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情形,本王还有什么不敢的?!”
随着司宣的话音落下,欧阳夏丹顿时握紧扶手,虽然神情牙呲欲裂,可却不敢再激怒于他。
“想让本宫说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一个条件!”
“说!”
“本宫要你放我们母子出城,且不准许任何人追杀!”
“呵……”
看着似癫似狂的欧阳夏丹,司宣突然察觉到,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可以,本王可以答应你的条件。”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终于听到这句话后,欧阳夏丹这才像是松了口气,紧接着看向司宣。
“本宫记得,当年你母妃去世后没过多久,你便被突然出现的国师收养。”
司宣闻言,蹙眉的同时点头,道:“没错。”
当年国师虽是突然出现,可仍旧力排众议,直接把自己收到羽翼之下,这才让他得以存活下来。
“那你可知……”
嘴角的弧度突然上扬,欧阳夏丹故意放低声音地说:“当年本宫是受了谁的指使呢?”
虽然没有指名带姓,可欧阳夏丹所有的话加在一起,已经足够让司宣的身子颤抖。
“你……胡说……”
“本宫当年入宫之时,便已经遇见了国师,并从他那里得知了很多有趣的消息。”
见他神情逐渐爬上崩溃,欧阳夏丹这才满意地继续说:“这后来呀,你母妃不知怎的,竟然和国师起了冲突,最终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说起来,这件事也算得上自己帮了国师的忙,而不是像后者所言一样承了他的情。
“不过,让本宫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认贼,还把他的话当成了至理名言,如今想来,真是可笑至极了。”
“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骗本王!”国师他,一定不会这样待自己的!
“不可能?”
嘲讽地对其勾唇后,欧阳夏丹学着他的样子,眼神凌厉地看着司宣?
“那你可知,若非是当年国师从中掺合,也许,本宫并不会真的杀了你的母妃。”
毕竟都是后宫的可怜人,而她当年入宫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女人。
看着她那满脸坦然的神情,司宣的身子开始轻颤,脚下步子也不断后退。
“不可能!欧阳夏丹,你根本就是……”
司宣的话未说完,一道劲风突然向他袭来,慌乱躲避间,对方的脸让他突然愣了神。
“诗……儿……”
这怎么可能?!
站定后的司宣,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胡若诗,即便她的双眼赤红,没有一丝感情,可他还是能够确定,这就是自己的诗儿。
“诗儿,你这是怎么了?”
司宣说话间靠近,同时收起自己的剑尖,生怕不小心伤到对方。
然而,胡若诗察觉到这一点后,却是猛地踮脚像其冲过去,手中长剑更是直指他的心脏。
正在司宣满脸不可思议之时,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欧阳夏丹,突然疯了一样地冲过来,撞飞他的同时,接住了胡若诗的剑。
一剑刺穿心脏,神仙难救。
“为,为什么……”
“你是他,是他唯一的儿子了,本宫怎么,怎么舍得啊,舍得让他绝后……”
噗嗤——
一口鲜血吐出来后,欧阳夏丹瞬间向后倒去,明明很疼,可嘴角却是挂着点点弧度。
“本宫争了,抢了,夺了,这么多年,如今真的是累了……”
“司宣啊……”
趁着自己还有一些力气,欧阳夏丹费力地转头看着司宣,沾血的眸子中充满复杂。
“他或许不是个好丈夫,但,但他真的是个好,好父亲,你不能让他,让他失望……”
至此,欧阳夏丹的气息全无,原本抬起的手臂,也开始逐渐落下。
当接到发现胡若诗踪迹,便直接冲入宫中的玉子枫几人,正好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锦瑟不在意欧阳夏丹的死活,也不想知道她最后的作为,又带给了司宣怎么样的震撼。
她只知道,如今现在眼前的胡若诗,看上去是那么的陌生,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司宣,你还好吗!”
“王爷,你往后退!”
赵钰杰和玉子枫想要靠近,胡若诗察觉到这一点后,再次扬起了手中的长剑。
“别动。”
胡若诗冰冷的声音,与往常更加判若两人,这让锦瑟瞬间大喊出声。
“你们都不要过去,她不是小姐!”
随着她这话说出口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可任凭他们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站着的人就是胡若诗。
“不是的,她真的不是小姐!你们要相信我啊!”
“锦瑟,你别着急,也许胡姑娘只是癔症犯了,所以才会……”
“不是的!她是小姐,但又不是小姐,所以你们不能靠近!”
听到她这么说,站在一旁的司宣,突然回忆起那日锦瑟所说的话。
“你是谁!”
司宣突然脱口的话,让玉子枫与赵钰杰再次愣住,似乎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他也问胡若诗是谁。
然而下一秒,原本神情呆愣的胡若诗,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们终于反应过来。
只见胡若诗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自如,再看向他们的时候,充满了狰狞和诡异。
“宣儿,你不认识本国师了吗?”
宣儿?!
这称呼,似乎只有一个人这么叫过司宣吧!
“我的天,他,国师,她,胡姑娘,不是,等一下……”已经混乱的赵钰杰,连他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反而是刚得知真相的司宣,抬脚就要冲过去,幸好玉子枫及时把他拦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想要冲过去,“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哎呀,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
抬手撩起耳边的发丝后,被占据胡若诗身体的国师,故作娇俏地笑了起来。
“其实本国师也不想的,可惜天不从人愿,你偏偏违背了本国师的话,既然如此……”
略微停顿了一瞬后,国师似笑非笑地说:“那本国师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重新与诗儿在一起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国师,你到底对诗儿做了什么?!”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