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雁归信了莫如霜的话，指责莫晚道，“你喜欢谁不好，为什么偏偏喜欢一个身份卑贱的小倌！你是不是成心想气死我！”
莫晚也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想到几次轻薄君无寂，君无寂对她都没反应。
莫不是，君无寂真的喜好男色？
要不然，廖羽为什么会为了寻君无寂，而冒险进万兽森林？
这么一想，莫晚也就释然了。
本来还想对君无寂负责的，既然他喜好男色，那她就没有心里负担了。
心里纵使明白君无寂不喜女人，当着莫雁归等人的面，莫晚也是不会承认的，“四妹妹仅凭着阿寂貌美就怀疑阿寂来自天音阁，那四妹妹如此姿色，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四妹妹经常去红杏楼啊。”
“我怎么可能会去红杏楼那种肮脏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要说我的阿寂来自天音阁。”
莫如霜被问到哑言。
莫雁归看不得莫晚欺负他的宝贝女儿，“区区一个男人！怎配跟你四妹妹相提并论！”
“众生平等，有何不能相提并论的。”莫晚伸伸懒腰，“起太早了，犯困。”
辛苦了几个时辰，一夜未眠的莫雁归等人直接无语。
担心惹恼莫晚，莫晚不帮着请廖神医，莫雁归放缓声音说，“你去将廖神医请过来为你五妹妹看诊后，再回你的华清园睡觉。”
他意想天开的样子，令莫晚失笑，“我和廖神医不熟。”
别说不熟，就是熟，她也不可能让廖羽出手救莫如纯啊。
莫雁归没将对莫晚的不满表现出来，“那个叫无寂的不是跟廖神医熟吗？”
莫晚与他打起太极来，“可是我现在不知道阿寂在哪儿啊。”
莫雁归失了耐心，“说什么浑话！快去请人！”
无论霜儿还是纯儿，都是他的女儿，一个都不能少。
“四妹妹先前都说了，阿寂四海为家。既然是四海为家，那我去哪儿寻阿寂？”莫晚临离前不忘膈应莫如霜一句，“一会儿说阿寂四海为家，一会儿说阿寂来自天音阁，四妹妹莫不是脑子出问题记忆混乱了？恰好，我会给人开脑，要不要我替四妹妹开开脑，看看四妹妹脑子是否正常？”
莫如霜眼底的晦暗多了几分。
“不用请了！”姜氏一脸疲态，“让纯儿好好休息休息吧。”
莫尘抱着莫如纯，朝着莫如纯居住的院落走去。
一个时辰后，房间里只剩姜氏母女三人。
莫如纯虚弱的睁开眼，“娘，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折腾了两天，她还是逃不过要死的命运吗？
姜氏成竹于胸，“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放心吧。”
莫如纯能感觉到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娘不用安慰我了。”
“清毒丸在我们朱雀国不好寻，其它几国应该有，但远水也解不了近渴。不过纯儿放心，我已经想好如何让你活下来了。”
莫如纯眼底失了光泽，“什么法子啊？”
姜氏脸上一派的淡定，“给你换血。”
莫如纯差点哭了出来，“娘不是在逗我开心吗？”
“我知道一个秘术，放掉你身上的毒血，再将至亲之人的血换到你身上，你就可以活下来了。”
“这不就是一命换一命吗？”莫如纯听过这个法子，重新燃起了希望。
“没错。”姜氏笑着应。
莫如纯误以为姜氏要将自己的血换到她的身上，哭道，“可是我不想娘死啊！我不要娘死！”
“我天生毒脉，没办法换血给你。但可以将你父亲的血，换给你。”
一旁静听的莫如霜，被姜氏的话吓了一跳，“娘，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爹爹可是我们的后盾，爹爹一旦死了，莫府也就垮了，以后我和妹妹但凡有个什么不如意的，谁为我和妹妹撑腰啊？”
她现在看上去风光，可没完全在朱雀殿立足。
必要时，还得需要莫雁归不断的为她输出各类资源。
“我说的不是莫雁归。”姜氏眼底透着阴狠，“我说的是陈凐。”
莫如纯忽然明白了什么，身体轻颤道，“陈……陈管家……？”
她一直觉得母亲和陈管家的关系非比寻常，尤其是陈管家看她的眼神，不似一般的长辈看晚辈的样子。
可是如果牺牲一个陈凐，就能让她活下来，她也是甘愿的！
毕竟，她才不要认陈凐这样的人当她的爹爹。
莫如霜对姜氏的风流秘事不感兴趣，站起来道，“我得回朱雀殿了。”
“回去也好。”姜氏语重心长道，“莫晚这丫头邪门的很，以后没事，你不要去招惹她。你就当她是臭蛆，让她烂在臭水沟里。”
莫如霜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不比莫如霜那样冲动，“我现如今的地位，自然不会将莫晚那样的废物放在眼里。”
不管莫晚有没有觉醒灵脉，在她看来，都是一个废物。
迟疑了一下，莫如霜跟姜氏说，“昨日师父告诉我，说神兽已经出世了。”
姜氏问她，“你们在万兽森林里不是没看到神兽吗？”
莫如霜缓缓道来，“我原以为那日神兽没有觉醒，以为神兽只是排了个矢气便继续沉睡了。可前几天，朱雀殿的圣杯亮了。”
“师父说圣杯亮，神兽出。”
“师父还说……”
莫如霜神色越来越阴暗，仿佛一张暗幕随时要将人吞噬。
姜氏追问道，“朱雀殿主还说什么？”
莫如霜垂眼，“师父还说，圣杯亮，神器出。然后将我的血滴到了圣杯上。”
“你的意思是，你的血液能让神器出世？”姜氏面容松动了几分，“那你可有看到神器？”
“没有看到神器，非但没看到神器，待师父将我的血滴到圣杯上时，圣杯的光反而灭了。”莫如霜心中有一个不好的猜想。
姜氏正好与她想到了一块儿，“会不会，只有莫晚的血滴到圣杯上，才能让神器出世？”
毕竟，莫如霜的帝凰之心是从莫晚那里剜走的。
如果需要血液的匹配才能让圣杯的威力发挥到最大，促使神器出世，那么，莫晚无疑是最佳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