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魔都城一栋临江的高级住宅内。 飞飞看向自己的助理说道。 作为《大王朝》的导演，他的气质并不像个导演反倒是非常艺术家，浓密的齐耳长发，加上一身朋克的打扮，像个摇滚青年。 助理摇了摇头。 “之前的爆料人极为隐蔽，我们找了好几家营销号核实，来源都是五花八门的，另外企鹅跟奇异果的人我们都问过，并不是他们干的。”
“大通呢？大通的人查过了吗？”
飞飞想了想之后说道。 助理摇了摇头。 “我们调查过了，并不是大通的人，柳老师也说过了大通的人干这种事情的可能性比较小，目前我们怀疑的对象还是倾向于以前跟我们结仇的几人。”
“以前结仇的几人.....” 飞飞呢喃一声。 想了想，飞飞叹了口气。 “算了，这王八蛋迟早会露出马脚的，不去追究这件事情了，对了，《大王朝》的数据出来了没有？”
作为导演，飞飞并不希望自己辛苦拍出来的作品成为别人用来竞争的工具。 毕竟他还是比较在意作品的口碑。 可作为学生，自己的老师提出帮忙的请求了，飞飞也不好拒绝。 其实在一开始，飞飞并没有想要针对《白夜追凶》剧组如何。 甚至他在面对《白夜追凶》剧组时，都会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他也没有主动在媒体或者网上说《白夜追凶》不好的话。 但是随着网上针对《大王朝》剧组的黑料爆出来，加上一直找不到凶手。 飞飞心中的无名火也就被激发出来了。 网上的黑料越是爆的狠，他就越是希望《大王朝》的成绩能够好看。 用成绩来打脸一切！ 《白夜追凶》只能说是殃及池鱼罢了。 而且在飞飞心中，他也不认为《白夜追凶》一定就是无辜的。 就算网上的黑料不是他们爆的，但飞飞总认为这一切都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到现在，飞飞反倒是格外的在意《大王朝》的成绩了。 毕竟被黑的久了，总要有一次闪亮登场来消除所有黑料的影响。 “芒果传媒那边说快了，咦，消息传过来了！”
这时助理看了一眼手机，顿时兴奋的说道。 飞飞急忙问道。 “数据怎么样？”
“哎呀！数据很好啊！芒果传媒说，《大王朝》在24小时内的新增观看量在580万！目前在芒果传媒里面也是位列第三名，电视台那边的收视还没有出来，但是这个观看量来看，成绩肯定也是不会差的。”
助理一脸激动把手机递给飞飞。 飞飞接过手机看了一眼。 屏幕显示出来的数据，让飞飞笑出了声，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 连带着刚才的愤怒也消散了许多。 这时飞飞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发现是经纪人打过来的。 “喂，哥。”
“成绩出来了吗？”
“出来了！出来了！24小时内的新增观看率在580万！电视台那边的收视率还没有出来。”
飞飞的声音十分高兴，语气也高调了许多。 听见这句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几声笑声。 “电视台那边的消息已经出来了，我提前拿到了首播是1.2％，这个成绩足以在周榜里面拿到前三了。”
“是吗！那太好了！”
“这个成绩也算是对得起你的付出，我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地了，不然让你的作品拿出来去分流《白夜追凶》，要是成绩不好，我也觉得不好意思。”
听见经纪人的话，飞飞连忙说道。 “哎，这话不能这么说，柳老师开口了，我这个做学生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再说了，我也一直觉得之前网上的黑料就是跟《白夜追凶》剧组脱不了干系的。”
“就算没有我老师的请求，我自己也会争着一口气的。”
成绩一好，飞飞说起话来也是没有了顾忌。 经纪人笑了笑，心中也是畅快许多。 正想要再说些什么，突然有人走了过来意思好像有话对他说。 经纪人扭头对电话说道。 “好了，数据部的人来了，我之前去让他们打探《白夜追凶》的成绩，回头再给你打电话。”
“行行行，没问题。”
飞飞笑着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电话，助理就笑着说道。 “导儿，公司那边来电话了，说是打算晚上开个庆功宴呢，公司群里面都已经炸锅了，都在说这一次《大王朝》的成绩肯定比《白夜追凶》好。”
“这些就太过铺张了，再说了现在《白夜追凶》的成绩尚且不知道呢。”
