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什么？”涂山红红的声音有些清冷。
或许今天过后，她就再也没办法走出来了。
涂山狐妖，妩媚而不轻浮，强大而不欺人。
然而今天，涂山红红同时忤逆了这两条人生信则。
她接受不了罪恶加深的自己，她更加没办法面对东方月初。
“妖仙姐姐......”
在听到涂山红红清冷的声音的一瞬间，东方月初的心头不由地一惊。
要知道，涂山红红之所以一开始接受不了东方月初，就是因为心中有心结。而如今，如果就此别过，这份心结可能要伴随涂山红红一生了。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
“妖仙姐姐对不起！”
两人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刻响起。
涂山红红原本已经放弃自己了，因为她丝毫不觉得在昨晚过后，东方月初和自己还能有半分可能。
然而在听清楚东方月初的话后，涂山红红不由地愣了愣。
“什么意思？”
“妖仙姐姐，你放心。”
东方月初的声音略微带着有些颤抖，但眼神却显得格外的坚毅。
“我一定会负起责任的！”
说着，东方月初突然猛地弯下了腰，对着涂山红红狠狠地鞠了一躬。
“负......责？”
闻言，涂山红红有些发懵。因为在涂山红红的视角里，无论怎么样都不应该有东方月初半点责任。
如果说一定有件事情可以怪罪东方月初，那或许——是爱上了她吧。
见涂山红红不说话，东方月初直起身来，看着涂山红红的眼睛，缓缓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最终，东方月初再次睁开双眼，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
“对不起，妖仙姐姐。”
“虽然昨晚的事情是因为你喝醉了，但，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东方月初的声音异常的坚定，眼神中是久违的严肃和认真的神采。
“果然，没有人可以犯错后一走了之。”闻言，涂山红红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下意识地以为东方月初接下来要痛斥自己的罪恶了。
“我会为此负起责任。”
“所以......”
“嫁给我！”
说着，东方月初将双手放在了涂山红红的肩膀上，表情里满是认真的神色。
“果然，是要我嫁......”涂山红红下意识地开口说道。
接着
“诶？”
顷刻间，涂山红红有些愣神。在整理了刚才脑海里接受到的信息之后，涂山红红的脑袋再一次宕机了。
“你说，什么？”
涂山红红缓缓抬头，看着东方月初，眼睛里写满了困惑和难以置信。
“呼......”闻言，东方月初以为涂山红红没有听清楚，于是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刻，就在东方月初准备再次开口时，突然顿了顿。
紧接着，一抹不一样的神色突然浮现在东方月初的脸上。
旋即，东方月初没有再说话，而是目光紧紧地盯着涂山红红的眼睛。
就在涂山红红有些发愣的时候，一缕微风突然抚过她的面孔。
伴随着微风而来的，还有东方月初。
不知是什么时候，二人的嘴唇已经触碰在了一起。
在感受到嘴唇上传来的那一丝触感之后，涂山红红先是一愣。
“！！！”
紧接着，就像是猫咪受惊了一般，涂山红红原本横趴在鬓角两侧的狐耳在此刻顷刻间竖了起来。
在反应过来现在二人正在做的动作之后，一抹红色逐渐从涂山红红的脖子处爬了上来。
紧接着，这一抹羞红蔓延过脸庞，爬满了涂山红红的脑袋。
呜~~
脑袋上仿佛冒起了一缕蒸汽，涂山红红整个人宛如一个烧开的水壶一般。
仅仅过了几秒钟，两人的嘴唇————
被迫分开了。
“驱魔一式！！！”
啊~~~~！！！！
顺着脸上的那一抹羞红，涂山红红的任督二脉仿佛瞬间被打通了，驱魔一式顺势打出！
紧接着，一声惨叫贯穿天宇，环绕在方圆数里，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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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飞鸟略过了东方月初的房屋。
门前，伫立着两个身影，距离很近。
涂山红红轻轻抬手抚了抚东方月初的面庞，瞳孔有些微微颤抖，目光不停地在东方月初的脸上游走着，仿佛想要在脑海中记录下眼前人的每一个细节。
“真是个......傻瓜。”
最终，涂山红红笑了。
都不记得多久没有笑过了，都不记得，自己是否还会笑了。
或许曾经涂山红红亏欠那个救过自己的小道士，但那与东方月初无关。涂山红红可以封闭自己的内心，但却封闭不了东方月初的。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一个人可以假装不在意身边的一切，但却绝对无法掩埋自己心中的声音。
最终，涂山红红缓缓闭上了眼睛，轻轻一笑。
那一刻，过去所有的包袱仿佛都在这一刹那，被放了一下去。
亏欠小道士，那便去还上这份亏欠。
亏欠东方月初，那就用自己的余生来补偿这个傻子。
在清晨初阳的见证下，在一个木屋门前，两个身影渐渐相拥在了一起。飞鸟不愿意鸣叫打扰，而是矗立在树枝上默默送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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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用早膳的时候，妖馨斋内，两个身影并肩推门走了进来。
仔细看去，东方月初一只手拉着涂山红红，后者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啊......月初啊？早......”紧接着，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传来。
进来之后，东方月初才发现，桌前已经坐着两个人了。
是舟邻苏和涂山容容。
其中，涂山容容满面红光，得意的笑容挤满了那张可爱的脸蛋。
身旁，舟邻苏坐在涂山容容身侧，眼眶下的黑眼圈格外的显眼，眼神显得很是沧桑，仿佛经历了千年的折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