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什么,秦岭你是不是嫌工作太少?”
“孟总,说了咱们除了不提工作的,我现在是秦岭,不是秦特助。”
“你还知道你是秦岭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为什么到我身边工作呢!”
孟西洲这话一出,秦岭立刻老实的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换成一副严肃的表情。
“孟总,我现在是秦特助,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孟总现在要求你闭嘴。”
柳从南将最后几件衣服从洗衣机拿出来挂好,又将阳台的地面擦干净后这才决定回自己房间一趟。
她躺在床上摸起手机,果不其然手机上来了几条消息,当然那消息不是专门为了她而来。
[今年的同学聚会必须全部都参加啊!]
[有重要消息宣布?]
[咱们老师要来?]
[那不一定,柳从南肯定不参加。]
[定的哪儿啊?]
[柳从南是谁?]
[咱们大学毕业后的第一次聚会,必须都得参加。]
[订的翠轩楼]
[柳从南不是进了欧亚,放心吧她肯定有钱来。]
[我想起来她是谁了……]
看到这儿柳从南把手机又扔回了床上,她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那些人们会在群里面怎么说她。
他们爱说什么都好,反正自己的确也不会去参加聚会的。
正胡思乱想着,房门被敲响,柳光宗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囡囡,大哥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糖葫芦。”
“大哥你进来吧,门没锁。”
柳光宗推开门任由它敞着就走了进来,他的手里不止拿着一只糖葫芦。
“囡囡,你先挑你喜欢吃的,然后我再给他们送去。”
柳从南选了一只山楂的拿在手中用嘴咬了一口,那甜中裹着酸酸中又带甜的滋味,顿时占据了她的口腔。
“大哥,真好吃。”
柳光宗一笑显得他整个人更憨了,他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当然好吃了,这还是咱们小时候吃的那一家,这么多年就他家也不涨价味道也不变。”
“这才是生意人呢,口碑棒棒的!”柳从南竖起大拇指连着柳光宗一起夸奖起来。
“行,那你先吃着,我把这几只给妹夫他们送去。”
柳光宗这话差点没让柳从南噎着,这妹夫两字和他们连在一起,怎么听怎么别扭。
同样别扭的还有孟西洲,他不是没吃过糖葫芦,只是没吃过男人叫着妹夫送给他的糖葫芦。
“妹夫,你看你喜欢吃什么样子的?”
“大哥,我吃什么都行。”
“别呀!”柳光宗将手里的糖葫芦分成两批,“选一个你喜欢吃的,下次我就知道怎么买了。”
孟西洲盛情难却下拿了一只橘子瓣儿的,由于天气热那糖都滴到了竹棍上,手指捏着那竹棍让他浑身都黏腻起来。
秦岭和张哥也一人拿了一只,这四个男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屋里面吃起了糖葫芦。
“开饭啦。”柳妈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走吧,大家下去吃饭,妹夫你能喝点不?”柳光宗一直惦记着想和孟西洲喝点儿,昨天他这妹夫说晕车,今天应该没事儿了吧?
“不不不,我喝不了酒,我今天不舒服,吃了点药。”孟西洲忙推脱。
“吃药,这么不凑巧,吃的什么药啊?”
“头孢。”柳从南在后面接道:“大哥他今天吃了头孢,你可不能让他喝酒。”
“哎……那就等下次再喝吧!”
脚一踏进客厅,这几个人就被饭桌上那菜的香味吸引住了。
除了柳妈做的麻辣兔头红烧兔肉还有叫不出来名字的菜外,还有一份蔬菜沙拉和熟食拼盘。
柳光宗招呼着这几个人落了座,“妹夫你一定要尝尝这道麻辣兔头,这可是我妈的拿手菜,除了过年她不做的。”
“哦,那一会我得好好尝尝。”秦岭说着也不客气,夹起一块肠子就放进嘴中。
“大哥不用照顾我,咱们一块吃,这些菜我都会好好尝尝的。”
孟西洲夹菜的时候余光扫到柳从南,灯光下她正啃着兔头,那鲜红的汁液衬着她那张脸更加白净,大大的眼睛因为柳光宗说工作上的趣事儿笑的弯成一弯月牙。
“西洲,你快尝尝这道菜太赞了。”秦岭指着的正式是拿到他叫不出名字的菜。
柳光宗介绍说:“这是我妈用她腌的菜炒的兔肉,一般饭店里都没有这个。”
秦岭在那儿边吃边点头,“的确,这菜我没吃过。”
“这是用嫩姜炒的兔子肉吧?”
柳光宗挑眉看孟西洲,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一般人是不知道这个做法的。”
“因为我以前吃过,顺便就问了一下材料。”
“你们都吃上了,这还有一道菜呢!”柳妈又端着一盘子菜走了过来,将他们说的话打断。
“阿姨,您这盘子是什么好吃的?”
“我自己腌的一些泡菜,你们尝尝喜欢吃的话,等走的时候阿姨一人给你们捞一罐。”
秦岭看着盘中那五颜六色的泡菜称赞道:“哇,看着就让人这么有食欲,我夹块萝卜尝尝。”
“老大明天你活多不?要是不多的话,咱家地里的土豆该刨出来了。”
柳光宗将咬了一半的肉放下,“不多,正好下过雨地里土松,那一会儿我给老板打个电话,明天就不去了。”
“明天要是去刨土豆的话,我也可以跟着干。”柳从南接道。
秦岭看了孟西洲一眼,也踊跃报名说:“明天我也去帮忙。”
做为这里面身材最为高大的张哥见他们都说要去,自然是不能落下自己。
这回桌子上唯一没说话的就剩孟西洲自己了,他见柳妈看着自己,便说:“我还用说吗?我肯定是去的。”
“哎哟,那多不好意思……”柳妈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你们都多吃点,多攒些力气好明天用。”
孟西洲当时并不理解柳妈说这句话的意思,直到第二天他站到地里时,才明白为什么让他们多攒些力气。
那黄色的土地往前蔓延就像没有尽头,一阵风刮过,属于泥土特有的芬芳与灰尘全部朝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