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宵闻言挑眉,看着跃跃欲试,想试着和谷安琸亲近些的谷幼蕙,笑了笑。
既然她还是念及兄妹之情的,不如帮她一把。
“蕙儿,你阿兄手抬不起来了,可了劲儿的欺负,不用怕他了哦。”
简清宵勾唇笑着打趣。
或许这样,谷幼蕙才会放下心里的那点不适,直面他了。
谷幼蕙瞪了他一眼,上前拉了谷安琸去了堂中的雅座。
方敛几人惊呆的看着他们。
刚才宵哥说这人是惠儿妹妹的兄长?
也就是谷家人找来了咯?
简清宵叫了柯支过来,“去医馆找方老先生,让他忙完了来一趟。”
现在老方头为了给他们腾空间,也为了更好看诊,直接住去了医馆。
如今严西和他们绑在了一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自是能帮就多帮的。
每日的饭菜奇妙楼还是有准备的,这也让严西省了不少事。
几个月下来,倒是存了不少银子了。
谷幼蕙等谷安琸坐好之后,伸手拉过他的手给他看诊。
“是哪个手有旧疾?”谷幼蕙一边看脉象一边问道。
“右手。”
“常用手?”
谷幼蕙不带间歇的反问,让谷安琸错愕了半分后,点了头。
“畏冷吗?”
谷安琸闻言,摇了摇头。
谷幼蕙抬头看了看堂中站着的人,“去我们屋子里吧,三婶婶,麻烦收拾间屋子出来。”
“好嘞。”
方三婶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谷幼蕙拉着谷安琸起身,朝后院去了他们的屋子。
朗逸被东戈拦在了外面,只有简清宵跟了进去。
谷幼蕙示意他将衣服脱了露出胳膊来。
简清宵紧抿着唇看着他们兄妹俩,听得谷幼蕙的话,不由得想起初次见面时,这丫头也是让自己脱衣服来着。
简清宵的耳根不自觉的红了红,深呼吸了下,索性没再乱想。
谷幼蕙检查了他手上的情况。
“这是手伤没好全,强行用力导致的骨骼错位,会因为不定因素疼痛。”
“还能治?”
谷安琸听了她的话,不过是随口一问,本是没带希望的。
“你想治好?”
“应该没人想要个残破不全的身子。”
谷安琸自嘲的笑了笑。
“打断旧伤之处,重新接。”
谷幼蕙说着按压了下他的旧伤处,疼得他白了脸色,却也未曾阻拦她分毫。
她谄谄的收回手,知道自己下手重了。
大概也就只有她和谷安琸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了。
谷安琸有些郁闷,蕙儿小时候就是个软萌的小姑娘,之前瞧着还以为还是呢。
这面不改色的让人打断手重新接,着实让人听着就有些怪异。
“蕙儿以前学过几年的武功,虽然不记得了,但我想身体的记忆应该还有,你得空操练下她。”
谷安琸对简清宵说着,没接谷幼蕙的话。
“你是治还是不治?”
谷幼蕙伸手拉了他一把,扯在了他的痛处。
可他也不过只是抬手准备抓她时,停在了半空,极力忍了下来,就怕自己没控制好力度伤到了她。
“治。”
“不治。”
简清宵和谷安琸几乎是同时开口的。
谷幼蕙奇怪的看着谷安琸,“刚才还说不想要个残破的身子呢,这下怎么又不治了?”
“还有事,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谷安琸捂着手,隐忍的说着,大抵是疼得厉害了,说话时带着些许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