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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54 设局(1 / 1)

晚上,邵主任一回家就见范海正在客厅逗他的“八哥”。这会儿他心里正烦着,秦总今天来他办公室让他感到一种精神上的无形压力。上次,他给余书记汇报工作时,就隐约捕捉到了一点让他变换分管工作的意思。他放下提包,没好气地对范海说:“我不是给你说过吗,少在外边说咱俩的关系,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者,家里你也少来,有什么事打电话。”范海心不在焉地问:“姨夫听到啥了?”“倒是莫听到啥,今上午有个姓秦的老总去我办公室了,他有意无意地提到你。”范海眨眨眼说:“是有这么个人,样子挺神秘的,不过喝酒倒是挺爽的,他去找你为啥呢?”

邵主任接过妻子端来的茶壶嘬一口说:“还能有啥,想把酒厂接了,把那块地方拿下来搞商业广场,其实,这事他早就和柳世银串通好了,只不过拿我作挡箭牌。”范海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他抢过姨夫的话说:“这事不能叫姓柳的吃了独食,开发区给酒厂新批土地的事咱插不上手,可这老厂搬迁的事,姨夫心中可要有数啊,至少我们可以把基建项目揽到手。”

邵主任又嘬了口茶说:“这事还没定下呢,我心里正乱着,那个张从军是个不识相的料,暗中找了不少人反对酒厂拆迁联营。还有,我早就给他说过,酒厂可以发行些内部股,厂里的头头可以持大股,另外也以对外配送一些。可他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股票倒是搞了一些,可都让职工按人头买走了。听那个管销售的季副厂长说,对外他一分钱的股都不让送,还真把酒厂当成自己家的了。这人不是个好剃的头,想从他那得好处,恐怕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说到这,他叹了口气说:“酒桌上一时看走了眼,莫把人选对啊。”

范海说:“要么,我打着你的旗号找他一下。”邵主任摆着说:“使不得,我和他打交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要是知趣,我还说这些话吗。”范海想了想说:“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事不宜迟,得快刀斩乱麻,咱的事不能耽搁在他手里。”

范海从姐夫家出来就开车去了秦总在渭水的公司。俩人聊了几句子闲话,范海就拱拱手说:“这酒厂项目一动,你不光得了一个新酒厂,又在城里最好的地方建了一个商业广场,再弄幢百货大楼,别的不说,每年租金就上千万。”秦总笑笑说:“这是个好项目,可到现在也推不动,政府缺少干事情的魄力啊。”他说罢,朝范海看了一眼又说:“当然,我也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有些不同的声音,可总不能影响发展啊。”

范海见状把头朝前伸了伸说:“在北塬我也干不了什么大事,也就是接点小工程,赚个喝茶钱,若是秦总拿下工程后能够分一杯羹给小弟,咱俩联手一起往前推,也许这工程就会快一点拿到手。”秦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沉默了片刻说:“这样,范老弟,我这会手头有个事,咱明天下午找个地方接着聊。”范海走后秦总拿起电话把范海找他的事对柳世银说了一遍。他之所以这样做一来是想借此再催促一下柳州世银,告诉你答应我的事我可时时惦记着呢,二来也是想听一下他的意见。柳世银说:“当下谈这些事还早了一点,不过这个范海我知道,在北塬也算是个人物,要说拆迁还真得找他这种人。”

每二天中午,在渭水一家高档饭店的包厢里秦总和范海俩人边喝边谈,一直谈到下午俩人才分手。范海从渭水回来后,开着车悄悄地围着酒厂转了一圈,又掉头去化工厂看了看,他不断盘算着这个工程的大小,就像一个屠夫面对眼前猎物,心中不时涌起一阵兴奋与快感,而当他想到张从军,这个他曾经的班长时,心里便有了一种无奈和苦恼。昨天,他和秦总谈了那么久,也没想出个对付他的好办法。

车子拐进一个巷子,他下车去买烟,一抬头发现路边的电线杆上贴着一个小广告。这类广告不管用什么隐晦的词语,他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了。他用小店公用电话试着拨了下,话筒中立马传来了他想证实的声音。他心中一喜,说了一句拨错了。回到家后,他躺在床上又把将要做的事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竟兴奋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拿起电话让手下迅速去酒厂定购一批饮料,再捎带着进了些酒。做完这一切,他又开着车又悄悄地去了秦总那一趟。

第二天上午,他又把脑子里想好的事盘了几遍,直到他认为万无一失才开车去酒厂。到了张从军办公室,人家告诉他厂长刚去银行了。他说没事我是他老战友,就一屁股坐在隔壁生产调度室等着。好大一会,张从军才回来。范海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老班长啊,就推门进来了。”张从军见是范海心中一愣,虽说他俩是战友,可范海前几年一直在外地做生意。这两年刚回来,俩人各忙各的,基本上没什么交往。可又一想毕竟给他当过几天班长,他今儿来肯定有事,就上前握着他的手热情地说:“范老板了来了,蓬壁生辉啊。”范海激动地摇着张从军的手说:“老班长,范海前来报到。见到你又想起了‘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的人生岁月啊。”说着又双脚一并拢,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个礼。

