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拿起自己这坛酒向翟林示意,翟林也捧起自己那坛酒敬辰王一下,各自喝了一大口。你来我往,很快二人都喝了有大半坛了,俩人都有了些酒意。风站在不远处,看着二个男人在这房上喝酒,真有些搞不懂了,不好好地在房间里喝酒,非得来这里,这是何苦哪?
坛里的酒喝了有大半时,辰王坐在屋脊上,一条腿但直,一条腿弯起。辰王把酒坛子放在那条伸直的腿上,一只手搭在弯起的膝上,头偏向翟林道:“殿下,明日就要到贵国了,这一路上,谁说有惊不险,也还是有人不想我好过的。到了贵国真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我初去贵国,一切还要仰仗殿下多多帮衬哪。”
翟林也是一国皇子,岂会领会不了辰王的用意,看辰王把话说到根本上来了,也用酒挡面道:“好说,好说。以辰王的实力走遍天下也不用怕。在说,你即将是我父皇的乘龙快婿了,还有我父皇照拂着哪。”
辰王看着翟林笑道:“能得到东曜帝的照拂当然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别的皇子为必会喜欢我吧,就是你父皇他老人家当真会喜欢我吗?我看不见得。在说,身为皇子的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们自己的处境。比如,这快婿我不想当可不可以?”说罢,自嘲的大笑。 辰王这毫不保留的话语,让翟林一楞看着辰王,辰王那因酒而面部微红的脸,在暗淡的光线下,有一种随性的洒脱。这种性情之言也打动了翟林的心,他们这些皇子在别人看来尊贵不比,其中的滋味只有他们这些人最清楚。
看辰王先向自己坦露心扉,翟林也轻叹一声道:“唉,我们之间虽然,有大国小国之分,做为皇子我们的处境应该是一样的。你还好的,你的实力在这哪,别的皇子也不敢太不把你怎么样了。想来,我和你可是没有办法比的。如果,可能,我只想做一个富家子北,而不要做这皇子。”说到这,拿起坛子也不让辰王,只自己喝了一大口,坛子中的酒少,他喝的也有急,呛的他咳了起来。
咳了几声后又道:“我可不比辰王你呀,你的前程是一片光明。你自己实力强大,又有兵权在手,在娶了我妹妹,有我东曜的支持,大位非你莫属。”说完神情暗淡地又叹了一口气。
辰王看翟林这样,也喝了一口酒,他喝的少,并没有呛到。之后看着翟林道:“殿下有道是先入为主,我们这也算是有交情的了,我在东曜需要你的帮助,他日,如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会鼎力相助。”
翟林到也是豪爽之人看着辰王道:“我不需要辰王的鼎力相助,你能帮我训练几个你那样的侍卫就行,我父年迈,纵有千般想法也不见得能实现了,在这里和你说些本不该我说的话,他日只要他老人家身体有佯,我们这些皇子定会为那把椅子争得死去活来,我无意,但我得保命呀。能有你身边这样的侍卫保我性命就好。”
辰王到是不想翟林会这么坦率,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为何无意?那可是人人向往的呀?”
翟林道:“我对我国的国情了解,我对我自己的能力清楚,我无力改变一切,还是让有能力的人去做吧。”说到这,拿起酒坛又喝了一口,接着道:“我这样说,你信吗?”辰王点头。
翟林自嘲的又笑了又道:“哈哈,想不到信我这话的人到是你这不相甘的人,恐怕我那些兄弟没一个人会信。他们会认为我这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才这样说。”说道这,翟林看向辰王的眼睛坦诚地道:“辰王,此次北辰之行,真是让我大大的开了眼界。特别是结识了你,我不说你也清楚,我们刚到北辰国时,自以为是央央大国,不把你们小国放在眼里,也有些轻狂之态,呵呵,还请辰王不要放在心上。是我太不自量了。”
辰王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可以和翟林成为朋友,没想到,这翟林一上来,就率直而言;见翟林这样,到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了?真心话不想轻意说出来,假意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所性什么也不说,只看着翟林的一吐为快。
翟林也许真醉了,也许就是想对一个人说说心里话,也不管辰王吱不吱声,自顾自的接着道:“我只求你一件事,帮我训练十个你那样的侍卫就行,我只要关健时刻能保命。”
辰王见翟林如此说,点头答道:“好,我帮你训练二十个吧,十个贴身的,十个用短箭的。”
翟林听到辰王答应还多给训练十个,坐在哪想站起,辰王按住他的肩道:“殿下不用谢的,我们以是一家人了不是吗?”
