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萃玉打开房门,伸着懒腰想要出去,却不想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食盒,萃玉疑惑的打开了食盒,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是眼睛一亮:“小姐,快看里面是什么,是小姐最爱的红枣糕和花生酥!”
尹如珠探头看了一眼里边的东西,虽说脸上还是清冷如霜,但是眼神却有所柔化。“小姐,你说这是不是夫人送来的,然后悄悄的放在门外不敢见您!”
萃玉也看到了尹如珠的变化,挤眉弄眼的说道。“休要胡说,若真是她,她早该送到我面前了,估计是你这个小蹄子偷偷买来唬我!”
尹如珠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身体倒是诚实,将那食盒子接了过来。“天地良心,奴婢可一直在小姐的眼皮子下,想唬也找不到机会啊!”
萃玉一脸无辜的说道。“别贫嘴了,将这些东西给装起来!”
尹如珠捻起一块红枣糕放入了嘴中。在入嘴的那一刻,尹如珠一愣,这个味道——尹如珠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红枣糕,不知不觉之中,眼泪蓄满了眼眶。“小姐,你怎么哭了!”
萃玉着急的用帕子帮尹如珠擦拭着眼泪。“没事!”
尹如珠将余下的红枣糕吃入嘴中,细细的咀嚼品味着。这个红枣糕竟然跟收养她的那个爷爷做的一摸一样,那个时候穷,红枣糕和花生酥就是最奢侈的东西,一般就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而每次看到爷爷做花生酥和红枣糕的时候就是她最开心的时候,而爷爷总是将最好的东西留给她,自己却不曾吃过一块。总用牙齿掉光了,吃不得甜食为借口,可在她走后却偷偷的将她吃时掉下的残渣送入嘴中,算起来,她已经快有十年不曾吃到这种味道。那个时候日子虽然清贫,但是她却能感受到爷爷对她毫无保留的爱,以及别样的满足感。若这真是李玉妍所送的,那还真的是有心了。后面的几天,萃玉每天起床,必定能看到门外有一个食盒,里面具是一些吃食或者新鲜玩意儿,每天打开能发现什么成了萃玉最为期待的事情。尹如珠虽然总是一脸不在意的模样,但是却也止不住的会往食盒中瞄上一瞄。可李玉妍在这期间也亲自送过来了一次红枣糕,还是自己亲手做的,但是那个味道,却和早上食盒中的味道差别很大,也不是她熟悉的味道。她这才知道,这每日在外头送东西的不是李玉妍,可是不是她,又能是谁呢?尹如珠不是没有想过去堵人,可那人悄无声息,就算自己始终盯着外边,到第二天早上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这天,司墨白放完东西往回赶,在经过一处假山的时候,里边突然传来了声音:“本王没有想到六皇子还有私闯别人府邸的癖好!”
司墨白听见这声音精神一凛,忙朝着声源处拱手鞠躬:“宸哥!”
司宸从假山处起来,玩味的看着他。看见司宸这个眼神,他就知道,自己这几天的来宸王府的事情怕是都被司宸给知道了,难怪这般的顺利,也从未碰到什么人阻拦。“未经宸哥允许就擅闯宸王府还望宸哥恕罪!”
司墨白的腰再度弯了弯,对着司宸低下了头,态度极为恭敬。“你想做什么,本王不阻止你,但那人是本王王妃的姐姐,你若是只是想玩玩的话,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担的了这个后果!”
司宸不想跟他弯弯道道,直接将他来的真正目的给挑破。“宸哥,我对珠儿是真心的,我从未喜欢过任何女子,但是珠儿是第一个,也将会是最后一个,这个请宸哥放心!”
司墨白忙跪下表态。“最后如此!”
司宸双手抱胸,一双锐利的眸子看着他,看着司墨白没有表现退缩之意这才满意一些。“跟着过来吧!”
司宸往一边走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司宸这人,喜欢一个人便会爱屋及乌,这也是他能不顾任何后果前去水牢之中尹家人的原因,若是其他人,他们的生死又与他何干。司墨白若能将尹如珠追到手,那也算是半个自家人了,但若是他负了尹如珠,他照样能将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司墨白心中一喜,忙地上起来,所以这事是成了,只要司宸不阻止,他有信心抱得美人归。听着司宸的安排,司墨白面露凝重之色,司宸嗤笑了一声:“怎么,怕了?还是说舍不得?本王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也别想空手套白狼,若是连这点都不愿意付出的话,那我们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司宸微抬起了手,想要让人送客,司墨白忙说道:“等等,一切都按宸哥说的办!”
