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一定不能放过那个贱人,我要她把牢底坐穿。”吴作伟来给黄时仁做笔录。
“黄时仁你差不多行了。”吴作伟拧眉,在他们所里,那姑娘一个劲儿的装疯卖傻,到了看守所,他们不是没审过,那姑娘难缠的很。
“不能差不多,一定要让那个贱人付出代价。”黄时仁咬牙道。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可能放过陶夭。
“那你想怎么办?”吴作伟不耐烦的说。
“我告诉你,人家现在坚称是正当防卫,还要告你强奸呢。”吴作伟冷着脸道。要不是有把柄在这家伙手上,他也不会帮他干这种恶心事。
“老吴,今年的贷款还没办呢吧。”黄时仁意有所指道,“哎呦,我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院,可不能耽误老*姓的事啊。”
“我心里有数。”听他说贷款,吴作伟硬着头皮接了下来。八壹中文網
他小舅子做生意,自己媳妇也跟着掺和。每一年都是在黄时仁给搞的无息担保贷款周转,有的时候还能搞点坏账,他就这样被姓黄的拉下了水。
从医院出来,吴作伟去了郊县,他下定了决心,今天一定要拿到陶夭的口供,不管用什么方式。
“说说吧,到底为什么要杀人。”看守所里,吴作伟面无表情的说。
“我已经说过了,这不是杀人。这是正当防卫,是黄时仁半夜闯进了我宿舍,要对我不轨,我反抗才伤了他。”看着面前有些急躁的人,陶夭知道他们着急。
“可事实是你一个女人毫发无损,但是他一个男人却重伤入院,这合理吗?”吴作伟拍着桌子喊道。
“你这话说的挺有意思,合着我一定得躺在那儿让他*蹋完了才算犯z是吗?”陶夭冷笑。
“明明自己虚的走路都费劲,还不干人事,怎么他虚他有理吗?”
“陶夭!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吴作伟的眼光逐渐变冷。
“怎么还想屈打成招吗?”陶夭傲气的扬起了下巴,“*官,我也不是被吓大的,您说我蓄意伤人,证据呢?”
“这是你自找的。”说完吴作伟起身,带着一起来的人出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形容猥琐的男人进来了。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早点交代的好。”刘翔峰阴鹜的说。
“你是什么人,你不是负责这个案件的人员,你有什么权力问我。”陶夭警觉起来。
“我不管案子,但是我管你。”刘翔峰厌恶的看着娇滴滴的女孩儿。
“你是这儿的头。”陶夭很快想到了他的身份。
“你们想干什么,屈打成招吗,你们就不怕我当庭翻供么。”陶夭是在有意套话,拖延时间。
她被提审的时候有人叮嘱,让她不用害怕。她想应该是贺子锋或者是贺大哥联系的人。
“你可以反口,但是你还是要回到这儿来。相信我,这个地方你一定不会想再来一次。”刘翔峰冷冷的说。
“你们用这种方法害了多少人,就不怕报应么。”
“报应?你说的话够多了,还是留着力气一会儿说些有用的吧。”说完刘翔峰大步走过来,伸手要拽陶夭的头发。
陶夭冷笑,早防着他呢。左手挡开,右手两指前戳,直奔刘翔峰双眼。
刘翔峰大惊,松手躲过,“臭婊子,敢动手。”
他大怒,抬腿就是一脚,陶夭抬手,将他的脚锁住,身体往下一滑,迅速出脚,踹在刘翔峰脚踝。他立马就一字马劈叉,然后捂着d蜷缩在地上。
吴作伟,刘翔峰自以为他们所做的事,人不知鬼不觉,其实早已经被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了。
监控室里,杨硕跟手底下的人全程观看了这两次过招。
“我靠,这姑娘太彪悍了吧,这能嫁得出去吗。”一边的小伙下意识的拢了拢腿,他看着都疼。
“行了,别贫了,通知他们,收网吧。”杨硕道。
刚开始就是想让陶夭配合着演个戏,好抓个现行,没想到倒是看到这么一出好戏。一帮子废物点心,丢尽了他们警*的脸。
吴作伟领着人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所长,这动静有点不对劲儿啊,这要是开庭的时候伤还没好,不好交代啊。”小跟班不是第一次跟吴作伟干这事,但是这动静有点怪啊。
“进去看看。”吴作伟也有点奇怪,没听见那姑娘哭声,就听见哐当的声了,这姑娘嘴这么硬?
然而还没等他们推门进去,就来人了。
“吴作伟是吧。”杨硕带着人直奔审讯室门口。
“我是,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吴作伟觉得这帮人来者不善。
“市局杨硕,奉命接手‘村镇银行宿舍伤人案’。这几位是纪*的同志,要带你还有里面那位回去喝茶。”杨硕说完将手里的证明文件放到吴作伟面前。
吴作伟看着上面红彤彤的公章,苦笑着,他知道完了。
杨硕的人推开门,蜷缩成一团的刘翔峰就倒在门口。吴作伟知道,他们的每一步都是人算计好的。
“几位*官,我这算是正当防卫吧,是他先动的手。”陶夭举起手,表示自己完全是被迫反击。
“杨队,就是皮外伤。”几人过去把刘翔峰拉起来,看了一下。
“人就交给你们了。”杨硕对于他们的去处没有任何兴趣。
“我是市局的杨硕,这个案子现在由桐城市局接手,陶夭同志,希望你积极配合我们办案。”杨硕单刀直入,只谈案件。
陶夭知道,案子能转到市局,应该是有人出力了,也不再抗拒,积极配合。
“你说他们给你下了药?”听陶夭说完,杨硕敏锐的抓到了关键点。
“是的。”陶夭肯定的说。
“为什么这么觉得。”杨硕问。
“因为我那天觉得很不舒服,没有力气一直想睡觉,回想起来应该是在喝了那口水之后才有的症状。”
“你觉得是谁干的?”
“何薇。”陶夭毫不犹豫的说,“宿舍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我们关系并不好,她跟我有过节。”
“好,这件事我们会查证,杯里的水你都喝光了吗?”
“没有,我只喝了几口,剩下的顺手倒进了桌上的饭盒里。”
“为什么没有直接倒了。”杨硕问。
“觉得那天的水有股怪味,以为是没烧开,就拿去涮饭盒了。”陶夭解释说。
“嗯,有没有问题我们会回去查证。”杨硕点了点头。
“那,伤人的凶器是你事先准备好的么?”这个问题就很尖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