飞飞笑着摆手拒绝了。 得益于《大王朝》首播成绩的大好，飞飞对于想要揪出黑料的欲望也减少了许多。 俗话说一力破万法。 只要成绩好，所有的流言蜚语都是浮云。 这时，刚刚挂断的电话再度打了过来。 飞飞拿起来一看。 是柳达善的电话。 飞飞顿时心潮澎湃，自己老师要求自己去对标《白夜追凶》。 现在成绩出来了，不管如何，这个成绩也算是没有给他丢脸了。 而且他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白夜追凶》的成绩如何。 “喂，老师，我刚想要给你打电话呢。”
“那个....飞飞啊，我问你，你觉得一部作品是成绩重要一点，还是口碑重要一点？”
“当然是....口碑吧，毕竟口碑关系到导演的能力。”
飞飞原本想要说成绩，但是转念一想不能够在柳达善面前表现的太过功利。 柳达善点了点头。 “你能够这么想，我就心满意足了。”
“怎么了，老师，我正要跟你说呢《大王朝》24小时新增观看量是580万！电视台那边的收视率是1.2％，你学生这一回没有给你丢脸吧。”
飞飞嘿嘿一笑。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 “没有给我丢脸！你做的很好，虽然成绩不如《白夜追凶》，但是我问过圈内人，他们都表示你的剧在口碑上要比《白夜追凶》好。”
“哈哈哈哈，是吗，我....等等，老师，你刚才说啥啊？”
飞飞愣了一下，追问道。 柳达善没有正面回答飞飞的问题。 “《白夜追凶》成绩比《大王朝》好啊。”
“啊？《白夜追凶》比《大王朝》好？他们是多少啊？我记得他们好像没上电视台吧，网络观看量多少啊？比580万要多吗？您说的是热度还是观看量啊？”
“嗯？你刚才不是说一部剧重要的是它的口碑吗？”
“额....是是，我...就是好奇。”
飞飞有些尴尬的说道。 柳达善略带责备的说道。 “既然不重要，那就不要好奇，再说了电视剧不比电影讲究的是前几天的票房，电视剧还是要看长效的观看量，头几集的数据不算什么，再说了我们搞艺术的，一切也不能以数据为准，还是要注重它的艺术造诣，你明白吗？”
“是，我明白。”
飞飞心中急得抓耳挠腮，但是又不敢问出口。 柳达善又叮嘱了飞飞几句话才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飞飞迫不及待的看向自己的助理。 声音都带着一丝不受控制的战栗。 “快给我查查《白夜追凶》的数据多少！”
助理被飞飞的声音给吓到了，连忙点开了手机开始给人发消息。 飞飞这边一颗心已经彻底的乱了。 脑子里控制不住的想。 到底是多少？ 比《大王朝》好？ 好多少？ 590万？还是600万？ 可是热搜上面也没有看到啊？ 飞飞这边心烦意乱的点开了手机。 下意识的点到了围脖。 热搜第十：潘鄂明真的没有双胞胎吗？ 点开一看。 “潘老师演技封神啊！一个人扮演两个角色，我居然觉得这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我以前都没有发现小潘哥，演技这么好呢。”
“潘哥，这是找对了戏路啊！”
“《白夜追凶》是真的好看啊！我昨天连刷3集都不过瘾。”
“@《白夜追凶》官微，快点更新啊！生产地的驴都没有这么懒的！”
...... 不对， 飞飞心中咯噔一声。 刚说完在热搜上面没看到，这转眼之间就上热搜了。 飞飞立马退出了围脖。 不对不对，柳老师说得对，电视剧不能看头几集的数据，要看长期，我不能这么慌。 口碑最重要！口碑最重要！ 柳老师说了，圈内人说《大王朝》的口碑比《白夜追凶》好！ 我看看口碑！ 飞飞说着点开了斗瓣。 找到《大王朝》。 因为一下子释出了4集，所以《大王朝》的评分随着观看量已经出来了。 《大王朝》7.9分！ 嗯，还不错还不错，这个成绩已经不错了。 差一分就上8分了，这年头能够拿到8分的电视剧可不多。 飞飞安慰着自己。 虽然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想《白夜追凶》的评分。 但是有时候越是不去想，心中就越是会去想。 飞飞连自己什么时候点开的《白夜追凶》主页都不知道。 等他看见的时候，视线已经被《白夜追凶》的评分给吸引了。 《白夜追凶》8.3分！ 嗯？！ 这一刻，飞飞瞪大了眼睛。 8.3分！ 柳老师不是告诉我，圈内都说《大王朝》的评分比《白夜追凶》好吗！ 为什么《白夜追凶》8.3分！ 这一刻，一种玄而又玄的恐慌感在飞飞心头升腾而起。 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的人，只差一个念头就可以决定他到底是往前走一步还是往后退一步。 就在这时，助理突然大叫一声。 “导儿，《白夜追凶》的24小时新增观看量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