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个午后,天空上的蓝天还挂着几朵棉花糖,而她,却是个孤苦无依的孩子。
父亲是个赌鬼,每次输钱都会带着陌生男人回家,而她,每次都会被母亲藏在衣柜中,看着屋外的一切。
生活是黑暗的,屋子的脊梁它是松垮的。
有一天,母亲穿上了素白长裙,她扎好发髻,给家里做了最后一顿早餐。
那天,父亲醉醺醺的回到家,一进门,便来到餐桌前。
他拿起桌上的白米粥,一饮而尽。
母亲眼角流着泪,也喝了一碗。
那碗本属于她的白米粥,却被意犹未尽的父亲夺走,再次喝光。
母亲轻抚着我的脑袋,她抱着我说:“圆儿啊,这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你可要记住了。”
说完,父亲率先跌倒在地,而母亲,紧随其后。
全家就剩她这一个五岁不到的小孩。
母亲的名声不好,在她的村里很多人都叫她荡妇,妓女。
我带着这个名声,草席裹着母亲,来到路旁,我想要祈求路过的百姓,可以帮帮她,她想给母亲做个墓。
而,天公不作美,村里的老痞子时常与自己父亲赌钱,所以早就知道他家里有个漂亮的小姑娘。
就在那天下午,老痞子带着几个小痞子,想要对她动手。
她死命的挣扎,可一个五岁小女孩,怎么抵得过一个正值壮年的成年人。
正当她以为自己注定要失节之时,一声大喝,从身后响起。
“住手!”
那时的宋家,正值巅峰,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那时的宋乾,少年侠性,有着一个赤胆之心。
三五个侍卫一齐而上,把那群痞子打得求饶不断。
男孩走下马车,款步来到她的身前。
“你没事吧?”
他伸出手,那时,她觉得母亲的话是错误的,天下男人不可信,错了,那是她没有遇到那个可愿为自己赴汤蹈火的男人。
那时,两人的身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时,两人的距离亦是如此。
男孩救了她,送了她一支金步摇。
在那以后很久,她才知道,这根金步摇,本属于以后的大周女帝。
她的主人。
我还是不舍的卖掉金步摇,那东西,代表的不止是金钱,还有那段露水恩怨的恩情。
她一点点刨开地面,亲自把母亲埋了下去,小巧的手指沾混着泥土和血液,变得漆黑。
我跪在母亲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
“喂!小泥人?!”
身后传来一个少女刁蛮的嗓音。
“哼!听说那木头把属于我的金簪子给你了?”
很刁蛮,像是吃醋的小姑娘在兴师问罪。
圆青儿回过头,她看到一个红裙女孩,正掐着腰,指着自己。
我握紧手里的金步摇,一言不发。
“哼!”
少女冷哼一声。
“我问你,想不想一直看着他?”
圆青儿抬起头,有些茫然。
“哎呀,那臭木头肯定没告诉你他叫什么,什么英雄不问出处,那木头真傻!”
女子刁蛮的骂了几声,这才看向她。
“就是给你金簪子的那个小屁孩。”
“小屁孩?”
我说了第一句话,第一句关于他的话。
“没错,只要你跟着我,以后我每天让你见着他,嗯....要是做的好的话,以后还可以做个通房丫鬟。”
女孩说话老气横秋,年纪和言语根本不符。
我跟她走了,因为我无处可去,我也想要一直看着他。
前十年,我遇到了这辈子最要好的朋友,听说,她姓苏。
苏家最受宠的后辈。
我性情柔弱不爱说话,她性情刚烈,什么都要争第一。
而我,为了能见到她,每次都在为争第一而战斗。
就因为这样,我和她,既是竞争对手,又是最要好的朋友。
十年内,我体验了不一样的人生。
杀戮的人生。
暗杀刺杀,我成了一个杀入机器。
直到她,称帝。
洪褀元年,周崇称帝,改年号为崇祯。
她十五岁,他十八岁,她二十三岁。
终于在十年后,她又看到了那个漂亮的年轻人。
这次,他的眼里,只有那个人。
我在远处看着他,就这样默默看着,心里也满足了。
这期间,宫中虽然有任务,但每次回宫都能看着他,心里都觉得,这一切,值了。
可就在他治疗天花之后的几天。
他像是变了个人,每天早起练武,与高统领练马。
可每次我都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一直冰如雪山的高统领,每次骑完马都会红着脸,有些时候衣服上还会有泥泞,像是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一样。
宋大人做了好些让人脸红的衣服。
而我们这些漂亮的宫女,终将被这大魔王给盯上。
她和苏珊,就是第一批。
苏珊是个铁憨憨,什么都要争第一。
宋大人夸她穿这件衣服漂亮,她就要摆出妖娆的姿势去勾引大人。
哼,我开始不喜欢她了。
两人的斗争再次开始,不断勾引诱惑大人。
可谁知,大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当晚就把她给.....
回到自家房中,她都是一瘸一拐地走着。
每一次动作都让她感到撕心的疼。
回到房间,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哭,并不是因为自己没了贞洁,而是自己终于如愿以偿。
十年的杀戮换来的一夜姻缘,她知足了。
然而,宋乾并不这样认为,一大早就送了许多滋补身子的药物。
亲自给她熬粥。
这让她心中一暖。
而苏珊,胜负欲又来了。八壹中文網
开始疯狂在禁忌的边缘跳跃,然后当她被吃的时候。
哭得比圆青儿还要厉害。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成了宋乾的女人。
好在宋乾长得俊,脾气好,对她们也是格外温柔。
没有那些大老爷们使唤丫鬟的态度,反而事事疼爱着她们,这让她觉得,成了宋乾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女帝都是他的女人。
她生于高门大家,知道宋家以前的势力,虽然被女帝铲除,但女帝对宋家的愧疚和情面,都会算在宋乾的身上。
这何尝不是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