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勇出来的时候面带怒色,只不过看着卖雪糕卖得正火热的米小麦,脸上表情又变成讪讪的。
上午才刚把人当刀使过,现在就翻脸是不是不太合适?
刘大勇纠结了,然而当他站在原地看清楚米小麦那火爆的卖货场景,更加抑郁了。
瞧瞧,同样是卖货的,百货大楼的人永远铁青着一张脸,一副你爱要不要的架势,幸亏现在没有其它的竞争者,多几个米小麦这样的卖货人,百货大楼可以关门了。
看看人家那小脸蛋,就像是那盛开的花儿一样,买不买,看着就舒心,再看看人家那小嘴,叭叭叭的,尽往外蹦好听的话。
一句又一句的小姐姐长得好,小姐姐时髦,让人听着心里就舒坦。
刘大勇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他只在门口站了十分钟不到,估算了一下,米小麦至少卖了二十来根雪糕,这卖货的速度。。。。
如果可以,刘大勇真想把米小麦挖到自家百货大楼。
也许是他的视线过于炽热,人群中的米小麦终于发现了他,连围在身边的顾客都来不及招呼,径自挤出人群,递了一条雪糕给刘大勇。
“刘经理,来,尝尝我的雪糕,味道可好了,在你们门口打扰了这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
看看,这小嘴多会说话,这人多会来事。
刘大勇不是缺这一根雪糕的人,但收了这根雪糕他再也说不出赶人的话。
米小麦现在是没时间跟刘大勇细谈,但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再过来找刘大勇商谈她的入驻计划。
计划有点荒谬,但是对象是刘大勇,米小麦觉得她有成功的机会。
一个小时不到,拿出来的雪糕已经卖完。
“不好意思,卖完了。。。”米小麦笑着给没买到雪糕的顾客解释。
“放心吧,我明儿还来。”冰箱里还有好多没卖的雪糕,明天可以再来卖。
还有那不放心的顾客特意问了米小麦过来的时间。
米小麦歪头想了想回答:“下午吧,我上午要去省城进货,下午还是这个点。”
围着的人群才终于散了。
米小麦要进个鬼的货,货不都在空间里带着吗?
她这是故意吊大家的胃口,把雪糕的来源说得艰难点才显得珍贵。
这些生意经,米大富可没少跟她叨叨。
想到米大富,米小麦眼珠一转,心里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百货大楼把雪糕清完了,米小麦又继续走那些没去过的居民区,除了雪糕,她空间里还有新进的二千五百根冰棒呢,这些卖了也是钱。
米小麦一直卖到太阳下山才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赶。
进村的时候月亮已经挂在树梢了,一团黑影蜷在村口的老槐树下。
米小麦自行车骑到村口的时候,黑影猛的跳了出来,把米小麦吓了一跳。
她刹住车定睛一看,原来是米大富。
“大富?你怎么在这?”
大晚上的不回家,一个人在外面晃荡,莫非又被爸妈给训了?
“你怎么才回来,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吗?”
米大富没有回答米小麦的话,反而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指责她。
原来是担心自己才守在村口,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米大富果然都是最关心自己的人。
月光柔和的照在身上,米小麦的心也像这月光一样,透亮舒畅。
“放心吧,我没事,赚钱赚得忘了时间,走吧,咱们回家。”米小麦揉了揉米大富的头,那微微扎手的触感让她十分满意。
刚穿过来的时候米大富又黑又瘦,头发又黄又枯,在她的努力调理下,头发也开始有了光泽,人虽然还是那么黑,但却精神得多。
米大富的反应好似慢了半拍,一直到现在才发现,米小麦今天竟然没有步行回家,骑了一辆自行车,车后面还绑了一个白色的箱子。
“姐,这是自行车。”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自行车。”
“我是说,这是你买的自行车吗?”
“嗯。”米小麦笑着点头。
米大富一听到米小麦肯定的回答,兴奋得绕着自行车转了好几个圈。
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了摸自行车,又飞快的把手从自行车上缩回来,在衣服上狠狠的擦拭了几下才又伸手去摸自行车。
隔壁米小霞家就有一辆,大伯家也有一辆,可他从来就没有摸过自行车。
看着米大富这傻样,米小麦的鼻子又酸又涩。
“大富,自家的自行车,想怎么摸怎么摸,明天姐早点回来,教你骑自行车。”
月光下,米大富那双明亮的眼睛比刚刚又亮了几分。
米小麦也被米大富这简单的快乐感染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容易满足,这么好取悦,只是答应让他骑个自行车,他的嘴角收都收不住。
“回吧,今天太晚了。”
要不是看天色太晚,米小麦现在就想让米大富满足满足。
不过,就算不能骑,米小麦还是把龙头递给米大富,让他推着回家,她在一边看着他不要摔跤。
米大富很聪明,没一会就推得很顺溜。
眼看着米家的院子就在眼前了,米大富忽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米小麦好奇得问。
米大富拍了拍脑袋说:“刚刚看到自行车太兴奋了,我忘记跟你说了,大堂哥回来了,我出来的时候还一直在咱家跟咱们阿大说话呢,我不想理他就去村口接你,这会也不知道他回去了没有。”
大堂哥?他不是在镇上住着吗,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回来又准备作什么妖?
难道是自己把大伯娘和大伯给顶了,回来给他们找回场子的?
米小麦心中警铃大响。
她可没忘记,上次自己差点被抓,那个叫邬勇的队长提醒过,是有个粮站的工作人员举报了她。
她可是一直怀疑,那个举报她的人就是她那好堂哥。
为了不打草惊蛇,米小麦蹑手蹑脚的把自行车推到了牛棚后面藏起来。
米大富也很配合她,帮着她做好隐蔽工作,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前一后走进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