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醉后诉衷肠(1 / 1)

茶水早就凉透了,但容无崖的唇舌滚烫。他贴上楚殷殷的时候,烧的她脑袋发懵。大概真的因为醉了,怀中的小女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用迷离的两只眼睛愣愣的看着他,嘴巴下意识的顺从他的动作吞咽,像只乖巧又温驯的猫咪,任由他掠夺索取。一股暧昧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容无崖原本心思就不单纯。他整整一天都在想小女人,晚上见着面,见她美成这样,当然控制不住的想占点便宜,所以才想着利用喂她喝茶的机会,浅尝一下她的芳香与甜腻。可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不管和楚殷殷有过多少次,他依然对她保有极度的渴望。过去的三年里,他清心寡欲,对女人完全提不起兴致。只有清晨睡醒时,让他能够确定自己是个正常男人。他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而是对不是她的女人不感兴趣。这一点,在重新见到楚殷殷后,得到了有力的证明。他看着她时,就想抱抱他。抱抱她时,又不满足于仅仅是抱抱,便想亲亲她。亲过她后,便贪得无厌的想着,要是能再亲密些就好了。他见到她后,满脑子想的,没有一件正经事。除了欣喜她回来了,便是感叹她好美好诱人。剩下的就是惦记着翻云覆雨,想与她一起共赴巫山。此刻。尝到了她甜味儿的他,那些念头更汹涌更猛烈。几乎在亲到她的那一刻,脑中便完全炸开了花,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接下来所作的一切,全部都凭着本能。他吞噬她口中的空气,连带着要将她似乎也要吞吃入腹。渡给她的茶水,在你来我往间,早就溢在了她的嘴角。楚殷殷人是滚烫的,身体都在发热。微凉的茶水,顺着她的嘴角,一路往下滑。两种极端的温度,让她打了个哆嗦。容无崖立刻感觉到她的兴奋,放在腰间的手变得不老实。楚殷殷人虽然是醉着的,可是如此强势的攻击,依然让她招架不住。她低低的唔了声,先前放在他身前的两只小手,这会儿完全攥成了拳头,用力的推着他的胸膛往外走,哪怕她现在绵软软的,根本没有什么力道。“你……你起来!”

楚殷殷是真的喝醉了。那些酒都是纯粮食酿造的好酒,起初不上头,她喝了这么一会儿,后劲儿早就起来了,不仅浑身软成了一滩水,就像是中了药一样,就连看人都是带着重影儿的。她自以为凶巴巴的呵斥,在容无崖听来,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盛情邀请。他把她搂的更紧,箍的更用力,吻的更深入。直到,舌上传来一阵刺痛。他拧着眉,不满的停下来,漆黑浓稠的眸子里,情绪看不真切。“怎么了。”

他沙哑着声音问,“不是要喝酒吗?为夫喂你喝的酒,好不好喝?”

楚殷殷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也不计较他刚才的孟浪。或许在此刻她的眼里来看,容无崖就是在给她喂酒。她甜甜的笑了,媚色撩人,“好喝。”

容无崖眼眸幽深,就像是一只诱拐兔子的大灰狼,一句一句的给她设置圈套,看她掉进自己的陷阱里,“那还要不要喝?这酒又香又甜还醉人,平常你喝不到。”

楚殷殷身子摇摇晃晃,像是要掉下来。她下意识的两手勾住他的脖子,额头抵在他的脸上,笑着出声,“好……喝酒酒。”

容无崖便一口一口的喂她喝茶。因为长夜漫漫,他有心逗弄,所以后来的吻,不至于太素,但也都没有太过分。他一边喂她,还一边哄着她说,“喜欢为夫么?”

“唔……”“为夫这么好,给你喝酒,还亲自喂你,喜欢么?”

