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被彻底激怒，哪里还有往日在莫雁归面前的温柔婉约，“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莫晚乐哉游哉的模样，“为什么不能相提并论。”
姜氏不想折了桂嬷嬷这一员大将，“我要你契约兽的性命，是因为你的契约兽杀害了纯儿的契约兽，导致纯儿被反噬经脉尽断，一兽换一兽公平的很。可你仅仅因为桂嬷嬷出的一点点纰漏就要弄瞎桂嬷嬷的眼，这不是恶毒是什么？”
莫晚尾音拖得长长的，一点一点攻破姜氏的心理防线，“每次的纰漏一模一样，连续出了十多年的纰漏，这样也算是一点点纰漏的话，那以后不如让莫如霜捡我的旧，连续捡个十几年，才叫公平。”
姜氏直接破防了，“这不可能！桂嬷嬷犯的错，怎么可能让霜儿承担！”
她怎么舍得让莫如霜捡莫晚的旧衣服穿！
一次都舍不得，更别说捡十多年的旧衣服穿了！
“桂嬷嬷是下人，下人犯错，我这个做主子的权力处置吧。”
“哼！”姜氏一再被莫晚气的破功，“桂嬷嬷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桂嬷嬷不是说她一直老眼昏花吗，既然一直老眼昏花，这双眼，也就别要了。省得日后一再老眼昏花的出现各种欺主行为。”
莫晚指尖一动，两枚银针分别打进了桂嬷嬷的眼睛里。
桂嬷嬷，瞎了！
“啊！我的眼！我的眼看不到了！”
两道血柱子顺着桂嬷嬷的眼角流了下来，看上去尤为的渗人。
莫雁归震惊了，“莫晚！”
她竟敢当着他的面刺瞎桂嬷嬷的眼！
她眼里到底有没有他这个父亲！
莫晚掏了掏耳朵，“我耳朵挺好使，父亲不用这么大声。”
莫雁归气的都不知道说她什么，“你越来越放肆了！”
莫晚气定神闲，“府里的下人失职，我作为莫府的嫡小姐，替父亲教训欺主的下人有问题吗。”
莫雁归，“……”
听上去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可是她不该当着他的面对桂嬷嬷动手的！
她何时变的这般狠辣！
莫晚继续说，“还是说，我应该任由桂嬷嬷继续欺我。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传出去莫府的下人欺主，怕是不止影响父亲的声誉，也会影响四妹妹吧。”
一句话，不止让莫雁归闭了嘴，也让姜氏不得不闭了嘴！
姜氏气的想当场对莫晚用毒，想到莫沧澜曾警告过她的话，莫晚若是在莫府有任何意外，莫沧澜会全算在她和她女儿的身上！
气死她得了！
动不得莫晚，难不成她连莫晚的契约兽也动不得？
姜氏再次将重点转移到莫晚的契约兽身上，“桂嬷嬷欺上瞒下，是桂嬷嬷的不对。但纯儿因你的契约兽到现在都未醒，你难道一点错都没有吗？”
“我是有错。”莫晚面上诚恳，说出的话却将姜氏气的血脉膨胀，“莫如纯指挥她的食人鹰攻击我的兽兽时，我的兽兽不该还手，我的兽兽应该在我怀里等着被食人鹰吞吃入腹。不仅我的兽兽要被食人鹰吞掉，连我也该被食人鹰吞掉。这样，姜姨就不用再想着将妹妹们哪件不要的衣服扔给我穿，给我烧点纸衣即可，纸衣到底是比布衣省钱很多的。”
“你！”姜氏被打的节节败退，“你怎么说也是纯儿的姐姐，我怎么可能要你性命！”
莫晚掀了掀眼睛，“你要我兽兽的性命，就是在要我的性命。莫如纯她十岁时就觉醒了灵脉，我前几日才觉醒灵脉，若是现在就取了我兽兽的性命，以我长期被莫如纯投百颜枯的破败身体，怕是撑不过今晚。”
姜氏最怕莫晚将百颜枯的事拉出来说，如果莫雁归深查的话，一定知道是她将百颜枯交给莫如纯的。
届时莫雁归不止会对莫如纯失望，更会对她失望。
今天这口气，只能她咽下了，姜氏正准备拂袖走人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们胆敢背着我欺负我的小乖乖！”
听到莫晚回府，莫沧澜马上去了莫晚居住的华清园，华清园没看到莫晚，这才来到前院寻她，哪知又听到姜氏使坏。
哼！
这个姜氏！
真是记吃不记打！
姜氏听到莫沧澜的声音就头疼，她只想着赶紧离开，省得跟莫沧澜正面撞上。
可莫沧澜一声吼就震得她血气翻涌，“你给我站住！”
姜氏咽下嘴里的腥甜，对着莫沧澜揖身道，“父亲这么晚为何还没休息。”
“我休息了，你们是不是就可以随意欺负我的小乖乖了！”
“我们没有欺负晚晚，父亲误会了。”
莫沧澜指向桂嬷嬷，“你们没欺负晚晚的话，她的眼睛为何会被小晚晚刺瞎？”
姜氏，“……”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明明是莫晚动的手，结果现在一副她做错事的样子？
还有没有天理啊！
护短也不至于护成这样吧！
幸好，她的霜儿有出息，进了朱雀殿。
罢了，暂时忍一忍先。
姜氏憋着火说，“是桂嬷嬷的错，桂嬷嬷已经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
“既然是她的错，那还留她在府里做什么？”莫沧澜一声令下，桂嬷嬷直接被扔出了莫府。
吓的其他下人纷纷躲避，生怕撞到莫沧澜的头上，也被扔出府。
“姜氏！我老头子是不是警告过你，劝你收敛些，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这才几天，又来刁难我的小乖乖了！怎么着，是你院子里的药材烧的不够吗？”
“儿媳知错，儿媳以后一定睁大眼睛筛选下人，不让任何人欺辱莫晚。”
“儿媳？你配吗？！”
“贱妇知错。”除了道歉，姜氏别无它法。
“跟我道歉没用！”莫沧澜吹了吹白花花的胡子，“你得跟我的小乖乖道歉！”
莫雁归不想姜氏和莫沧澜二人闹得太便，“桂嬷嬷已经被扔出莫府了，父亲莫要再责怪柔儿了。”
莫沧澜态度强横，“行啊！我可以不跟她计较，但她必须跟我的小乖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