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竺把娃娃一丢。
扔到俞君手中。
她自己则又凑到谢亦秋面前。
她抬起谢亦秋的下巴。
谢亦秋脸色苍白。
嘴巴呈现紫黑色。
祝竺拍了拍谢亦秋的脸。
轻笑两声。
“毒素扩散的还挺快。”
心口一阵接着一阵剧烈。
谢亦秋额头冒出虚汗。
他咬了咬牙。
浑身无力。
“呃……快给我解毒。”
“可以,但你也得给我解。”
谢亦秋已经没了力气了。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
嘲讽般的扯了扯嘴角。
“简单,只要你把不属于你的东西清除干净。
就不会有这种恶心的东西了。”
祝竺脸色一变。
声音都在颤抖。
“啊,你果然知道。
也是,你可是那个人的亲传弟子。
怎么会不知道。”
祝竺甩开谢亦秋。
突然冷冷的说道。
谢亦秋被祝竺甩得脑子发昏。
他理智都开始涣散了。
努力拼凑祝竺的话。
“你身上的毒我给你解开一部分。
你要给我想办法把我身上的这个东西弄掉。
不然毒发时刻,你会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谢亦秋抬起头。
轻叹一口气。
“你怎么不懂,我没办法。”
“没办法,那你就跟你师父一样,死在我手上。”
“你,你说什么……”
什么师父?
什么死在手上?
祝竺冷漠的站在谢亦秋面前。
吱呀一声。
是夏夫人端着糯米回来了。
祝竺接过糯米。
在谢亦秋面前蹲下。
她捞出一些糯米敷在谢亦秋脖子上。
随着谢亦秋尖叫一声。
祝竺凑到谢亦秋耳边。
轻声道。
“放心,目前我还不会让你死。
要不是你师父宁死不屈,我也不至于对他下手。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的,对吧。”
祝竺把碗伸出。
夏夫人赶紧接过碗。
祝竺抬了抬眼眸道。
“把他安顿好,明天早上八点前准备一架直升机。”
“好。”
“还有,今天不许来打扰我。”
“明白。”
夏夫人低着头。
完全不敢忤逆祝竺。
她知道她根本没有能力对抗祝竺。
完全就被女孩控制了。
“还有,浴池已经准备好了。”
“嗯,你辛苦了。”
听到这话。
祝竺才总算绽开笑容。
“真是好累,我们走吧。”
她勾了勾手指。
俞君站了起来。
跟在她身后。
“小筱,我先走了,待会去找你。”
祝竺对夏夫人笑了笑。
带着俞君往浴池走去。
她沿着走廊走。
走了没几步。
她突然就停了下来。
眯着眼睛。
转过头看向俞君。
轻快一笑。
“差点忘了,还要你帮我个忙呢。”
——
“谢医生一个人待在漓城真的没事吗?
夏夫人可不怎么喜欢他。”
林特助一边整理资料。
一边说道。
他想了好久。
还是有些担心谢医生的人身安全。
顾溟铖正闭目养神。
他睁开眼睛说道。
“谁说他在那个女人手里,他现在在祝家人手里才对。”
“祝家人?”
“祝家的巫女祝竺。”
“祝竺,祝家巫女……可她不是已经快死了吗?”
林特助想了一会。
才恍然大悟的拍了拍手。
祝家巫女浑身都是病。
身体更是羸弱。
几乎快死了。
可其身份却是无比珍贵。
没人知道巫女的真正身份。
只知道巫女每一百年出现一个。
祝家巫女可以说是祝家的一根支柱。
支撑祝家百年根基。
“不对啊,顾总,你怎么这么清楚谢医生的行径,难道。”
顾溟铖点了点头。
一副你终于明白了的表情。
“是我故意让他做我的替身,把他送到漓城去的。”
顾溟铖淡淡的说。
他翻开面前的资料。
上面是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脸上有一个鲜红的印章。
上面只有三个字。
已死亡。
林特助凑过去看了一眼。
上面的中年男人他认识。
是谢医生的师父。
可还是不明白顾溟铖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明白,要是谢医生在祝家人手里。
那不是更危险吗?”
他们不了解祝家人。
更不了解那个祝竺。
顾溟铖轻敲了两下桌子。
“谢亦秋会明白的,这是他师父留给他的考验。”
顾溟铖抬起手。
看了眼手表。
轻快一笑。
“差不多了,也该打个电话给他问问情况了。”
话音刚落。
手机就很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顾溟铖眼睛微眯。
满是戏谑接通了电话。
“喂,大医生,还好吗?”
“顾溟铖,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的谢亦秋都快疯了。
他举着手机。
努力踮着脚。
他现在被夏夫人关在房间里。
这里空荡荡的。
还是密封空间。
打个电话都费劲的很。
“这里没什么信号,我长话短说,我现在在夏夫人这里。
你得来救我。”
“不行。”
“哈?”
顾溟铖捏了捏眉头。
“我还有事,你自己想办法。
对了,我要给你提个醒,别忘了你医者的身份。”
“你什么意思?”
谢亦秋听不懂顾溟铖的意思。
却也知道这个男人没在开玩笑。
他真的不会来救他。
“你想让我在这等死?”
“你不是一直在找你师父吗,现在真相就摆在眼前。
要不要揭开就看你自己了。”
什么?
谢亦秋握紧手机。
一字一句说道。
他心跳的很快。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师父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消息。
他自然要把握住。
“他是不是找过你,他跟你说了什么?”
“无可奉告。”
谢亦秋咬了咬牙。
顾溟铖实在太气人。
正当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时。
耳边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
“……顾溟铖你大爷的。”
谢亦秋难得爆了粗口。
他举起手机。
抬了抬手后还是决定放下。
他坐到床上。
抓耳挠腮。
“师父,这真的是你给我的考验吗?”
可为什么。
你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父在三年前就不知所踪了。
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找不到一丝踪迹。
现在唯一的消息。
还是要从顾溟铖口中得知。
另一边。
顾溟铖挂断电话后。
就把手机放到了一旁。
“该跟他说的都已经说了,现在轮到我们了。”
他站起来。
走到窗边。
抬手摸了摸窗户。
又转过头看向林特助。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