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这个姿势觉得有些不舒服，翻了个身。
倪可坐起来看着他。
他仍然戴着面具，面具下，他长长的眼睫毛盖着眼睛，竟然看起来有点……乖？
她看到了旁边桌子上放着的纸笔，恶性大发，拿起了笔墨，在他的面具上写写画画。
她在他那胡乱涂画的水彩上画了几个丁老头，边画嘴里边碎碎念：“一个丁老头，欠我俩鸡蛋，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买了一个大苹果，花了三毛钱。买了一张大烙饼，花了六毛六，又买了一串糖葫芦，花了七毛七……”
“……”
她认真画完，抬头看去，看到了小丑已经睁开的眼睛。
不慌，保持镇定的倪可：“那啥……我说你面具上有东西我是来帮你拿下来的你信不？”
小丑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信。”
“……”这下该倪可沉默了。
倪可把手中的东西默默藏起来，很安分地睡到了旁边。
淦！她刚刚是在做什么降智行为？！
就这样，倪可内心纠结，到后半夜才睡着。
……
早晨，小丑仍然很早起来，然后去上班。
倪可醒了，但是在装睡着。
想起昨天的事情就很尴尬啊！倪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人。
小丑倒是很默契地没有叫她。
等到听到关门的声音，她才坐了起来。
她简单洗漱了一番，门外传来了齐棠儿的声音。
“可儿，你起来没？”
倪可打了个哈欠：“来了。”
她开了门，看到门外的齐棠儿和古子茗：“白笛还没回来？”
好家伙，这是真的加了一天班啊。
她们刚聊着，就听到了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门外是有些疲倦的白笛，看起来被摧残得不轻。
他进门后，把门再次锁上了。
“回来了？”齐棠儿笑。
她何时见白笛这么狼狈过？
齐棠儿有些幸灾乐祸。
“别提了。”白笛叹气。
齐棠儿笑：“我们看新闻说，你们起码要加班七十二小时才算认真工作，你这算不算怠工啊！”
“本来是需要加班至少四天。”白笛说道，“但是我实在受不了了，把公司砸了……”
“……”
好家伙。
白笛心生怨气：“没必要遵守这里的规则了，太变态了。”
门外突然传出了混乱声，似乎有一大群人正往这边跑来。
“你还干什么了？”倪可看着白笛。
白笛有些心虚：“砸了公司公司肯定不愿意，找警察来抓我了，说是违反了这儿的法律。”
说话间，已经有人到了门口，开始踹门了。
这门很不结实，被踹一脚就摇摇晃晃裂开了缝，大概不出几脚就会被踹走。
齐棠儿打趣：“要不你先委屈一下，先被他们抓了？”
如果逃跑的话有些麻烦。
“……”白笛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回答道，“我犯的是这儿株连九族的罪，你也要被抓！”
齐棠儿立刻转变话锋：“那我们一起把这些人弄死吧。”
“……”啧，果然只要涉及到自己的利益，这家伙就不会再袖手旁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