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传来的书信里,没说明具体的原因,只写了皆是因为常茂,才导致衍圣公被诛三族。”
李文清坐不住了,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带着怒气说道。
“常茂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又是武将勋戚,他哪里来的本事致衍圣公为死地,满朝的文臣都死绝了吗?”
“我这边倒是有一些消息,好像是衍圣公儿子孔讷得罪了常茂,常茂在朝堂上用了阴谋诡计迷惑陛下,陛下一时间没分辨清。”方克勤没忍住开口了。
“这是三族啊,不是孔希学和孔讷一人,圣人一族嫡亲血脉几乎被诛了个干净,这件事竟然发生在我们手里,以后大明的读书人该怎么看我们,我们不站出来讨个公道,以后就会遗臭万年的。”李文清对两人吼着说道。
“文清,快坐下,这一路上收到了无数的信息说什么的都有,事实的真相我们还不了解,贸然的进宫质问陛下,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的。”方克勤将李文清按在了凳子上劝道。
“等我们了解清楚圣人的血脉就一个都不剩下了,时间不等人,你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陛下的亲军出发已经赶往曲阜了”李文清用力拍了下桌子。
宋濂叹了口气
“文清说的没错,先想办法保住圣人的子嗣吧,我们明日一早就进京面圣。”
方克勤压低声音说道。
“我已经让人将官道给堵住了,陛下的人没那么快能到曲阜的,还有时间,此事不能急,必须要安排好。”
“胡闹,克勤你身为济宁知府这事怎么能做,给陛下知道了你不是自找死路嘛”
宋濂指着方克勤的鼻子怒道。
“宋师,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不这样做,圣人嫡系血脉就真的什么都留不下了”
方克勤苦着脸说道,他何尝不知道这里面的风险,但不这样,只怕他们来不及想办法。
“唉,等进京以后先找太子殿下了解一下详细的情况吧。”
宋濂低声说道,他不理解一向温良纯善的太子,不知这次为什么没有出来制止。
“哼,我看朱标和常茂就是一伙的,两人马上就是亲家了。”李文清不屑的说道。
“住口,太子温良纯善,一直都是我在身边教导,这次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不可胡说。”宋濂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手指着李文清怒道。
李文清转过头去,宋濂他自然是不敢顶撞,但宋濂的话他是明显的不服,愤怒的他什么都听不下去。
“赶紧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方克勤拉着李文清回各自的房间。
宋濂没有休息,看着桌上蜡烛里的跳动火焰,周围的小虫围绕着火光,前赴后继的往火焰内冲去,宋濂看着这一幕有些担心此次能不能达成目的。
清晨,常茂在医馆被李四用熟悉的配方叫醒。
常茂的身体本能的一脚将李四踹飞,这肌肉记忆,怎么就改不了呢,前宿主究竟是有多大的执念。
常茂看着坐在地上的李四,一脸的无奈。
“大哥,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gps了,怎么我在哪你都知道。”
李四舔着脸站起身,他听不懂常茂说的什么鸡屁股的里面都有耳屎了,反正肯定不好吃。
“少爷,你在哪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李四反问道,少爷这是在质疑一个贴身小厮的能力啊。
常茂扶额,生无可恋的站了起来。
“少爷等等,人我都带来了。”
常茂不解的问道“什么人?”
李四拍了拍手,常府给常茂洗漱更衣的小姐姐们走了进来。
青春的气息一下子就笼罩了常茂,小姐姐们拉着常茂就开始给他安排起“一条龙”服务了。
常茂闭着眼睛,任凭摆布,心如死灰,我怎么着也是一个火气正旺的小伙子啊,这你们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啊。
常茂殊不知,这正是蓝氏特意的安排。
老夏平时沉稳的眼里放出一道光芒,他还是个光棍呢,都二十了还没娶妻。
李可成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已经惊呆了,这也太香艳了吧,这就是恩师的日常生活嘛,贵族们可真会玩,
就这恩师还一脸不快乐的样子,这些小姐姐一个个颜值都很高了好吧,恩师定力可真好。
李可成不知道他的恩师已经按捺不住了。
小姐姐们这次的速度没有很快,少爷就在这也不去哪,当然要多亲近亲近些,这可是夫人交代的呢。
李四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为自己的安排很满意,也要让旁人看看,什么才是贵族的生活。
穷酸文人让少爷屡次放下身份来拉拢,让李四的心里很不爽。
小姐姐们给常茂安排完了,娇羞的对着常茂行了个礼,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旁云彩。
老夏用力吸了口气,空气中还残留着她们的香气,嗯,是月季花的,真香。
“少爷,去泉州的人传来了消息。”李四在常茂耳边说道。
常茂眼睛一亮之前他就安排人去泉州港口寻找高产作物的踪影了。
目前洪武大帝还没有禁海运,南方海上贸易还是很繁盛的。
“怎么样,有结果了嘛”常茂激动的问道。
“有了,泉州那边传来,有一个来自什么基的商人,手里有少爷要的东西,他们已经护送那人来应天了。”李四站在常茂身前给他整了整衣服。
“好好好,等那个商人到应天了给我直接带去府里关起来,别让任何人接触,第一时间通知我。”常茂对着李四说道,
高产农作物的事情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是少爷,还有一个消息”李四用只有他和常茂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来的这么快嘛,你让人盯紧些,我要知道他们在应天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如果进宫了要赶紧通知我。”
常茂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既然你们要来,那回不回得去可不一定了。
“是,少爷。”李四点了点头。
李四让人送来了早点,常茂几人用过餐后。
常茂在院子里走着,思考着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心里还是有些打鼓,如果说孔希学是圣人血脉的延续,那几人就是圣人的发言人了,不是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