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这两个人的儿子是谁,米小麦都不打算和她们在大街上纠缠。
只不过,这两个人喊出声后,周围的群众又迟疑了,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继续把这两个人往局子里送。
“小妹崽,你到底认不认得这两个人?”
还是要问当事人米小麦。
米小麦坚定的摇头。
“当真不认识,而且我也不认为他们是我同学的父母,如果真是同学的父母,要找肯定是上学校里面找,在路上堵我,还上来就拉我,我反正是不相信的。”
说完米小麦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就跑远了,留下那两夫妻在那里和围观的群众继续纠缠。
他们是怎么离开的米小麦并不关心,从那个地方离开后,这件事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一天那么多事情要忙,那么多东西要学,哪有那么多心力关注这种莫名其妙的人和事。
米小麦把这两夫妻忘了,这两夫妻却没有忘记米小麦。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市里面米小麦的举动惹到了她们,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校长办公室说出要见米小麦的要求。
“米小麦?是我们学校的没错,你们找她干什么?”
校长一开始看到老朋友过来还挺高兴,没想到,几句话后老朋友就提出要见米小麦。
校长很疑惑,他不觉得米小麦和这两个人有什么交集。
“有点事情,老朋友,不会这点忙都不帮吧?”男人的脸上边说边挤出了一个微笑。
校长还是有点为难,说实话,到这个时候了,他不希望米小麦出任何的问题。
要知道,桃花镇中学今年可是指着米小麦给学校挣一份不一样的荣光出来。
“有什么事情要不还是等中考后再说吧,这马上就要考试了,影响了学生的考试心情不太好。”
校长还在打太极,希望老朋友能看他的面子上放弃这次会面。
这两口子来势汹汹,一点都不像是有什么好事,难道是陆鸣?
没错,这两口子就是陆鸣的父母。
陆鸣也是校长看着长大的孩子,阳光,单纯,人也上进。
他和米小麦是走得挺近的,可是两个人也并没有单独相处,每次都是四五个孩子一起,校长并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可保不齐人家家长误会了,觉得有什么。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米小麦是个好孩子,陆鸣也是个好孩子,两个人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学习的,不会有什么事情,你们尽管放心。”
校长说得很隐晦,但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可是陆鸣的父母还是不肯放弃。
陆鸣的母亲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除了刚见面时还对着校长露了一个笑脸,之后一直铁青着一张脸陪坐,几回想要说话都被陆鸣的父亲按了下去。
陆鸣的爸爸又一次开口,这一次连语气都加重了,他先是打了一个呵呵,然后开始责备校长。
“老朋友,你看你,你怎么连我也信不过了呢?我们都是有文化的人,怎么可能不管不顾找一个女同学的麻烦,就是听到了一些话,想找女同学验证一下,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也不会影响她的考试,你说你,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只要是成绩好一点的苗子,你都护得跟什么样,我是了解你的,不会给你找麻烦,你放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校长再阻止陆鸣的父母也不像话。
“那行吧,说好了,随便聊聊,可不能吓到人。”
说完他就起身在门口随意叫了个同学去三班叫人。
“找我?”
米小麦很奇怪,好端端的校长找她干嘛?
但她还是放下了手上正在做的习题册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一走进去就看到了那天在路上纠缠她的那对夫妻。
她本来还笑着的眼睛下压了下来。
这两个人还真是不死心,还真的找到学校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嘛?
米小麦略思索了一下,联想了一下电视剧及小说里面的情节,眼睛睁得略为圆溜了些。
不会吧?
这两人该不会真的像她想的那样,是来示威的?
当着校长的面,陆鸣的父亲先是略有些生硬的打了个哈哈。
“呵呵,小麦同学,你好,我们又见面了,这次让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们是陆鸣的父母,上次可能是有些误会。”
陆鸣?
米小麦的眼睛瞪得更加圆溜了。
好端端的他爸妈来找她干嘛?
他们又没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真不怪她多想,实在是这两口子那天出现的场景太过不合常理。
校长正在给陆鸣父亲倒茶的手都颤了颤。
这两口子私下里已经找过米小麦了?
他们俩到底想干嘛?
这时候校长已经后悔了,不该把米小麦叫过来。
真要让她们见面,也应该等到中考结束。
这老陆怎么越大越离谱了,以前不是这么冒失的性子啊。
校长打定了主意,不管老陆说什么,他都要坐在办公室里面坐镇,不能让米小麦被刺激到,绝对不能影响到她的考试心情。
这可是桃花镇中学最好的苗子了,必须要细心呵护。
校长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屁股下面的椅子也坐得更加稳固。
只可惜,他想得很好,可是很快就有学生过来,说是校门口那边有学生在闹事,要他过去看看。
怎么就偏偏在这时候呢?
校长不想离开,但外面的学生不停的催促,好像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不去看看他又不放心。
校长看看陆鸣的父亲又看看米小麦,正犹豫不决间,米小麦开口了。
“校长,你快去看看吧,我没事。”
有她的话,校长最后还是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对着陆鸣的父亲使了个眼色。
暗示他要注意着一点影响,不要太过分。
校长一走,陆鸣的妈妈最先开腔。
“架子挺大,学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学了点什么,对着长辈一点礼貌都没有。”
她这是在迁怒,那天要不是米小麦,她们两口子也不会丢那么大的脸。
陆鸣的父亲把手上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一点都没有帮米小麦解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