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酒要疯了。
这府中四处均有暗卫,想逃,难如登天。
身上红衣是嫁衣,跑起来好看,但是好招摇!
左冲右突,四处黑漆漆的影子堵着她,累得她扶着柱子呼呼直喘。
“还跑么,温酒酒。”御天临身披红衣,背靠柱子,环着双臂看着她。
温酒酒倏地抬头,与他对视的一瞬怔了一下。
忽略男人红衣下的肌肉,她指了指自己,“叫我什么?”
御天临道,“温酒酒,你在欲擒故纵么。”
神特么欲擒故纵!
温酒酒心脏狂跳起来,“等等,你让我捋捋!”
这是要落地成盒了?
搞错了,出意外了啊月老大哥!
见她脸色逐渐凝重,御天临挑眉,“今日是你我洞房花烛之夜,再没别人能来打扰你我。”
温酒酒惊。
她一个路人甲被留下来洞房花烛了?
御天临你没病吧?!
等等,剧情怎么走来着?
小白兔女主被男主胁迫强制爱,爱上了男主,之后才开始遭受所有人的反对,先是挑拨后是暗杀最后被第二继承人坚强,之后……
温酒酒睁大眼睛。
我不要当女主,我不要被强制坚强不要被抹脖子!!
御天临看着她面色变换,从最开始迷茫到不屑,到现在的惊恐。
他大步过去,还没等把她打横抱起,温酒酒转身又跑了。
御天临看着她慌乱不已的脚步,笑了笑。
这小东西可真有意思。
“停!停!”温酒酒跑了几步忽然停下,转过身伸手阻止他,“你搞错了,我不是女主,我是温酒酒,你仔细看看!”
她扯着自己的脸皮给他看,“看看,万年单身狗路人甲温酒酒!”
御天临看着温酒酒,脸被她自己扯来扯去,还阻止他过去。
“好,你叫温酒酒,那酒酒,现在可以和我回去洞房了么。”
温酒酒闭了闭眼,深呼吸后,仰天长啸,“真的!实在不行重来算了!累了!毁灭吧!!!”
御天临,“……”
温酒酒拒绝的场面逗笑了地府的阎王。
他点了月老的语音连线,发现自己被拉黑后,骂了一句脏话,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接通后那边没人吭声,他笑道,“说好了啊,人死了归我!”
电话被挂断。
再拨过去,又被拉黑了。
温酒酒见叫月老无望了,又冲着地喊道,“阎王带我走!我带你吃鸡!!!”
御天临终于沉默下来。
阎王也想啊,但他不能随随便便在人间抽人家魂下来,是干着急使不上劲儿。
温酒酒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温酒酒一想到要被压要被疯狂输入,被各种极限操作后,还被抹了脖子。
她脑瓜子就嗡嗡的。
不行,不能等着,拆!这cp必须拆!
温酒酒还在想着如何作战,却不知御天临盯着她的眼神逐渐嗜血疯狂起来。
“酒酒,你在想什么?”御天临上前两步,嗓音黯哑。
“放下你的兽欲,做个正直的人!”温酒酒正色道,“你要记住你爱的是卓梦涵,你的爱是高贵的是冷酷的!你爱的是灵魂,不是肉体!”
温酒酒疯狂给他洗脑。
“我爱你的魂魄也爱你的躯体。”他进一步靠近。
他穿着大红喜服,半敞着,随着一步步逼近,冷香和热气直呼她的面颊。
温酒酒受不了了。
这是行走的禁药啊!
女主对御天临天然没有抵抗力。
他靠的越近,她的呼吸越急。
“你看,你也想要,对么。”
他要贴贴,他要贴贴了呀呀呀呀呀!!!!!
温酒酒眼瞧着原始要战胜理智了,眼里挤出了泪花。
在他靠过来的那一刻,身体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男人有力的臂膀把她接住,横抱起来。
温酒酒看着他妖孽般俊美的脸,一时失了神。
酒喝多了?怎么晕乎乎的?
接着,整个人软了下去,也晕了过去。
御天临抱着她,一步步走向房门。
直播到这里,月老点了x。
阎王换了个电话打了过去。
“艹!怎么黑屏了!”他嗷嗷表示不满。
“你想看什么?”月老声音低沉。
“呃……也没什么,不过你不是说温酒酒穿成路人甲吗,怎么转身就入了洞房?我看了半天,御天临可叫她温酒酒,不是什么卓梦涵,你姻缘谱搞错了?”
阎王的问题月老没回,他点开文档。
上面的主线已经成为御天临抱着温酒酒入了洞房。
忽然有些烦躁了。
御天临是有身份的人,司命入世。
有三世劫缘。
他是司命神君的好友,自然不能看着他入劫缘。
之所以放任温酒酒下去拆御天临的姻缘,也是她的姻缘三万年未现。
没想到一入局,便成了这副样子。
月老沉默着,那边阎王沉不住气了,“柴道煌,你说温酒酒怎么这么倒霉啊!三万年的单身狗,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被抓去当女主,好不容易有了姻缘,还是孽缘,我记得你说过御天临最后要杀了她再自杀的对吧?”
话落,挂断声又传过来了。
阎王罕见的没爆粗口。
看着黑着的直播屏幕,也沉默了。
是强制坚强又被抹脖子来着吧?
卧房里。
软了躺了倒了却神志清醒的温酒酒被迫躺在床上。
眼睛睁不开啊!
鬼压床似的。
除了脑细胞动,其他都不动。
任由摆布。
除了视觉,现在触觉听觉味觉嗅觉就格外优秀。
热气蒸腾,直触面颊。
温酒酒闭着眼睛,实在是控制不住了。
御天临正要进行下一步时,小脸爆红的女人,鼻孔窜出了血。
他眼神凝滞一瞬,便腾出手在她身上轻点两下。
温酒酒的鼻血止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大姨妈来了。
她又庆幸又绝望。
御天临沉默了。
他看着封了上面流了下面的温酒酒,又想伸出手点穴止血,还是控制住了。
叫了婢女要了女人用的东西。
温酒酒闭着眼睛。
女主果然不是人能当的。
被收拾好,她也真困了。
可理智告诉她不能睡,谁知道御天临会不会突然发疯,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来。
闭着眼睛真的很容易犯困,撑着撑着,真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人扒拉她。
可困意太足,又睡沉了。
御天临看着被染红的被褥,沉默片刻,让婢女又换了一套。
把她收拾干净,直到重新躺下,她还在睡。
他从后面搂住她的窄腰,手掌覆在她肚子上,冰冰凉凉的。
温酒酒哼唧一声,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