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雁归犹疑了一下，“这个……”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如果能借来验亲石，将他的血和莫晚的血滴在验亲石上，便能知道莫晚是不是他亲生的了。
姜氏不同意莫沧澜的话，阻拦道，“我听说那位朱雀殿主性子古怪的很，霜儿虽是朱雀殿的圣女，但她进朱雀殿没几天，还没完全立足，万一验亲石没借来，反惹得那位性子古怪的朱雀殿主不高兴，将霜儿给搭了进去，岂不是得不偿失。”
“柔儿说的在理！”莫雁归到底是偏向莫如霜的，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莫晚而给莫如霜施加难题，想着莫晚既然能够契约灵兽，说明莫晚并不是个废物。
哪怕莫晚契约的灵兽跟莫晚一样过于平庸了些，但她总归比废物强许多。
她又丑又废的时候，他都能留她。
现在，又有何留不得。
可是莫雁归眼里所谓的给莫如霜施加难题，其实一点都不难。
作为朱雀殿的圣女，莫如霜若真想拿块验亲石出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因为各种灵石都归莫如霜管。
莫沧澜扫了一眼心怀鬼胎的姜氏，又扫了眼耳根子极软的莫雁归，厉声道，“既然你们不同意让莫如霜拿验亲石回来一试，便等同于你们认可晚晚是莫家的血脉。以后，谁要是再敢诋毁晚晚一句，别怪我老头子不客气！”
莫雁归念着莫沧澜岁数大了，身体大不如从前，不好再气莫沧澜，只好顺着莫沧澜的话说，“父亲误会孩儿了，孩儿从未怀疑过晚晚是不是孩儿的血脉。以前，孩儿想着有父亲照顾晚晚，便忽略了晚晚。以后，孩儿一定多加照顾晚晚，待晚晚如同待霜儿和纯儿一般好。”
莫沧澜一脸的严肃，“说到可是要做到的！”
莫雁归向他保证，“孩儿一定做得到。”
他觉得莫沧澜看到莫晚能高兴的话，指不定还能多活个几年，那将莫晚留在莫府便是值得的。
前提是莫晚不作妖。
反正莫家家大业大，不缺莫晚一口饭。
莫沧澜看的出莫雁归不从心，叹了声气将莫晚送回华清园。
见莫晚垂着脑袋不说话，莫沧澜以为她心中难过，“你是不是在责怪你爹爹？”
莫晚抬头，“我责怪他做什么。”
“你爹爹忽视你十多年，你不责怪他？”
“曾经责怪过。”那是原主，“现在已经释怀了。”
“喔？”莫沧澜比较好奇，“小乖乖怎么释怀的？”
在莫沧澜面前，莫晚是毫无保留的，“不把莫雁归当我爹爹就成了。”
莫沧澜不想激化莫雁归和莫晚之间的父女矛盾，“……可他到底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我留在莫府，是为了爷爷。”不是为了莫沧澜，莫晚早离开了。
莫沧澜对原主有养育之恩，莫沧澜对原主的好都深深烙在莫晚脑海里。
如果她就这么离开了，莫沧澜一定会伤心。
更何况，莫如霜从她身上取走的帝凰之心，她还没夺回来。
姜氏和莫如纯欺辱原主这么多年的仇，还没报完。
没看到姜氏母女三人的下场凄惨，她怎么也不会离开的。
莫沧澜老眼一红，“小乖乖要是不高兴了，跟爷爷说，爷爷带小乖乖浪迹天涯去！”
莫晚故意逗乐，“带着我当乞儿啊？”
“呸！”莫沧澜屈起手指就要敲莫晚脑门儿，“我老头子若是让你当乞儿，岂不是白混这么多年了！”
莫晚赶紧将脑袋别到一边，并将自己的屁股翘了起来，“别打脑门儿！打屁股！屁股肉厚！”
莫沧澜‘噗哧’笑出了声，心情没了方才的沉重，“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能如此没羞没臊的！”
“爷爷都要打我了，我还哪管得着要脸不要脸啊，总归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呗。”
“……行啊，你现在是越来越会顶嘴了。”
“这不都是爷爷教的好嘛。”
“少给我戴高帽子！”对话至一半，莫沧澜目光被莫晚肩头捧着肚子笑的一颤一颤的小肥鸡吸引住。
小肥鸡嘲笑着莫晚，“看你在前厅对姜氏的那个态度，还以为你多硬气，没想到，转个身就成了小可怜。”
将屁股翘起来给别人打，它还是第一次见。
它的契主，当真是又弱又可爱。
莫晚哼哼道，“我这叫拿的起放的下，你一个小菜鸡懂什么。”
小肥鸡抗议，“我不是小菜鸡！”
“不想当小菜鸡啊，那我回头拨了你的毛，让你当无毛鸡。”
“……”小肥鸡立马闭了嘴。
莫晚在前厅为了它跟姜氏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亏它觉得莫晚对它好。
原来都是假象！
假象！
莫晚和小肥鸡是用灵识沟通的，莫沧澜听不见，但莫沧澜能感觉出来一人一兽在交流，“小乖乖在跟这只小肥鸡说话吗？”
莫晚应声，“嗯。”
莫沧澜问，“它跟你说什么？”
莫晚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它说我是小可怜，让爷爷对我好点儿。”
莫沧澜一脸狐疑的对上小肥鸡的绿豆眼。
为了在莫晚的爷爷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小肥鸡眼睛眨个不停，同时脑袋如小鸡啄米般点个不停，就差呐喊助威证明莫晚没撒谎了。
莫沧澜老眼炯炯发亮，“你的契约兽开智了？”
莫晚对这方面懂的不多，“能够与我灵识交流，算不算开智？”
“当然算！”迟疑了一下，莫沧澜说，“按理说，三阶以上的灵兽才会开智。”
灵兽等级一阶最低，九阶最高。
莫沧澜目测莫晚的灵兽也就一阶的样子。
可若是开智的话，说明他目测错误。
莫晚想告诉莫沧澜小肥鸡不是普通的灵兽，又害怕吓着他，于是隐晦的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小肥鸡它不普通？”
莫沧澜瞪了她一眼，“它要是不普通的话，能成为你的契约兽？”
莫晚突然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摆烂，“……是啊，我好弱喔，我的兽兽也好弱喔。”
莫沧澜给她打气，“振作！知道什么叫振作吗！”
“……”想到小肥鸡靠灵石丹药之类的为食，莫晚就振作不起来。
她好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