“唔……喜欢。”

容无崖得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脸上的笑容幽邃而畅意。这样的小情趣,没有持续多久。半个时辰后,容无崖便带着楚殷殷离开。他哄着她说,自己家里面有个大怪物,问她要不要去看。喝醉了的楚殷殷,跟小孩子没有区别,嚷嚷着必须去。容无崖便将她打横抱起,就这么公主抱的离开了酒楼。他们一走,小二也松了口气。容无崖来时坐的是轿子,空间并不怎么大。他怕她喝了酒后,在那样逼仄的空间里,会不舒服。于是又叫东川去把马车赶过来。期间他就抱着楚殷殷站在酒楼门口等。容无崖气质冷,一身贵气,更不要提他怀中还抱着个女人,站在这样人来人往的街头,但凡路过的,都会朝着他看上一眼。但他全都视而不见。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怀中的小女人身上。她喝了酒之后,真是一点都不安分。抱着他的两只藕臂,越缠越紧,人也往他身上贴。温软的身体,像是最烈的药,让他险些理智全失。他垂眸看她,双颊绯红,偏偏还不知死活的问他,什么时候能够再给她喝酒,是不是要她乖一点,就像刚才那样,才会让她喝酒。“喝酒喝酒……”他失笑着低声呢喃道,“总惦记着喝酒,你都这样了……马上要被吃掉,还在想着喝酒。”

话音刚落,就听耳后传来一道迟疑的声音。男声带着几分散漫,还有疏离的冷漠,“瑞王爷?”

容无崖看去,见到是陈浔剑,朝着他点头示意。这三年里,他和陈浔剑的关系,还不错。他的父亲先前被楚殷殷看过病,算是受过他们的恩惠。后来几个人之间就一直有往来。楚殷殷失踪不见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也在帮忙寻找。容无崖因此,对他脸色好了点。但也仅仅是好了点。他听见他的声音后,下意识侧身,遮住了楚殷殷的脸。这一个细微的动作,陈浔剑自然没错过。他是聪明人,也没有再探究的往楚殷殷身上看,只是怀中搂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的肩头,整个人慵懒的搭在她身上,一边用鼻尖蹭那女人的脸庞,一边跟容无崖寒暄,“王爷也来喝酒?倒是难得见您这么放松,要是知道您今天也来,说什么也应当敬您一杯的。”

容无崖淡声说道,“以后有机会。”

“是!”

陈浔剑笑的和煦。他抓过身边女人的小脸,大庭广众之下也不避讳,在她唇上吧唧亲了口后,眯着眼睛关切道,“天黑了,王爷还不回去?倒是……三年了,头一回见王爷怀中抱着个女人。”

陈浔剑说不好奇是假的。谁不知道容无崖对楚殷殷的爱有多热烈忠诚。他要是那么容易就变心的人,也不会明知没有希望还苦等三年,整整三年里,以他的权势和身份容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把自己过成苦行僧一样?那么……此时此刻,被他抱在怀中的女子,身份就很耐人寻味。是姜穗,还是新欢,或者说是楚殷殷没死,她回来了?想到楚殷殷,想到那个明艳的,拥有一身医术,却又识大体睿智聪慧狡黠的女子,陈浔剑的心口隐隐发热。如果她没死,她还活着,回来了,那该是天大的喜事!没错。他欣赏楚殷殷。换句话说,像她那样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不欣赏。陈浔剑曾经有过恶劣卑鄙的念头,但很快就消散了。他知道自己斗不过容无崖,也知道楚殷殷心里头没他。男人对于女人的欣赏,是源于对美好的一种肯定与品鉴,不一定非要占为己有,有时候远远的看着她,就那么一直美好的绽放着,就是种幸福。就像现在,如果知道楚殷殷没死,他这颗心也就活了般。陈浔剑说完话,视线就没移开过。容无崖却暂时还不想把楚殷殷找到的消息,宣传出去。他没有应他,恰好这时,东川驾着马车过来。容无崖抱着楚殷殷就往马车旁靠。陈浔剑识趣的在后面道,“恭送王爷。”

他的眼睛却还落在那个女人身上。尽管她的脸被挡的严严实实,但是不耽误他多看几眼。东川从马车上下来,容无崖则抱着楚殷殷上车。车门关上的时候,小女人感觉搂着他脖子的手发酸。她换了个姿势,整张小脸压在他的肩头上。很快,容无崖就抱着她,塞进了车厢。马车缓缓驾驶着离开。半晌,陈浔剑怀中的女子,才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娇滴滴的叫了声,“公子~你在看什么呢?眼睛都看直了!”

