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又将江烬挪到了大石头旁,毕竟不能一直待在密林里。
谁知道刚刚的音频会不会将那些隐藏的野兽引出了,还是出来比较安全。
凌晨看着这条路,应该有挺多人走的吧。
她用力将江烬给撑起来,沿着这条路走,希望能碰到人。
也不知道江烬这副病弱的躯体能不能经得起她折腾。
凌晨背着江烬走几步路就大喘气,得停一会再走。
凌晨懊恼地就看着江烬,等她回去后,她一定要好好锻炼,她这几个月在古代都快在床上躺废了。
凌晨带着江烬慢吞吞地快走了一个小时,她终于看见一个人影,是一个老爷爷,他拉着一辆车,好像是上山来砍柴的。
凌晨将江烬放一边,连忙追上去叫住了老爷爷。
“老爷爷,我有个朋友受了伤,你可不可帮我载一下他。”
老爷爷用力睁着他那快要睁不开的眼睛,看着小姑娘的嘴在动,却听得不太清楚。他大声的说:“小姑娘,你大点声,我听不清。”
凌晨又连忙大声地说了一遍。
老爷爷佝偻着背,转过身来,说了一声好。
凌晨看着老爷爷的背已经弯成了曲线,有些心酸地说:“爷爷,你站在这,我去把我朋友给弄过来。”
老爷爷缓缓地点了点头。
凌晨又费力地将江烬弄上车,她下来走到车后帮老爷爷推车。
老爷爷感觉轻松许多,转头看了一眼,他笑呵呵的,“小姑娘,我看你也累得不轻,你也上去,我可以拉的动。”
凌晨瞬间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眶一热,这个老爷爷很像她爷爷。
小时候,在乡村,她累了,爷爷就会把她扔到驾车上,迎着晚霞拉着她回家。
她爷爷的背也像这位老爷爷一样,被生活压弯了。
凌晨吸了吸鼻子,“没事,我帮您。”
老爷爷一直笑呵呵的,“也好,你要是累了,你就上去啊。”
“嗯,好的,谢谢爷爷。”
一路上凌晨和老爷爷也聊了不少,知道他姓周,他们的那个村子叫周家庄,老爷爷的耳朵因为年纪大了不好使。
家里的孩子都被征兵征走了,现在也都没回来,家里还有一个盲人婆婆。
周爷爷将凌晨和江烬拉到了他家里。
凌晨将江烬弄到了床上,用水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随后又找爷爷要了点干净的布重新包扎。
收拾的差不多了,凌晨惆怅地坐在床边,她现在在爷爷家住着也不是个办法,况且周爷爷家还那么困难,多住一个人都是一种麻烦。
她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几个月的工资只剩下了二两银子。
于是凌晨就瞄到了江烬的身上。
江烬的腰间佩戴了一个玉佩,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不过她不敢拿,因为一般来说玉佩对于古人来说都蛮重要的,万一她给拿走了,江烬醒了找他事怎么办。
于是凌晨的目光就放到江烬头上的玉簪,这个玉簪和他今天一件白色骑装配极了。
不过...凌晨还是把这个玉簪给拔了出来,拔出来后江烬的头发就散了。
凌晨满脸忧愁地看着床上长长的头发,这头发比她的还长。
这玩意该怎么办,他这头发挽得怎么不结实。江烬让他当贴身丫鬟,可却从来没有让她碰过他的头发,他的头发都是他自己束,她也不会给江烬束发。
凌晨想了想,要不然给江烬扎一个丸子头?
说干就干,凌晨拿出套在手腕上的发圈,把江烬的头发全部往上梳,随便扎了一个丸子头。
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好歹是给弄成了。
随后又低头看了看手中从江烬头上薅掉的头发,又看了看江烬的头发,然后在心里给头发道了一声歉,随后将手背到了后面,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反正谁要是给她薅那么多头发下来,她非得跟人拼命不可。
幸好江烬没让她帮他束发,不然有一天...江烬看着头上的头发一定后悔的!
凌晨拿着江烬的玉簪下了床,去找周爷爷,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周爷爷人,倒是看见了周婆婆。
凌晨看婆婆行走比较困难,她扶着周婆婆坐到了一个小板凳上。
周婆婆拍了拍凌晨的手,说道:”小姑娘,你找老头子啊?”
“嗯对”
“他啊,他刚刚出去了,你找他什么事啊?”婆婆声音哑哑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这个村子里有没有什么可以看病的地方。”
“有,有啊,在村子的东边啊,有一家,你可以去看看。”
凌晨激动,“嗷嗷嗷,好的。”
她正要出门,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问道:“婆婆,东边是哪边。”
婆婆有些稀奇,问道”小姑娘,你怎么连方向也分不清。”
凌晨:“......额对。”
婆婆随后指了指,凌晨向婆婆道了一声谢后就根据婆婆指的方向找到了药房,她向大夫形容了一下江烬的伤势,大夫抓了一些药和药膏给她。
然后凌晨把自己一个月的工资都给了大夫。
呜呜呜...她彻底没钱了...
凌晨这次有了经验,来之前就特地记了一些有标志性的东西,所以她很顺利地回到了婆婆家。
她也不好意思麻烦婆婆,只能自己折腾这种炉子,折腾了好半天,才点起了火,接着煮药。
她看着锅里黑乎乎的药,庆幸道,还好受伤的不是她,这药看着就想...yue...
趁着药还没煮好,她进屋打算给江烬涂药。
凌晨看着江烬的衣服陷入了沉思,这衣服她要直接脱了?
思考了一秒钟,她直接就上手脱掉了江烬的上衣。
心里默念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她上了药就快速给他穿上了衣服。
这个时候药也差不多好了。
她去了一趟厨房,把药端进屋里,看着江烬紧抿着的唇再次陷入了沉思,这要怎么喂?
难道真的要想小说那种么么的喂药方式吗?
她又思考了一秒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想都不要想!
凌晨正在考虑要不要用一种残暴的方法给他喂药,就是说直接往嘴里灌......
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玉兰,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