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可看起来毫不在意：“没关系，我知道。”
毕竟没人会喜欢她这个疯子，除了刘九，还有……
还有谁来着？
倪可思索了一会儿也没思索出来另一个人是谁。
徐舒州心想，你知道个屁，纯纯就是个傻b。
他无语：“马上就到我演出了，我先走了。”
“好。”
……
徐舒州到病房时，刘九正拿着一盘水果。
这些水果都是削好皮切成块的，他拿起叉子扎了一块苹果放入了口中。
他的面前是个小桌板，桌板上正放着一段录像。
正是倪可在陈志强家时候的那段录像。
他看起来有些不悦。
“她没有杀死他。”刘九感受到了他的到来，抬头看向了他。
“没杀死？”
“我好像做了一件无法弥补的错事。”刘九思索道。
“什么？”
“因为我在她面前树立的人设是个‘好人’，所以就算是她面对再多的事情，也仍然会受到我的影响，考虑我的感受，所以不会杀死他们。”
如果他一开始不给倪可灌输他是个“滥好人”的思想就好了。
他以为因为自己是个好人，所以一切的坏事都能理所当然得交给倪可去做，但是倪可这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早知道就换个方向了。
现在想换明显来不及了。
不过……
刘九笑：“那就只能再加一把火，把她逼到绝境了。”
“怎么逼？”
刘九关掉了屏幕，冲着徐舒州笑：“你说……遭到倪可这样的伤害，陈志强心中会不会不甘。”
“……”
真牛b，套路一个接一个。
……
倪可放学回家，马戏团乱成了一锅。
一向开心乐观的徐舒州正在忙里忙外，眼圈看起来都是红的。
倪可的心中一空，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发生什么事了？”倪可拦下了旁边的徐舒州问道。
“刘九遭人暗算，伤势严重，进icu了……”徐舒州的声音沙哑，“医生说能救活的几率不大了。”
倪可很轻易地抓住了刘九想要传达给她的意思的重点。
她问：“谁暗算的？”
“能有谁？！”徐舒州吼道，“还不是你惹的祸？！”
倪可突然就想到了陈志强。
难不成……
“陈志强那家伙当时就来报复了。”徐舒州的声音哽咽，“九哥养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这么害他！”
“我……我没想……”倪可的眼睛瞬间红了。
“没想？！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非去惹那种人？！”
倪可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对不起。”
徐舒州心软了，没再说下去了。
他虽然不是人，但他向来是在明面上表现出“老子不好惹”五个字的，而不是刘九这样喜欢暗戳戳使坏。
这次刘九出任务带上他也是因为这样：你需要多锻炼锻炼，收敛一下你的性子。
他极度喜欢演戏，只是不喜欢在现实中骗人而已。
他是极有天赋的，所以从开始到现在，倪可也没看出他的一点异常。
徐舒州看着这小姑娘被虐成这个样子还在自责，心中有些五味杂陈，这可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