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挖土声。
回头一看,只见自己两个心腹正蹲在土坑前,以狗刨式,往自己屁股底下刨土。
???
这两家伙是怎么了?犯病了?
也没听说他们被狗咬过啊?!
“你们在干什么!”
他走到两人身前,俯视着他们。
“埋尸!”
“没错!这家伙一定是得罪老大了,您放心,我们做的很隐蔽,将军不会知道我们把他给活埋了。”
“笨蛋你小声点,你不知道将军是属狗的啊!”
“嘘,你在狗叫什么!将军不是人,但你不能说他是狗!”
.....
“阿秋!”
“谁在想我啊?”
“是青儿?珊儿?还是婵儿?......”
老婆太多,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嗯...不多不多。
希望她们想我,不要拿着我内裤干坏事儿。
嗯....婵儿是不会这么做的,媋儿萩儿那两丫头应该也不会,至于青儿和珊儿嘛....
此时应该在为他取神水,可怜的李璃灵。只不过他不知道。
抛出脑中的杂念,宋乾眺望远方,微微皱眉。
那三个家伙怎么还吵起来了。
胡彪瞪着眼,胡子都气翘了:“宋将军,乃是狗中之圣,岂是区区狗王能比拟的!”
“不对不对!狗圣太难听了,狗剩狗剩,就像在说是狗吃剩下来的。”
“你错了老大!我觉得姜将军乃狗中之狗,狗比!”
.....
三人沉默了片刻,觉得这个词....很贴切。
洞里的王子腾竖起大拇指,认同这个称呼。
他挣扎了一下,这才缓缓从土堆里拔了出来。
“呼哧呼哧。”他大口喘息着,整个人半边身子被炸黑了,灰头土脸,像是从垃圾堆里爬出的乞丐。
闻听动静,洞顶上的三人这才回过神来。
想起来了,自己不是在这争论将军是不是狗的问题,而是来看看这可怜的娃到底还活着没。
三颗脑袋排成排,往里瞅了瞅。
“老大,是这个人皮太厚,还是咱们炮太小,为什么他一点事都没有。”
另一位同僚也是睁着眼睛,一脸诧异地看着胡彪。
胡彪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这个问题,比争论将军到底是不是狗还难。
“应该....都有吧。”
曾经在战场上,发生哑炮也是不胜其多,这种爆炸的哑炮,没打死人打出脑震荡,也是数不胜数。
现在看洞内之人呆滞的表情,应该就是得了脑疾。
“哎。”胡彪摇了摇头,有些怜悯地看着王子腾。
“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得了脑疾,白瞎了。”
活着累,死了痛快,在战场上,你背负的,可能不止是你自己。
尤其是这些上了战场,缺胳膊断腿回来的士卒,除了会得一些补贴,他们在家里,就是一个废人。
可能还有看别人的白眼。
如果家里一个人也没了,那这个生活都难以自理的男人,会觉得,如果当时我死在战场上,该有多好。
虽说大周律法优待退伍将士,可这个世界太大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女帝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处理不了米粥里的老鼠食,粮食里的害虫。
两位士卒听完,也是纷纷点头。
都说人活着,在这个世界上怎么都是有点用的。
可这患了脑疾的人,除了治病需要银子,时不时犯个病,家里人还不得折腾死。
王子腾听完,有些欲哭无泪。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闹腾了很久,王子腾这才被两位不情不愿的士卒从土坑里挖了出来。
宋乾见此,也慢慢走了过来。
他终于明白,那些装逼的高手,为什么不回头看爆炸了。
因为屁股后面的衣服全被炸开了。
至少,在他眼里,王子腾就是这番模样,头发蓬松,衣服被炸得七零八落,裤子更是咧到了裤腿。
配上他这幅灰噗噗的脸,那只碗真能去街上当乞丐了。
“架起来!架起来!!”
宋乾指挥着几个士卒,拿出一根更粗的木棍,招呼几个壮汉,强人所难的开始锁喉。
胡彪怜悯地看了王子腾一眼。
心里发誓,以后要是闯祸了,一定不能落在这家伙的手了。
不死,也得吓死。
王子腾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有完没完啊!你还来。
“你...那到底要干什么!呜呜....你放开我...咳咳咳....”
被三个肌肉虬结的壮汉架着,王子腾刚才又从阎王殿里爬出来,身体爆发后的虚弱感,让他无法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五花大绑的架上木架。
到后来,实在被折磨的破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三位壮汉被这家伙突袭,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就多了几粒果冻。
宋乾看得真切,惊恐地连连后退。
“你...你想干嘛!你竟然想行刺本将军!来人啊,把他杵着那个小土包上,炮刑伺候!”
“啊!?”
他污蔑我,他污蔑我啊!
我什么时候行刺他了。
可三位壮汉可不管,这家伙刚才甩他们一身鼻涕泡,这能忍?
一位面相猥琐的壮汉,邪笑的一巴掌拍在王子腾的屁股上。
“哟!还挺嫩!”
王子腾屁股吃痛,娇哼一声。
卧槽!
我听到了什么?!
宋乾不可思议地看着王子腾,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你还挺特么享受。
三位壮汉也是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这位公子还是个处?”
“嘿嘿,老牛,你牛子大,我怕你火车进隧道,太小,进不去,让咱两哥们来。”
“对啊对啊!你这干干巴巴,一点都不圆润,让我们来!”
宋乾听得是汗毛倒竖,心疼王子腾三秒。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子腾一听牛子大,脸都吓白了,自己什么体格,他能不不知道么?
这要是来一下,不得胃捅穿?还是一针见血的那种。
眼见三名壮汉淫笑的围了过来,已经开始动手动脚。
什么这小爷身子骨弱,但皮肤好,水灵,要好好把玩等污言秽语,直击王子腾心头。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咬舌自尽,至少这样,能不感受肛裂的痛苦。
他面无人色,脸色一点点阴沉,手臂青筋暴起,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宋乾开口道:“好了好了,别吓他了,把他扛回去,我还有用。”
“王公子,你也不想被炮刑吧。”宋乾笑眯眯地看着王子腾,留在这句话后,便让壮汉把他扛走了。
三位壮汉一脸惋惜,可又不能违背将军的命令,只好抬木桩子的时候,在后捏一把王子腾没有遮蔽的白皙屁股。
王子腾咬牙切齿,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宋乾已经死了几百上千次了。
他握紧拳头,等走远之后,这才松开手,而被他捏住的木桩,则是囊出一排深深的指痕。
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整治完王子腾,宋乾便开始第二次火炮试验。
好在,胡彪虽然爱嫖,手底下的士卒也歪瓜裂枣,但射击技术,却是一流。
这应该是从窑子里久经沙场,摸索出来的。
调侃完,宋乾便把三营联合在一起,八五十人,他为主帅,武夫为练兵总官,赵柯胤则是护卫大总管,胡彪嘛....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