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徐竹也恭敬的坐在次座,在主位的竟是奇妙楼的小东家,难免会多注意一份。
龚长青愣在那里。
那要被他打的孩子,已经躲到了傅盛的身后藏着了。
傅盛护着他,向龚长青行了一礼。
“龚院长冤枉谨绵了,谨绵是今日随学生出来看榜单的。”
龚长青瞪了一眼自己的亲儿子龚谨绵,收了鞋子,转向赵加等人,没再发作,而是等着谷幼蕙发话。
“原本是打算追回损失的,但看到榜单之后,就想着这般心性的人,就算是做了官也是为官不正,所以突发奇想的找了徐竹说要重考他们一轮。”
谷幼蕙轻飘飘的说着,眼睛看着龚长青,像是在揣测他的意思。
不是徐竹,那会不会是龚长青的受益呢?
龚长青听得谷幼蕙的话,连连称好,“你说的没错,结果呢?”
“赵加和何以,胡町三人是默写的上一次的考题,只有傅家学府的两个孩子和你儿子答出了题。”
徐竹嫌弃的看了眼龚长青。
这人虽然大大咧咧了些,但心底还是可以的,只不过若是育人子弟能像对自己儿子一样的态度会好很多。
“那算什么题目?”胡町不满的说道,“这女人上来就坐在那里,摆出个姿势就是出题了?我看是想勾引我们还差不多。”
“是仕女。”龚谨绵站起来的说道,“书中曾言,女也,天下之柔也,水也,情之根本也,然世道偏见颇多,扶之无成,污秽之咄嗟。”
“你说是就是?”赵加附和道。
脸上,眼中皆是颇多不屑。
“仕女一文,说的就是对世间女子的偏见,以及该如何看待女子和评价女子,你竟然不知道?”
龚谨绵不解的看着他。
简清宵听着胡町和赵加的言论时,手指便开始轻敲着身边的矮几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击着有愧之人的内心。
“连仕女一文都不知道,你还敢称自己为读书人?”
谷幼蕙看着他们三人哼笑一声。
“仕女一文是最简单的策论文,可谓是基础,而仕女一文是从女子为官的月护国传过来的。”
听得谷幼蕙的话,在场的人纷纷一惊。
这当真是农家姑娘?
仕女又称仕女策,是月护国宣扬女子为尊的策文,后来因着其他几国惦记月护国的领土,攻打不下,义和后,各国纷纷引入了月护国的部分文化。
这仕女策就是其中之一。
同样也是因为这一策文的引入,各国对于女子为商的言论少了不少。
“仕女策虽不是必考的文章,但却是必学的,你们不知道,这就说明对于女子的看法颇有偏见。”
谷幼蕙漫不经心的话却让徐竹颇有想法。
哪能以此为评判的标准?
正当徐竹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谷幼蕙又开了口,“如何评断,那是你们当官做考的人的抉择,在我看来,该学的东西都不会,品性也不断,能有多少出息。”
说完,便起了身,轻飘飘的看了眼徐竹。
“一千两,备好后,送去其妙楼,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谷幼蕙面对着空气说道。
简清宵见状起了身,去了谷幼蕙的身边,跟着她离开。
东戈对徐竹行了礼,这才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