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过十字长街,乔笙远远望见了前面的饭店。
这场宴请是申家,乔笙也是昨天才知道申景焕竟然是中省申家的人,以前森姐那边传出的身份不是不对,而是不全。
申景焕的母亲当时年纪轻轻带着他跑了,当时的申家还未有任何起色,不过在他母亲走后的短短几年中,中省的申家生意如日中天,摇身成为了中省的权贵,其中申景焕的父亲,就是申家最出息的一个。
不过从那以后,他父亲在没有娶过别的女人,申景焕是后来回到申家的,不过他被申家找到的时候,已经在生意场上站稳了脚跟,为了不让别人觉得他是靠了仕途上的老子,所以一直很低调,只做外籍的生意人。
车子抵达饭店门口,a市就有排场的饭店了,乔笙跟着盛夫人下车,门口的服务生向里面引路。
直接去了vip包厢,乔笙往里走时,正好走廊的一个包厢里门虚掩着,她远远地听到里面有笑声,邪魅,噬心。
只一声就听出来是林渊池的声音,乔笙走到门口,不经意间顺着虚掩的门看进去。
里面真的是他。
林渊池穿着一件碎花衬衫,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一只手里拿着雪茄,样子十分慵懒。
乔笙看不清楚跟他在一个包厢里的是什么人,她跟着往前走,角度一转,看到了林渊池对面人。达子站在那男人伸手,一只手拽着男人的领子,下一秒哐啷一声。
包厢里的凳子被踹翻,男人跪在地上。
刚才那一声不仅乔笙注意到了,就连走在前面的盛夫人似乎也引起注意。
“林总,我真的不去赌了,求求你饶我一次吧。”
这一声林总声音不小,乔笙明显感觉盛夫人走路的脚步一滞。
在这遇上林渊池,她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心,乔笙知道,有他在附近的地方,天王老子都动不了自己半分汗毛。
林渊池抬起手悠悠地抽了一口雪茄,突出的白雾挡住眉眼,迷蒙间透出一股杀气。
“你跟着渊哥从云城一直到中省,你知道渊哥有规定,海渊集团里不管是保镖还是员工都不能碰任何违禁的东西,既然你喜欢赌钱,那就滚出去,这规定是渊哥定的,你还敢赌,不是在打渊哥的脸吗?”
林渊池没说话,达子一脚踹在男人的身上,又是扑通一声,盛夫人止住步子,问了身边的服务生:“那屋里的是林渊池?”
服胆怯地看了一眼那虚掩着的门,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盛夫人没再问别的,林渊池是这a市谁都惹不起的阎罗。
她也知道前些日子盛文迟的动向,那批货,那场南省的事端她一定清楚,林渊池脱身的漂亮,最后盛文迟夺回货物,但是最终的目的却未达到。
在a市有林渊池的地方,还是要压她儿子半头,盛夫人不是省油的灯这份仇她肯定记着,拉拢何家和申家都是她的野心,也是在给盛文迟铺路,盛家是世家,但是仕途上也需要有人帮护着。
不求他们帮什么,光是这层关系,别人就得对盛家敬畏三尺。
林渊池的根基深,在云城早已经扎根,现在就算到了中省,想要动他也并非是件简单的事,这中间的牵扯颇多。
包厢里几声锐利的敲击声,过后便没了大动静。
“送局子。”
林渊池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盛夫人迈动步子往前走,乔笙跟进了再没回头,径直来到了包厢。
乔笙不知道她都邀请了谁,跟着进去了,既然是申家,还带着她,乔笙知道这人里一定会有申景焕,现在申景焕父亲的位置更好跟何家敌对。
乔笙有些害怕盛夫人会在申景焕身上做文章。
包厢里的装饰很典雅,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骏马图,显得越发华贵,乔笙坐在盛夫人身边,端详了半天。
“不知道乔小姐跟申家的人可有熟悉的?”
盛夫人笑着问道。
乔笙接过服务生端上来的茶盏放到她面前,应道:“只认识申总,跟着文迟同他见过几面,不过不熟。”
乔笙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外面其实对申景焕已有传闻,不是有特殊取向,而是迷恋上了一位风尘女子,有人传过这女人长相,森姐跟她说的时候,乔笙心都跟着一颤,八成说的是她。
这事儿或许盛夫人也知道,今天这饭局,或许别有用意。
盛夫人想要一箭双雕,把她从盛文迟身边弄走,再给申家造成负面影响,这事可大可小,但是影响了申景焕父亲的路,肯定是能。
很快,门口人影攒动,屏风后影影绰绰的有人走过来。
是他。
申景焕绕过来,笑着对盛夫人道:“伯母,我来晚了。”
申景焕目光转动跟乔笙相对时,有一瞬间停滞,眼底的皎洁,如月光藏在山下。
乔笙今天来,他是不知道的。
不过很快,眼底的那一丝异样恢复正常。
跟乔笙微微点头示意。八壹中文網
坐在椅子上的盛夫人忽然笑了。
“你们两人不是认识吗,怎么还如此生疏。”
申景焕并未搭话,目光也再未在乔笙身上停留,反而是开口问盛文迟怎么没来。
“他在公司里有点事脱不开身。”
申景焕点了点头。
他脱下西装搭在椅背上,坐下身子。
“伯母难得叫我出来,上次在聚会上匆忙见过伯母,今天正好好好吃顿饭。”
申景焕跟盛夫人说着话,就好像没有乔笙这个人一样。
盛夫人微微一笑。
“今天伯母还是有事情想要求你呢。”
乔笙顺势给申景焕倒了酒,他接过时指尖触碰,申景焕的手指温热,乔笙很快收回。
“伯母有事情找晚辈,晚辈一定应。”
申景焕举起酒杯。
“原只是想要找你叙叙旧的,但是今天刚来的时候,在包厢外看到了云城来的,在中省的痞嚣张到如此大的地步,申家怎能放手不管。”
盛夫人话里有话。
申景焕勾唇一笑。
“有何家和盛家在什么样的莽撞是人敢伤您分毫,伯母又有何担心。”
申景焕话锋一转,指在了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