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得去看看他,于是乎,夜里她点着蜡烛偷偷从密道里穿回了邹宇哪儿,从密道里一出来,“哼,想拦住我,没门!”来不及换衣服匆匆穿着内衣外面披了件外套就赶过来的白葳,直接冲着邹宇的房间而去,轻轻略过门口守着的人,一推门进去果然是一股子药味,躺在床上的邹宇其实已经没事了,昨夜里发了一天的高烧今儿个早上烧就退了,只是他还不想这么快让那边知道自己没事,这样才能为自己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你怎么还不醒啊,你要是有事,我怎么办。”他还以为是母国的人已经按耐不住都敢潜进宫里行刺,刚白葳开门的那一下他就收起了手里的小刀躺回了床上,这导致脸上还有些潮热。
“你脸怎么这么烫,他们都说你高烧不退,我不信跑来看看,这群太医到底有没有用啊。”说完用自己微凉的手冰着邹宇的额头,手的温度冻的邹宇一激灵可那手软乎乎的触感让邹宇脸烧的更烫了,“怎么更红了,不行不行,得给你降温。”于是白葳用一旁盆里的水,给邹宇换着额头上的白布好在一向睡不饱的白葳没有坚持多久就睡着了,感觉身边人儿的呼吸慢慢变的平稳,邹宇才悄咪咪的睁开眼睛,一把拿掉白布要是再敷下去保不齐他又要发烧,静静凝视着白葳睡着的样子看的出了神,小心碰了一下白葳刚刚摸自己的手,触感一片好。
心里某个地方开始塌陷,于是他决定将这个人加进他的未来里,一直到天要亮了邹宇才抱着白葳身轻如燕的踏过宫墙越过守门的大花将人安然无恙的送回到她的闺房里,再驾轻就熟的回来躺好,心脏扑通扑通的,可邹宇的心情极好,而在自己房间醒过来的白葳觉得自己昨晚怕不是做了一个梦,一整个上午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思考自己怎么回来的思考自己昨天难道不应该在邹宇的房间,还特意问了问大花邹宇有没有醒,“没呢,早上太医刚刚看过了。”这下白葳对于昨晚的经历更是不确定,而某人却记了一辈子。
白葳这边还在惆怅,对于昨天的回忆过于诡异于是一不做二休,大白天的换了身行头从密道里穿了过去,可刚到房间门口就听到了邹宇的声音,“你是说,他们那边会派人过来亲自接走我,真是行刺不成,就着急忙慌的派人过来杀我,那我得好好准备一下,通知城里各处见到可疑人士就过来报信,然后看着公主不要让她跑出来添乱。”要是伤到了他又要心疼了,虽然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白葳也没有听见,于是白葳就误会了灰溜溜的又从卧室回去了,刚回去就看到着急找自己的大花,“我的公主啊,你这是从哪里出来的,皇上说完一会儿见你,派了公公过来,我说你还在梳妆还有一会儿,你这穿的什么呀,二花快点,别让皇上等急了。”白葳任由他们给自己梳妆打扮。
皇上特意召见自然不敢怠慢,穿的隆重了些坐着轿子穿梭在有些陌生的宫墙内,这样的大费周章在白葳十几年的时间里也只有生日时,“见过皇阿玛。”白葳觉得自己装哑巴着实有点费劲,于是她前不久伪造了一个太医施针让她恢复声带的戏码,现在说点短句不成问题,不想说话了就摇摇手表示嗓子疼,避开那些个敏感话题实属有用,皇上看到白葳这水灵的模样也喜欢的不得了,“真是长大了。”白葳原本以为就皇上一个,没成想抬头就发现皇后也在,忙再次低头行礼,“见过皇后娘娘。”在一旁看着的皇后连忙把人扶起,“不必多礼。”要说这皇后能上位,也得亏当时的那一场风波,那时候白葳被救起重新恢复身份,自然那些曾经污蔑她和她娘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这一场惩罚下来直接把当时正得宠的几个都压了下去,于是原本不那么引人注目的反而爬了上去。
不过皇宫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皇后有一个阿哥可从来对朝政不感兴趣,白葳倒是有幸见过几次,闲来无事她把自己那偏殿折腾出了一片田地和秋千,有一会儿就吸引了一个阿哥跑进来看起来比自己小了几岁,看着田里的花花草草就来了兴趣,白葳看着孩子后面没跟人想来也是偷跑出来的,这年纪怕也是跟自己一样的主子,就蹲在他旁边,“好看嘛?”那小人抬头看了一眼白葳,也不怕生,“我额娘说了,路边的花再好看也是野花是入不了眼的。”果然是娘娘们说的话,白葳好不容易看着个其他人还想聊几句就被前来找人的丫鬟打断了,“我的好主子,再找不到你,娘娘就要疯了,快随我回去。”把人抱起就准备走,才发现白葳的存在,那宫女皱眉思考了一会儿,“见过公主,多有惊扰还请见谅,奴婢赶着回去复命。”白葳抬抬头又点点头,宫女这才想起这位主,“见过世霜公主。”白葳又点点头,挥了挥手,咋还不走,那宫女收到回答小跑着就出了宫门,没成想那怀里的阿哥好像也想起了白葳这个主,“啊,是额娘说的哪个小哑巴,可我刚刚听到她说话啦。”那丫鬟赶紧跑的更快了,只求那公主没有听见。
回忆结束白葳对这个皇后也没有啥感觉只是好奇今天这阵仗是要干什么,“世霜公主,果然是长的越发好看,那领国来的王子怕也是要多看上几分钟。”不对劲,她爹竟然也附和起来,“过几天领国就会派人来接走质子,随行的还有他们的储君后选,还有三年你就及笄了,朕觉得这次也是个好机会,你准备准备,女孩子也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平日里是我太惯着你,这次我准备弄一个大的接风宴,到时候会安排你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