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司宣的口中听到国师二字,胡若诗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位国师如此神秘,万一被人替换了,你们都不知道。”
“这是不可能的。”
见他否定的坚决,胡若诗微微凝眸,道:“为什么?你怎么就可以如此确定?”
“国师待我如亲子,不管他发生任何变化,我都可以第一时间察觉到。”
“嗯,这话听起来……”自己好像一个第三者。
甩了甩头后,胡若诗低声说道:“让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越来越好奇这位国师大人了,不知道这次寿宴上,有没有幸见他一面。”
“可以的。”
“嗯?”
“若诗来的那天,也正是国师闭关之时,那天他曾留下话来,说寿宴之时,便是他出关之日。”
“原来是这样……”可她为何会觉得,这其中有着丝丝诡异之感。
“所以,这次若诗一定可以见到国师,而我……也可以将你我之间的事告知与他。”
“怎么,咱俩谈个恋爱还要告诉他?”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司宣眸底闪过微不可查的复杂,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是要告知的,这是以前就定下来的事,绝无更改的。”
话落后的司宣等了半晌,迟迟没听到回应,让他终于垂首看过去。
“若诗?”
“没什么,”顿了顿,胡若诗突然扬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说:“我只是在想,要送给国师一个什么样的见面礼。”
“用不上见面礼,更何况,国师是除了皇上外最尊贵的人,即便皇后的地位都不及他。”
“这不一样的……”
“有何不一样?”
司宣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摸不透胡若诗在想什么,故而只能疑惑地看着她。
“不可说,不能说,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三日后
“王爷,腾峰国使者,大皇子腾炵、腾峰将军已到。”
“王爷,天启国使者,大皇子慕容云、四公主慕容怜已到。”
“王爷,冰伐国使者,二皇子冰尘、六皇子冰凌已到。”
……
“好家伙,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虽说这是一个未知的世界,可这起名字也太随意了一些吧?
看了眼胡若诗吐槽的样子,司宣状似无意地问:“这里,没有若诗喜欢的名字吗?”
“当然没有了!”
话落后,胡若诗撇撇嘴道:“听过的这么多名字,也就王府里的你们得我心意。”
听到她的回答后,司宣的唇角微微上扬,却又在胡若诗察觉到之前收起。
“不过,我怎么觉得,虽然听上去来得人少点,但每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呢。”
“若诗想得很对,”顿了顿,司宣放下手中的纸笔,“这些人之中,除了腾峰、腾炵两兄弟外,哪怕是天启国的四公主慕容怜,都是不可小觑的。”
“哦吼?”
胡若诗闻言后,挑眉看着他说:“看来,你对那个什么四公主,好像了解颇深呢。”
突然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酸味,司宣抬手后,直接把人拉入自己的怀中。
“若诗这是吃醋了吗?”
“才没有!”
略微停顿了一瞬后,胡若诗松开咬紧的下唇,“喜欢本姑娘的也很多,但凡你出轨,本姑娘立马就绿了你!”
大概理解了一下她的话后,司宣忽然笑出了声,音色清澈干净,甚至有些凌驾于乐器之上的感觉。
“若诗放心……”
不老实的指尖,从眉梢滑落到下唇,直到停在胡若诗的喉咙处才停下来。
“终此一生,且生生世世,你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话落后的司宣垂首,而胡若诗只能眼看着自己,就要与那双薄唇相触。
正当她想要认命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赵钰杰的声音,“老远就听到司宣笑了,胡姑娘,你这是又做了什么让他开,开,我的妈呀!”
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可纤长手指却敞开缝隙,仍旧把里面的情形尽收眼底。
“大白天的,你们这也太那什么了吧……”
司宣没能一亲芳泽,这让他觉得牙根有些痒痒,重新坐直身子后看向灯泡。
“赵钰杰,你是不是很闲?”
听出他话音中咬牙切齿,被点到名字的赵钰杰,连忙把身子向后转。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好歹我也是接待者,怎么可能会闲呢!”
整理好衣领后的胡若诗,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你过来干什么?”
“呵……”
“噗……”
胡若诗:“……”
这两个人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抽风了?
察觉到她的瞪视后,司宣率先把头偏向一侧,赵钰杰反应不及,被胡若诗抓了个正着。
“啊,我没笑,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刚才,玉子枫那个傻瓜,在看到换装后的清欢时,那个目瞪口呆的样子。”
听他这么一说,胡若诗也想起来那日,自己让锦瑟陪清欢去做衣服的事。
“他们两人现在在哪儿?”
“嗯,应该还在官驿吧,毕竟是护卫一职,他肯定不能离开那里,而胡姑娘你还让他保护清欢。”
“怎么,你觉得我的安排有何不妥?”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这么想呢!”
胡若诗闻言撇撇嘴,“你最好不敢,不然我就让锦瑟去历练几十年!”
“别,别介啊,真历练回来了,我岂不成了老头子!”
虽说几十年后也是如此,可他不想提前这么多体验,更不想离开锦瑟半步。
“若诗就不要吓他了,”抬手揉了揉她头顶后,司宣这才说道:“万一吓傻了,就没人替我干活了。”
“说得也对,好歹也算是个生产队,缺了主力可不行。”
赵钰杰:“……”
得了,可以确定了!
这俩人说话,就没有一句是真夸自己的!
“行了,你们两个在这里继续腻歪吧,我先回去了。”
“去哪儿?”
“当然是官驿啊,”赵钰杰翻了翻白眼儿后,道:“那一大帮子人呢,不得把他们伺候好了。”
“你肩上的担子也很重……”
胡若诗停顿了一会儿后,忽然抬头说道:“你让锦瑟多调来一些洗干净的鼠子鼠孙。”
“……干啥啊,做全鼠宴啊?”别说各国使者们吃不吃,锦瑟都能先扒了他的皮。
“我是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