翟林坐在哪抱拳道:“多谢辰王,对我们是一家人,呵呵,即便是看在我妹妹的份上我还是要谢的。”顿了一下又道:“我妹妹可是个好女子,嫁与你,你可要善待她呀,不要因为这样的方式娶她,就对她另眼相待。她很单纯,她不懂政治,她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上你了。”
辰王点头道:“殿下放心,只要她不负我,我定不负她。”
翟林听辰王这样说,脸上才现出些许笑容道:“这我就放心了,她在你身边会是安全的,我在把我的退路准备好,这样就只有母妃了,如何把她也安排好哪?”说着陷入深思。
风一直站在不远处人,他们的话,她听的是一清二楚。心想这翟林到是坦率之人,也是聪明的,他知道当真人不说假话的道理,这样如实相告,到是显得真诚,才会让对方相信,也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吧。
辰王也不打扰翟林,任他深思,过了有好一会,翟林抬头看着辰王道:“我母妃最是让我头痛了,她一直恨我不争,常骂我没有志气。她常年在宫中,只知道那个位置重要,却不知道那个位置不只重要,更是责任重大。我不是没有志气,只是志不在此。”
辰王被翟林的话提起了兴致好奇地问道:“殿下志在何处?”
翟林听辰王问,捧起酒坛又喝了一口道:“我志在著书立说,你看啊纵观历史,有几个皇帝一直活在百姓的心中?可那些哲学家思想家的思想却会一直影响着百姓。做一个统治者有什么好?做为统治者,你可以通过强权把一些你认为对的东西强加给百姓,百姓没有办法,无论对错,他们只能尊从,但他们不见得一定拥戴你。
你不见那些思想家,他们就是宣扬了自己的想法,只要说的和各乎百姓的心声,得到了百姓的认可及爱戴后,他们就会一直活在百姓的心里,世代被百姓诵扬着。我就要做这样的一个人,教化与民,而不是管治与民。我觉得做一个精神领袖比做一个统治者更得民心。”
说到这些,翟林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睛在暗淡的光线下也闪闪发光,一扫刚才的颓废,整个人也似高大起来。
他的这和番话说完,真是让辰王对刮目相看了,辰王一直只是把他当成东曜的一个皇子罢了,一直一来多少对他还有一些敌意,没想到这个在秋日的夜晚,在这驿馆的屋脊上到是认识了一个经天纬地之才。
辰王对他的敬重之情由心发出,看着翟林笑道:“想不到殿下竟有如此高远之志,辰自愧不如。”
翟林微笑道:“辰王,快取笑不王了,我这只是想,你是在做。之前我只是有这样的志向,这些天通过在你们北辰国的游历,更坚定了我的信念罢了。”
说着翟林向辰王所在的方位挪了挪了身体,用手中的酒坛亲热的碰了碰辰王的,并没有喝酒,兴致勃勃地接着道:“你看呀,你们北辰国的百姓他们生活在北辰,我们东曜的百姓生活在东曜,我们两个国家的治度是不一样的,百姓的生活习惯也是不一样的,语言也有不同,可是,他们的道德标准是一样的。
他们对生活的基本需求也是一样的。当他们解决了基本需要之后,就会上升到精神层面的需求,辰王,试想一下,如果,整个天下,你能把他们的基本需求解决了,那我就有发挥的空间了。”说到这,禁不住豪情万丈的大笑起来。
他的豪情感染了辰王,辰王也拿起酒坛碰了一下翟林的喝了一口道:“殿下何出此言,解决整个天下的基本需求,我辰哪有那样的本事。”
翟林只是注视着辰王道:“辰王不需客气,他日我有难必是向你而来,到时肯请辰王收留,在求辰王善待彬珊。”说完站起一揖到地,还不及辰王相扶,飘身而下回房休息去了。
辰王见翟林以进入房中,又坐下,招手示意风过来。风顺从的走到辰王跟前,辰王抬手把风拉坐在自己的身旁,自己的身体也随之靠了上去,很舒服的抬头看着天空。
风任由辰王靠着,静静的陪着辰王,风知道,翟林方才的一些话,在辰王的内心必是引起了波澜,也不打扰辰王,只是安静的陪在他的身边让辰王靠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