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顾辰利用周武皇向皇兄提起,借机敲打自己,让自己屈服他?
若真是如此,那他还真是好重的心机。
亏自己还以为他变了,原来都只是错觉。
之前心中对他升起的一丝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认为他还是那个奸诈小人。
萧若然越想越觉得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心中勃然大怒。
一路气势汹汹的回到了公主府。
站在门外,伸着脖子,期待的等着。
远远地看见公主的马车,欣喜若狂,赶紧站直了身体。
等着萧若然下车,迫不及待的迎上去。
“公主,皇上都跟您说什么了?是不是有关投资的事?”
可萧若然根本不理她。
脸色气的涨红,一句话不说,怒气冲冲地进了府中。
周嬷嬷跟在后面,摸着自己的脸发愣。
公主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
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呀?
与此同时,顾府。
顾辰正躺在藤椅上,晒太阳。
远处,丫鬟瓶儿,提着裙摆,一路小跑着过来。
“驸马爷,刚才门外来了一个奇怪的人,说是要把这封信交给您。”
顾辰也不睁眼,很自然地把手伸了过去。
瓶儿将牛皮纸做的信封放在他的手上。
顾辰接过,打开,放到眼下,大致扫了一下。
脸上露出隐隐笑意。
来送信的那个人太奇怪了,导致瓶儿也好奇这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点着脚尖,身子往前探着。
但她试了两次,却什么也没看见。
只见顾辰发笑,心中更加好奇了。
“驸马爷,这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顾辰随手将信折好,放回信封里。
只道了一句:“没什么。明日我有事要出去,你不必跟着。”
说完,又再次闭上眼睛,闲散得晒着太阳。
瓶儿揉了揉自己的发髻,侧着头,皱紧眉头。
驸马爷最近出去的次数明显增多,而且也不让自己陪在身边。
直觉告诉她,绝对有事。
正想着,抬头撇见一个正朝这边走过来的身影,连忙行礼,正色道。
“参见侯爷。”
顾二爷摆了摆手,示意瓶儿先下去。
眉头微皱,看向顾辰。
“驸马爷,刚才宫里派人传信,说是陛下有令,让你作为皇室代表,明日和三大家主一起商讨大魏投资一事。”
说完,还在一直观察他的表情。
可顾辰表情从容,没有流露出半分惊讶,镇定地点了点头道:“好。”
他的反应不禁让顾二爷心里更疑惑。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三大家主已经派人传信,把明日见面的时辰、地点告诉了顾辰。
大魏投资事宜重大,而此事,陛下竟然派给顾辰。
顾二爷并不觉得这是一种殊荣,心里反而感到隐隐不安。
但现在也只是猜测,只能先小心行事。
“驸马,明日切记要注意言辞,不能失分寸。”
次日,万坊酒楼。
顾辰刚一进入,便有一个小厮走上前,殷勤道。
“客官,您是一个人,还是有约?”
话刚说完,掌柜的已经一路小跑着过来。
白了一眼小厮,怒声喝道。
“你没长眼睛吗?这位可是驸马爷!”
说完,陪着一张笑脸,看向顾辰。
“驸马见谅,这是本店新来的伙计,不懂事。万家主已经特地吩咐,要是驸马您来了,直接把您请到楼上包房。”
“驸马,请这边走。”
顾辰点点头。
万志东这回事情办得还算不错。
掌柜的一路点头哈腰,护送顾辰来到楼上包间。
敲了敲门,对着里面轻声道:“三位家主,驸马到。”
话音刚落,门已经从里面被人打开。
三位家主早早的到了。
此刻正站成一排,齐齐拱手,看向顾辰。
“参见驸马。”
顾辰也不说话,而是径直走入房间内,坐在主位上。
万志东十分自觉的把门关上。
临了,还不忘嘱咐掌柜一句。
“把门看好了,没有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入内。”
掌柜的点头哈腰:“万家主您就放心吧,小店绝对会把您几位服侍满意。”
房间里中午只剩下四人。
顾辰抬头,看了一眼另外三人,继续道。
“怎么只有你们几个?”
万志东赶紧回道:“大魏的代表还没到,是我们几人提前把驸马约了出来。”
顾辰手中一顿,嘴角微勾:“何事?”
万志东几人眼中露出喜色,连忙巴结道。
“驸马果然是心思缜密,我们几人这点小心思,全被您给看透了。”
“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只是昨日周武皇派人传信给我们,特地嘱咐我们,今日一定要所有事宜皆听驸马的。”
看来魏武帝之所以拍自己作为代表,参加今日的商讨,都是周武皇的手笔。
这个家伙,还是挺懂事的。
顾辰也听出来他们话中深意,以微笑作为回应。
“大魏国派的代表是谁?”
“回驸马,是徐思远。”
闻言,顾辰手中一顿。
这个名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
自己要是没记错,他应该是是上次公主生日会上那位大人的亲哥哥。
据说,为人还算廉洁,算是好官。
万志东揣摩顾辰的心思:“驸马认得此人?”
顾辰刚要回答,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紧接着,掌柜的声音再次传来。
“三位家主,徐大人到。”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由李七夜出面,打开了门。
门外,掌柜的身边正站着一人。
一身素服,气质脱俗,言谈举止都透露出儒雅之气。
此人,正是徐思远。
三位家主和他互相行过礼,这才邀请他进来。
徐思远直至进入房间,这才发现,原来顾辰早就到了。
他此刻正坐在那,将周围一切视若无物,悠闲地品着茶。
见此,徐思远不禁皱眉。
举止粗俗,不懂礼数,真给大魏丢脸。
此等重要场合,陛下怎能派这种不学无术的人来。
想到上次,此人竟敢当众拒绝自己的弟弟,徐思远对他印象更差了。
他以为当个驸马就了不得了?
无知!愚昧!
瞧不上他,自然也不行礼,冷哼一声,自顾自地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