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刺痛着他的鼻孔,只见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眉头紧皱成一团,汗珠密密麻麻的在额头上三散布着。“‘不要……不要……我不喜欢这里’ ‘阿臻,由不得你选‘”痛苦的回忆再一次浮现脑海,像一根无形的抽绳,缚的男人喘不动气。“无论如何,明天之前务必让他的意识清醒过来”陆景舟拼命睁开他的双眼,却正好听到了自己父亲训斥一旁医生的话语。“呵,说到底还是把我当作工具罢了”陆景舟冷笑了一声,他与父亲不合已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在他的记忆里,似乎所有痛苦的回忆都与父亲有关,从小到大,他一直过着被自己父亲亲手规划的人生,似乎他并不是他自己,他只是陆景舟罢了。“景舟,醒了?”
父亲见状上前询问。“算是吧”陆景舟无心的回答道。他是陆景舟,小名阿臻,但不知从何时起,父亲也只叫他景舟而不是阿臻了。身为陆氏未来的掌班人,商界公认的经商天才,陆景舟的人生有无限可能,是A市羡慕的对象……而这,不是他陆景舟想要的,除了陆景舟自己,没人知道过他受了多大磨砺,也没人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说到底,他也只是陆景舟罢了。父亲的训斥不无道理,因为明日陆景舟将作为陆氏代表受邀参与帝都大学国际联谊会,将有各层各界有望人士参加,也使得陆伯父异常看重。待陆父吩咐几句后便离开了房间,陆景舟盯着窗外的柏树叶出了神,无论他喜不喜欢,他都已经变得习以为常,他向来不喜欢这种灯红酒绿的会场,他不是没想过反抗父亲的指令,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他陆景舟的人生只是被人安排的而已。(场面转)“辞盈,下楼吃早饭啦”厨房传来保姆吴妈的声音。“这就下来”白辞盈做过简单的回应后,便从床上起来去洗漱间洗漱。这几天为了练习学校分配的任务曲目,白辞盈熬了好几个晚上练习。白辞盈是帝都大学在校生,她这种颇具天赋型的提琴手本不至于熬夜练习便能拉的很好,但她偏要努力,因为她希望和同学配合将效果做到极致,白辞盈的母亲身为乐坛有名的大提琴手,各种场次的巡回演出不少,她身不能常着家。因此母亲这个词在白辞盈的心中带有一定陌生的清冷感觉,但即便如此,白辞盈的母亲也尽力给了白辞盈一个好母亲印象。吴妈便是一直照顾辞盈长大的“奶娘”,一同住在白氏在帝都的小榭中。白辞盈匆匆吃完早饭便赶去彩排了,她听说这次舞会各层各界有名望的人士都要来,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希望能在此次演出上看到母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