司宸的唇挑了起来,瞬间邪气四溢:“最好如此!回去好好准备吧!”
司墨白出来的时候还有些发愣,没想到自己最大的底牌也被司宸给挖出来了,不过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人他还可以再培养,但是机会就这么一个。在皇宫当中的司南正沉溺于声色当中,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悄悄的来临。这些日子里,邹子鸢凭借自己的讨好,成为皇宫当中盛宠不断的妃子。受邹子鸢的影响,邹祝源可谓是春风得意至极,皇上每每委以重任,赏赐接连不断,巴结他们的人也越来越多。至于邹嫣然,现在消瘦的不成样子,也没有了往日的明艳,虽说太医来往不断的替她问诊断,但是每到喝药的时候邹嫣然都会将药水给倒掉,所以这病也一直迟迟不见好。司南去过几次她的住所,但邹嫣然的不解风情让他每次都败兴而归,转头又跑到邹子鸢的院子当中“狠狠”的宠爱。邹子鸢总跑到邹嫣然的面前炫耀,但邹嫣然没有一次将她放在眼中,恼怒之下,邹子鸢直接买通了几个宫女,让她们平常克扣邹嫣然的吃穿用度,她就不信这样她还磨不掉邹嫣然的傲气。“爱妃,今天我们来试试新鲜玩意儿!”
司南在箱子重四处翻找着什么,邹子鸢一看见那个箱子身子又开始疼了,还打了几个寒颤。“皇上,人家今天的小日子来了,恐怕不能——”邹子鸢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那里的伤口还没有好,忙做出弱不禁风的模样,娇娇柔柔的说道。“这样——”司南露出失望的神色。就在邹子鸢以为司南会放弃要送一口气的时候,谁曾想司南直接拿出了另一样东西,并兴致勃勃的说道:“爱妃,这个你肯定喜欢,不会伤了那你的身子的!”
说着,司南就拿着那个东西走了过来,邹子鸢脸上笑的极为僵硬,但是等司南走过来的时候,她又不得不配合做出享受的模样。若是可以,她也想将这些宠爱分一些给旁人,她终于知道她第一次给皇后请安的时候那些嫔妃为什么会是一脸轻松的模样了。不过,为了荣华富贵,这些苦她还受得,吃为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可以忍。没过几天,司宸快速的采取了行动,首先就是将矛头对上了百昧教。说来司墨白这人也还算厉害,不仅在各地发展起了赌场,还用赌场赚的钱组建了属于自己的一支势力。那一支势力来自三教九流,各有各的长处,及擅伪装,光看外表就跟一个普通人一般。他们从事着各种工作,客栈小二、青楼的女子、摆渡的船家、在街上吆喝的卖货郎甚至是街上的乞丐都是他们的身份。还有些直接就混入了百昧教中当卧底,若是不是司宸特意让人去调查一番,他也发现不了,他的好弟弟竟然这般厉害。若是假以时日让他成长,又是敌人的话,在将来还真可能成长为一个让他棘手的人物之一。就他这种能够在德妃手下忍辱偷生二十年的性子,寻常人就做不到。利用司墨白的那些人,司宸将百昧教的基点一个一个的挖了出来,带着对百昧教怒气,司宸宛同一个杀神,杀人不眨眼,而且身形快的让人看不清,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便将一个基点解决。只是两天的功夫,百昧教的教主的基点就被清理了大半。“请教主吩咐,让属下去会会那八爷!”
阎君早已经跃跃欲试,见基点一个一个被灭,敌人转眼就要进攻大本营了,更是按耐不住。“倒是没想到,那人都已经中毒了掉涯了,命还如此之大。阎君,你是本座最厉害的武器,此次一去,一定要万般小心,万不可逞匹夫之勇,将这药水擦在刀上,只要你伤着他一点,那人便会即刻毙命!”
百昧教教主伸出了干枯的手,讲一个药瓶递了出去。阎君接过以后,犹豫了一会儿,使暗招,这是对一个武士的侮辱。“本座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那人不同,他的身手你不可小觑,本座希望你能得胜归来!”
百昧教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是!”
阎君拿着那药剂便退下了,离开后站在一处许久,终究还是将那药剂涂在了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