜铺子，左手提着橘子、柚子。
徐甜悄悄跟上，在一处木栅栏垃圾箱边，马小娇直接把柚子丢进去。
她不喜欢吃柚子，嫌剥起来费力。
跟着的徐甜眉头皱了皱，经过垃圾箱边上，伸手把柚子收入空间。
粒粒皆辛苦。
浪费可耻。
尾随至她住的小区，徐甜不方便跟进去，躲在无人处，“唰”的手里多了三只麻雀。
“跟上她。”
“叽叽~”
三只麻雀“啪啪”飞走跟上。
几分钟后，徐甜确定好马小娇家的位置，心满意足离开。
当天中午，在马小娇给曾主任送饭时，就有一群麻雀光顾了他们家。
麻雀从打开通风的窗户飞进屋。
阳台种的花花草草被啄的一片叶子不剩，晒的衣服一泡泡鸟屎跟艺术家画出的作品。
厨房，凡是麻雀能叼开的盖子全部掀开，锅里、碗里......鸟屎管够。
客厅、卧室.......
家里只要能进去的地方，都能发现它们留下的痕迹。
县医院那边，送完饭的马小娇回家，吃饱喝足的曾主任午休。
先是一只麻雀悄悄落在窗口，小脑袋左歪歪右看看，见床上的人没动，才钻进窗户。
接着第二只、第三只......
直到嘴巴微张打鼾的曾主任下意识“吧唧吧唧”掉到嘴里的滑溜之物，味道不对，猛然清醒。
“啪啪啪~”
还在涂鸦的麻雀吓得麻溜飞出窗户。
“有是麻雀。”
“呸呸呸~”
“呕~”
“呕——”
伸手拿水漱口，麻雀屎糊了一手。
杯子、热水壶、桌上......
哪还看得。
就这样，原本想赖在医院好吃好睡好报销的曾主任被迫回家。
结果发现，家里的状况比医院还糟。
次日一纸公告发到了各公社，要求全面捕杀麻雀，每个公社交公粮前，要杀满5万只麻雀，作为硬.性要求。
除“四害”人人有责，加上之前麻雀灾祸啄食稻谷稻穗，公告发布的没半点毛病。
就是时间选的不对。
此时秋收都忙不来，哪有空去捕杀麻雀。
一个公社5万只，按照红星公社近2万人，每人平均抓2.5只。
除去三五岁孩童，体弱行动不便的老人，壮年劳动力......有空去抓麻雀的能有几成？
压力山大。
要是徐甜在，回眸就是一个轻视，5万只小儿科。
不过她去了市区结算货款，没赶上公告下发。
下午到兴华路找冯文娟交货。
此次的美人坊，除了普通的1000套和500瓶祛斑霜，还有500套升级版的。
就是价格上有点分歧。
“每套零售价定为19.9元，这个”
“娟姐我还没说完呢，价格定死是为了防止二道贩子高价倒卖，给你则是满10套送3套，你觉得如何？”
她卖14.99一套徐甜是知道的。
19.9满10送3，徐甜一套出货价相当是15块3，冯文娟能赚4块6毛钱，比之前还多1毛钱。
冯文娟心算完，发现徐甜给出的价格与现在赚到的利润相差无几，原来她知道自己的卖价呀。
“成，那就按你说的。”冯文娟略显尴尬，转移话题道：“昨天我哥跟我说了一件喜事，还记得上月在我家吃饭，你说的知识就是力量，科学技术就是生产力吗？”
徐甜颔首：“记得，有什么不对？”
“我哥说月末市里召开会议，他做了一篇关于教育重要性的报告。然后昨天上面下了相关报告，说什么科学技术叫生产力，科技人员就是劳动者，教育拉住了现代化水平......”
“我哥因此受到市里表扬，唐市长夸他眼光深远。”
“昨天他特意叮嘱我，你来市里得通知他，请你吃饭。”
这话徐甜就不爱听了，不想过多和他接触。
“吃饭算了，老冯要是想感谢我，就替我们生产队搞一批籼型杂交水稻种子，要是能搞到一个公社的种子再好不过。”
“来真的？”
冯文娟表情严肃：“我还以为你上次说的是玩笑话，种子可是大事，一出事可得玩完。”
徐甜很肯定：“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怕晚了搞不到种子。”
“那......行吧，我晚上问问我哥。”
等徐甜走后，冯文娟直接关门叫上人去提货，随后去了商业局找冯翔。
若是没有教育这件事，他是不信徐甜的，但是偏偏被她“直觉”对了，那杂交水稻的事情也能“直觉”对吗？
若是对了，那第三件事......
一股警觉油然而生。
“晚上能找到小徐吗？我晚上去你那吃饭，顺便问问他要多少种子，好提前给湘城熟人打个招呼预留一批。”
“我知道她住哪，不过哥”，冯文娟疑惑：“你觉得小甜的直觉能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