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冠军见势不妙,满头大汗,一脚朝林臣肚子蹬去!
岂料,林臣动作快他一步,身体往后仰,单手扣住他脚踝,顺势往前走。
刘冠军瞬间失去重心,“啊!”
林臣再来一个勾腿!
“砰!”男人重重砸在地上!
“唔!”
门牙松动,鲜红的血液从嘴角垂流直下…
群众惊呼,眼睛都看直了。
“臣哥打的好!打的妙!这死流氓!”
“他就是欠收拾,你们不知道吧?上次他还专门蹲在村头的厕所看女人上厕所,我吼了一声他才走。”
“还有这事?啧啧,刘麻子到底生了个什么种哦!”
林臣却是还不够解气,抡起一个王八拳,眼看拳头就要落下。
一道焦急软糯的声音及时拉回了他的理智。
“林臣,不要再打了,会出人命的!”苏爱月的泪水在眼圈打转,想上前阻拦。
却被徐婆拉住,死死不让,“你别过去添乱,刘冠军这小子是该涨涨教训!”显然她也很气愤。
这是苏爱月第一次见林臣这么暴力。
原来…变好的林臣可以为她做到这个份上!
…………
林臣受了伤,躺在床上。
他捞起衣裳,紧实的腹部紫青一片。
“妈的,再下去几公分,媳妇儿就要守活寡了。”
这时候,苏爱月端着展朝阳送来的芎七酒走进屋。
芎七酒是药酒。
可以喝,也可以用来活血化淤,通络止血。
这年头在农村很流行,几乎家家户户都泡过。
苏爱月眼里的泪花,怎么收都收不住,鼻头红彤彤的,垂着眸子也不讲话。
林臣‘啧’了声,连忙把人拉到床沿上坐着,“哎呀,不要哭了,我都没哭。”
“你还说?那么拼干什么?万一出了意外…我…呜呜。”苏爱月捶了一下他,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林臣又心疼又好笑。
哎,他这傻媳妇…从小到大都是,眼里全心全意都是他…
想到这儿,林臣也不免难受起来。
他怎么可以辜负啊…
还好他回来了!
苏爱月哭够了,抽抽嗒嗒的拔开酒罐子,“你打的那么狠,会不会有麻烦啊?”
想到那张丑陋的嘴脸,林臣眸色一凝,过了两秒才回答,“不会有事。”
他只是安慰苏爱月。
林臣了解刘冠军瑕疵必报的性子,这次挨的这么惨。
他势必会采取报复。
刘冠军不似林磊的鲁莽,林毅的迂回。
他的方式更加直接和恶毒。
而对付这种人,只能比他更直接。
若是有半分忍让,他只会蹬鼻子上脸。
只是林臣也不带怕的,他有的法子对付刘冠军。
上辈子在商场一路杀伐,不知被人整过多少次。
整的他都免疫了。
而刘冠军这样式的小角色,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嘶…媳妇轻点…”腰腹上的刺痛瞬间拉回了林臣的思绪。
“活该。”嘴是这样讲,苏爱月却是放轻了动作。
一只雪白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林臣的腹部推来推去。
推着推着。
气氛渐渐变了味儿。
“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苏爱月收起手,坐直身体,把脸移去了一旁。
阳春三月,衣衫渐薄。
苏爱月身上还是村长过寿时买的那件白色修身毛衣。
衬的女人前凸后翘,小蛮腰,一丝赘肉都没有,完全不像是生了两个孩子的妈。
瞧的林臣喉咙发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好意思啊…”
“少来,那你自己推。”苏爱月耳根子烧的通红,把酒罐递过去,偷偷瞟了那处。
林臣终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没有忍住,一把捉住妻子白嫩的小手…
他看着她。
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爱月挣不脱,脸上的绯色似是将要滴出血来。
直到三分钟后…
林臣尴了个大尬,“我今天有点累,以前不是这样的。”
苏爱月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
甩过去一个‘我都懂’的眼神。
…………
皮肉之伤,问题不大。
林臣只休息了一天就去后山忙了。
展朝阳脸上的乌青还没散尽,眼见林臣的到来。
“臣哥。”他唤他。
刹那间,所有人视线齐刷刷的投了过来。
上次林臣同刘冠军的那一架,打出了名堂。
传遍了整个村,甚至连隔壁村都有耳闻。
故而,工人们眼巴巴的瞧着林臣。
如果说从前只是觉得他是个人很好,有想法的老板。
而今。
他们的眼神多了分敬畏。
“你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展朝阳问。
他手里拿着皮包,皮包是展建国送的,里面的装着钱和账本。
这么一看,倒真有个小领导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这辈子,他不用走路再一拐一瘸了。
林臣欣慰的点点头。
他知道他的好兄弟在成长。
颇有‘种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没事,开工吧。”林臣不再多说什么,望着后山淡淡开口。
事实上这路修起来比想象更加艰难。
按照景区标准打造的山路不可能太窄。
因此占地面积广。
要砍树,要打石头…
遇妖斩妖,遇魔除魔。
在林臣的带领下,山路越修越往上。
可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河坝能用的鹅卵石却越来越少。
直到有一天,大石桥河坝的鹅卵石终于‘告罄’。
除了一些体积太大的鹅卵石,几乎被捡的光秃秃,只剩下沙。
“臣哥怎么办啊?”展朝阳愁的不行。
林臣‘啧’了声,两手叉腰,“还有哪里有河坝没有?”
二虎说,“我沿着大石河走了好几公里都没有发现。”
“这样啊。”林臣捏捏眉心。
其他地方就算有,但距离那么远。
这又会大大增加运输成本,直接影响到工程进度。
而工人的工资却还得发起走…
一定要想个办法解决才行…
就在这时,林磊忽然开口,语气冷冰冰的,“难道整个大安乡就只有大石河一条河吗?”
林臣一愣,目光投了过去。
林磊正弯着腰和水泥,背对着他。
这些日子忙的脚不离地。
都快把这号人给忘了。
没想到他居然还没走…
“磊子你是说山那头的阳泥河啊?”二虎搔头。
他这段时间已经和林磊混的很熟了,又问,“可是,会不会太远?”
林臣若有所思的回答,“不会。”
因为,阳泥河到平阳湖,有条直达的公路。
而平阳湖。
就在平阳山山脚。
“朝阳,你问问还有谁会开拖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