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猛地出现在一片草地上,万幸的是此时天比较黑,人也比较少,突然出现并不容易发现。
她扫视了四周,她抬眼望去一个高大又明亮的建筑,这是s市的隔壁省会的标志性建筑。
既然是省会,晚上能住的地方自然不会少。
她一身汉服,在现在汉服风流行的时候并不显得突兀。
她在附近转了一圈,随便找了一个酒店住下,还好她的包包里有身份证和好久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放的现金。
果然出什么事还得事现金靠谱。
等她有空休息下来,才感觉到手腕上青紫色的伤痕,密密麻麻的疼。
但她现在也没有药,只能先忍着。
她找酒店工作人员借了一根数据线给手机充电,也不知道空了那么久的手机还能不能用。
她等了一小会,按下开机键。
凌晨看着亮着的手机屏幕,开机成功!
她必须得和爸妈,宋圆和肖警官说了一声她回来了。
让他们放心。
她打完电话,她洗了个澡,身心清爽的上床睡觉,本来以为可以好好睡到自然醒。
可,第二天早上她又是被腹痛疼醒的。
她面色惨如白纸,痛苦的呜咽着。
她咬了咬牙,保持头脑清醒。
今天早上,她该吃解药了。
她痛苦的闭着眼睛,直接指节发白。
突然她想起来什么,猛地睁开眼睛,连忙想要撑起身子,可是她疼的根本直不起来。
她握紧拳头,慢慢用力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去拿旁边的包。
她记得她第一个月的解药还在好好的保存着,她一直把它放在包包里。
她迅速打开包包翻找,没错,她没记错。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随后拿起解药放到了嘴边,愣了一下,她只咬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又被她塞了回去。
这个解药如果拿去医院检查,应该对她这个毒治疗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整个过程让她冷汗直冒,衣服都湿透了,她只能去卫生间再次洗一遍澡。
洗完澡,她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人,脸上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五指印,她又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手腕,青紫色的伤痕在嫩白的皮肤上清晰可见。
心中的屈辱和对江烬的愤恨险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江烬在那娶妻生子,过着大好的人生,而她却是现在这副样子。
真是好笑。
她紧闭双眼,将心中的愤恨压了下去,不知道江烬找不到她是什么样子。
她无声的弯了弯嘴角。
江烬喜欢她,她知道。
江烬为什么选择了韩成玉,她也知道,无非就是争权夺利那些事呗。
让她等着他,呵,他在放屁,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既然结婚了,那她就送个祝福吧。
那她,就祝他在权力斗争中活一辈子吧!
凌晨收拾好情绪,出了洗手间,拿起手机让宋圆帮她带一套衣服来。
宋圆昨天说今天她来接她。
估计快到了。
凌晨以为宋圆会把她接回家,没想到车子在警局前停下了。
宋圆眉开眼笑,“宝贝,咱们下去吧。”
凌晨对着宋圆咧开的嘴角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走下了车。
刚进门,肖愿就在屋内等候着。
他看到宋圆旁边有一位姑娘,便知道是凌晨,他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肖愿。”
凌晨也迅速反应过来,伸出手笑道,“肖警官你好,我是凌晨。”
随后肖愿在前面带路,将他们带到工作的地方做了具体的调查。
最后完成完成了调查,凌晨想要回家,但是肖愿建议凌晨最好去医院做一个具体的检查。
凌晨想了想,也是。
宋圆陪着凌晨去了医院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
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检查结果出来,但是具体的治疗方案还有待研究。
凌晨只能回家等着,她不怎么担心,因为医生说这个毒并不是什么不可解的剧毒。
她刚回到家就看到厨房里凌妈妈忙碌的身影和在一旁帮忙的凌爸爸。
她眼眶控制不住的发热酸涩,她跑过去抱住了凌妈妈。
躲在凌妈妈怀里哭。
这几个月她很想他们,很想很想......
最后凌晨哭好了,被凌妈妈调侃。
她哭完了才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脸有些发烫。
一家人在很难得的在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凌晨回家呆了几天,医生通知她,通过她的检查结果和解药的成分分析,已经找出了很好的治疗方案。
她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治疗,身体完全康复。
等她心情和身体都彻底好了,她回到了学校,结束了休学期,再次入学。
...............
两年后。
傍晚,鲜血染红了残阳。
江烬一袭白衣,手执长剑,一步步走进皇宫紫宸殿。
他笑如嗜血,“父皇,你看我做到了。”
景和帝看着这个过分偏执的儿子,闭上了双眼,半响才哑声开口,“朕,退位。”
第二日,整个京城大变天。
景和帝颁退位诏书,任先皇后嫡子江烬为新皇。
新皇继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对纪家动手,贬纪皇后为庶人。
大召天下,追封先皇后为圣仁皇后。
冷宫。
江烬走进这里,白衣随着他的动作摆动。
纪皇后一脸死寂看到有人来了,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她笑着,“我当初可真是后悔没把你和你那母亲一块毒死。”
江烬眼神冷厉,只是慢慢走近她,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脖子,渐渐收紧。
纪皇后仍然笑着,也不反抗。
直到,有一个少年冲了进来,向江烬跪下,“皇兄,我求求你,放过母后好不好?”
江烬低眉看了跪在地上的少年一眼,并未说话,手还在不断收紧。
江鄞看着纪皇后喘不过来气了,他忍不住拽着江烬的衣服,眼眶发红,“皇兄皇兄......”
“我求你......”
他磕头,很用力,“我求您......”
纪皇后却看不得这一幕,她的儿子本来应该高高在上,他怎么能跪在旁人脚下。
她奋力挣扎,“江鄞,你...咳咳...起来。”
江鄞不管纪皇后说了什么,他只求江烬能放了母后。
他知道母后当初做了什么,他知道母后做的事很罪恶,但是...她是他母后。
江鄞拽着江烬的衣袖,想让他的手放下来,“皇兄...你别杀她好不好,我...我带着母后出宫,在也不出现在皇兄面前,好不好....”
可是江烬仍然不搭理他。
江鄞看着江烬穿的白衣,他带着些哭腔,“皇兄,您杀人会弄脏你的衣袍,求您,别杀母后了,好不好?”
自从皇兄成亲以后,不知为何,日日白衣,更不许他的衣袍有脏的痕迹。
江烬听到弄脏白衣,不断收紧的手僵住,心脏忍不住抽痛。
他不能弄脏衣服,要不然玉兰就看不到他了......
他,松了手。
玉兰......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