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休息吧,这边不需要你了。”九君临对小同子说。
“是,奴才告退。”小同子行完礼就退下了。
走进了御书房,九君临和花若溪在床边坐了下来,“溪儿,你陪为夫一起午休吧!”
“嗯!”花若溪微笑着点了点了头后,九君临就想调整一下枕头,可是手刚碰到枕头,突然感到刺痛一下。
“啊!”九君临立刻缩回手,才发现枕头下面钻出来一条毒蛇,他快速拔出一旁的宝剑,将毒蛇挑下床,砍成了好几段。
花若溪被这一幕吓懵,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立刻拉过九君临的手,“夫君,你快坐下,别动!”
花若溪扶着九君临坐下后,抽下绑蚊帐的绳子,捆在了九君临被咬的这只手的肘关节上,然后立刻用桌上的凉白开冲洗了伤口。
“夫君,你在这里等着,别走动,我去鸾凤殿取药!”花若溪说完,立刻奔跑了出去。
九君临赶紧运功想把毒逼出来,可是他突然觉得浑身无力。
很快花若溪就拿着东西过来了,她的脸通红,大口喘着气,脸上的汗水像雨水一样落下来,她顾不得这些。
花若溪快速调配了高猛酸钾溶液,用它又将九君临的伤口清洗了一次,然后拿出手术刀,消了毒,“夫君,你要忍耐一下,我不给你打麻药了,我要切开伤口挤出毒液!”
花若溪说完就用手术刀以牙痕为中心作十字切开,深至皮下,九君临咬牙忍受着。
切开伤口后,花若溪用手从九君临的近心端向伤口方向及伤口周围反复挤压,促使毒液从切开的伤口排出体外,边挤压边用清水冲洗着伤口。
“来人,快去找御医,就说殿下被毒蛇咬了,让他们带药来!”花若溪跑出门外大声喊着,很快不远处的侍卫就去找御医了。
花若溪拿了一个拔罐用的小瓶子,点了火,燃尽空气后,快速将瓶子道倒扣在九君临的伤口上,再次吸出残余的毒液。
御医拎着药箱飞奔而来,赶紧给九君临服下了蛇药。
“这是五环三步倒!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剧毒的毒蛇?这些药是没用的啊!治不了这种毒的!”御医看了看地上的蛇尸体后,激动地说。
花若溪听了御医的话很难受,她想要血清,可是她的实验室里根本没有血清,她试过了,现在这里的药是帮不了九君临的,她一边继续帮九君临挤着毒液,一边拼命用意念想着血清,可是没任何反应。
御医们干站着,帮不上任何忙。太后和九君薇得知后,连忙过来了。
“你们都出去吧!我需要安静!”花若溪脸色有些苍白地对所有人说,太后怕大家耽误了花若溪救治九君临赶紧把所有人都赶走了。
此刻九君临已经有点犯恶心,花若溪知道这个蛇毒非常厉害,虽然她不认识这种蛇,可是现在若没有血清,九君临可能还是救不下来。
“苍天,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一支血清!求求您了!救救我的夫君吧!”花若溪一下子跪了下来,她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助,此刻她才发现自己也不是万能的。
九君临看到花若溪这个样子,心疼坏了,可是他感到头越来越晕,很快就倒下了。
“血清!我要血清!啊!”花若溪发了疯地大叫了一声,奇迹出现了,又是一道白光,一支血清出现在花若溪的明前。
花若溪顾不得多想,激动地拿起血清,赶紧将药剂装进注射器,替九君临注射了。
刚注射完,花若溪就晕倒了。
九君临醒来后,发现花若溪倒在地上,吓坏了,赶紧抱起她,去了御医馆。
御医们看到九君临没事了,都很惊讶,不知道花若溪怎么会晕倒了。
“快救王妃!”九君临有点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御医们替花若溪把脉后,发现花若溪非常虚弱,孩子差点就没保住。
“殿下,奇怪啊!娘娘之前很健康啊,怎么会突然如此虚弱,定是为了救你,过于紧张,娘娘真是厉害!这蛇毒也能解,微臣给你把脉,发现,您已无大碍了!能从五环三步倒嘴下活命的,您可能是第一个人啊!”
御医又一次被花若溪的医术折服了。
“一定要救娘娘!本王不许她有一点点意外!”九君临心疼地拉着花若溪的手,此刻她的脸苍白无血色。
“殿下,娘娘要卧床休息就行了,吃几副安胎药就可以了。”
九君临命人为花若溪熬安胎药后,就把花若溪抱回了鸾凤殿。
太后和九君薇,慕容宸,慕容赫都来看她,但是都被九君临赶走了,他不想别人打扰花若溪,他要自己陪着她。
看着安详闭着眼睛的花若溪,九君临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蛋,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回忆着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溪儿,你一次次地救为夫,你是上天派来的神仙吗?一次次将为夫从阎王手里拽回来!为夫是不是上辈子积了大德,才会遇见你啊!为夫今生却害了无辜的南渊公主含恨而终,为何老天还对为夫这么好?为夫好害怕啊!为夫害怕,老天把你送过来,只是为了更加严厉地惩罚为夫!为夫好害怕会失去你啊!”
九君临突然好害怕,他害怕老天会突然收走他所有的幸福,因为他曾经伤害过一个无辜的女人,他对一个喜欢自己的可怜女人,说了那么多伤害她的话,害她上吊自杀,此刻九君临在想,之前的花若溪心里该多绝望才会选择在新婚夜自杀啊!现在他明白了喜欢一个人,如果被这个人伤害,该多难受,他后悔了,他害怕受了因果报应,他不想失去花若溪和孩子。
可是花若溪昏迷了很久都没有醒,紫芬将安胎药端了过来,可是昏迷中的花若溪,一口也喝不下去,全部从嘴角漏了下来。
九君临急坏了,他赶紧喝了一口药,口对口给花若溪喂了下去,总算成功了。
服下药后的花若溪依旧没有清醒,九君临一直坐在床头,拉着她的手,一点不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