陈浔剑回过神来。他看看怀中的女人,大掌扣在她的肩头,触感真实。那么就意味着,刚才他看到的,都是真的?楚殷殷,真的回来了?那么一张明艳娇媚,勾人入骨的脸,他绝对不会看错。是真正的楚殷殷,还是容无崖不知上哪儿找到的赝品?陈浔剑几乎立刻就得出答案。容无崖不是那种,愚蠢到找个赝品当慰藉的男人。就算他找了,也绝对不会做出过火的事情。可刚刚他护着那女人的动作,还有对那女人眼里的柔情。都在佐证他的猜测——那个人就是楚殷殷无疑!这个认知让陈浔剑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楚殷殷还活着,他以后还有机会见到她。刚才看她的样子,先前中的红颜老应该是解了……“公子?”

陈浔剑身边的女人,再度疑惑的出声,“我们还走不走了?公子您今天不是说,要带奴家回陈府的吗?公子……”陈浔剑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拉开她的前襟,塞了进去。“够吗?”

他脸上恢复了浪荡的神色,不过此刻看起来并不好惹的样子,女人被突然的转变,吓的不敢有异议,一边点头一边回答,“够的,够的……”“拿了钱还不滚?”

陈浔剑轻轻的呵了声,“本公子还有事,今日你看到的,不要跟任何人说起,那样本公子可是会生气的哦。”

女子轻轻的打了个哆嗦,表示知道了。她小心翼翼的捧着前胸,生怕里面的银票掉出来,对陈浔剑娇滴滴的说了通感恩戴德的话,便转身离开了。陈浔剑这会儿还兴奋,又转身进入酒楼喝酒。与此同时。容无崖和楚殷殷的车厢里,却频出状况。没想到小女人醉酒后,比之前更难缠了。她一开始进了车厢,就在他怀里乱拱,拱的他心火四起。就在他思考要不要把她办了的时候,她却把车子叫停。因为她隔着车窗,看到了临街河。河岸上的树木房屋,以及绰约的灯火,全倒映在河面上。星星点点的光斑,在浓沉夜幕下,格外好看。小女人看的目不转睛,然后闹着要下车,说要去看萤火虫。容无崖无奈而宠溺的告诉她,“那不是萤火虫,想看的话,为夫回府,叫人给你抓。”

“不行!”

她板着脸,笑也不笑了,只是那两个粉扑扑的腮,怎么看怎么诱人,“我就要去看。”

容无崖只能从了她。马车才刚一停下,楚殷殷就连滚带爬,慌张着往外跑,一个踏空险些脸朝地的摔下去,让旁边看着的东川魂儿险些吓飞了。他一个阔步上前,弓腿扎马步,赶忙伸出手想要去接住楚殷殷,然而又看到紧随其后的容无崖,当即又风一般的把动作收回去,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容无崖从后面,捞住了她的腰,把她扣了回去。然后将她就那么扛在肩头,朝着河边走去。楚殷殷被这么对待,也没有不高兴,咯咯咯的傻笑着。等到了河边,看着满河碎了的星星,连声感叹说好美。河边上有石凳,这会儿正坐了两个人。楚殷殷盯着石凳看了会儿,容无崖就知道她的意思。他搂着她走过去,给东川使眼色,东川心领神会取出一锭银子,客气的对那两位说,“我家主子想坐这石凳,不知二位是否愿意想让?”

有这么大一锭银子拿,让个位置有什么难的?二人笑呵呵的拿了银子,还连声祝容无崖他们百年好合,恩爱久久。容无崖拉着小女人,坐在了石凳上。他们正对面就是那条盛满了繁星的河。楚殷殷这会儿安静了,她乖巧的托腮看着河面,不知不觉间,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靠在了容无崖的肩头。他垂眸看她,目光温柔似水。楚殷殷却忽然缓慢而轻柔的开口,“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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