张从军是个性情中人,见状竟也激动起来,回身从橱子里拿出一瓶酒,拧开盖子大声说:“有啥事干了再说。”说着,就把酒往嘴里倒,范海眼急手快,一把抢过酒瓶说:“哪有让老班长先喝的道理,战士范海先敬班长。”说着一仰脖半瓶酒就下去了。俩人就这么一来二往,很快两瓶酒就见了底。张从军摇晃着拉范海坐下,范海拍着他的手说:“老班长啊,今天来就是告诉你我进了你厂一批货,数量呢,不多也少,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你们生产的那饮料太好了,可把咱家乡这生产了几十年的酒厂给救了。我给你介绍了几个大客户,哪天咱以酒会友,你看如何?”张从军一拍着大腿说:“好啊,以酒会友,一言为定。”

这天,郁蓝下班后匆匆赶往市里给男人买一种新药,办完事后见天色已晚就找个一个小饭店吃饭。吃完饭,她靠着窗口随意地坐着,准备歇一阵赶最后一班汽车回家。这时,她突然发现一辆黑色小车停在不远处,从车上下来几个穿西装的人扶着一个走路踉跄的人,向对面的宾馆走去,那个走路踉跄的人极像张从军。她心中感到一惊,一种直觉让她迅速地站起到前台结了帐,悄悄地跟了上去。她很好奇地想知道如果那个人是张从军,他怎么了。

当她推开宾馆的旋转门时,那几个人正在上电梯,她赶过去时电梯已经开启,她连忙按了左边的一部电梯,可上了电梯面对十多层的大楼,她不知道应该往哪一层去。想了想,她又退回到到一楼大厅。这时,一个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刚从右边电梯下来,她连忙问:“我有几个熟人刚上去,我忘记楼层了,你知道他们上几层了?”那服务员想了想摇了摇头,突然又说:“我是从六楼下来的,电梯是从下往上走的。这一、二层是餐厅,你去四、五层看看吧。”

郁蓝说了声谢谢就乘电梯往五楼去,刚下电梯就看刚才那几个人从对面客房的走廊急匆匆地走来,却不见张从军。她转身大模大样地往对面走廊走去。等那几个人上了电梯,她转回身顺着走廊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每一个房间。快走到走廊尽头时,她发现有一个门没有关紧,从里边传来一阵阵呼噜声。她不能肯定这人是否就是张从军,她想去问服务员。这时,突然她听到一阵急促,却又熟悉的咳嗽声。郁蓝轻轻地敲了敲门,里边传来的仍然是呼噜声,于是她推门走了进去。

张从军身上的衣服胡乱扔在沙发上,床头柜零散地放着几包东西和几支香烟。郁蓝对着他喊了几声,他身上散发着酒气依旧呼呼大睡。郁蓝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她拉了一下他的手发现他光着上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在她正在思考怎么办时,突然,传来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叫门声。郁蓝觉得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于是她一闪身躲进了洗手间。洗手间里的灯是关着的,用一层拉着布帘的玻璃墙与卧室隔开。她透过帘子悄悄地观察着外边的一切。那女子进来后推了推张从军说:“刚才打电话,还催得猴急猴急的,怎么这一阵就睡得这么死。反正说好是陪两个小时,我就陪你睡两个小时,有没有那本领是你的事。”说着那女子就顺手关了大灯,留下一只夜灯开始脱衣服。

郁蓝凭着她多年与各类人打交道的经验,突然明白了将要发生的的一切,她急中生智,模仿着戏剧上的声响效果,用肥皂盒对着浴缸的边轻轻地敲了几下,房间立刻传来了一种清晰、可怕的脚步声,那女子一惊停下手大声问:“谁啊?”脚步声消失了。那女人静了静,伸手要去开灯,突然房间又传出一种女子可怕、凄惨的哭泣声,那女子吓得大叫一声:“有鬼”,拉开门就一阵风似地跑了。

郁蓝轻轻舒了口气,她本想把灯打开,又一想还是暂时不开为好,以免那女子再发现什么异样折了回来。她悄悄走到门边把门关紧,又回到床头柜前倒了一杯水,把张从军扶起来靠着床,又用嘴吹了吹水,轻轻地往他嘴里倒了一点。这时,突然传来一阵重重的敲门声,接着就听见钥匙的开门声,突然手电一照,冲进几个人。“警察,别动!”随后,房间的灯就全打开了。一名警察大声地对郁蓝说:双手抱头,蹲下!”郁蓝惊恐地看着他们。另外两名警察对着她和张从军照了几张相,又仔细检查了床头柜上的几包东西。这时,一名警察把张从军使劲摇了几下说:“赶紧送医院,看看是不是毒品超量了。”

郁蓝抱着头大声说:“你们是真警察吗?我冤枉,我有话要说。”有个警察对着她大声说:“先带走,有话到局里慢慢说。”就在警察押着郁蓝,扶着张从军往宾馆外走时,两名女子正悄悄地躲在黑暗处看着他们。刚才,那女子从房间跑出来就直奔电梯,出了宾馆大门她还不断地大口喘着气。这时,突然一个人一把拉着她的手说:“小琴,你可跑出来了,我就猜到这生意要黄了,有人欺负你了?”

俗话说“三教九流,各有其道。”范海见随从把张从军安顿好,就戴上手套,打电话说自己要个小姐,让小姐直接到宾馆的房间来。接电话的老板和他讲好价,就特意安排了两名女子过来。两个女子来到宾馆门前,一个上楼,另一个在外边观察情况,以防被人吃了“黑食”或“钓了鱼”,一旦有什么事,也好有个接应和报信的。

小琴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大姐,我进了房间就想让那男人快点,咱好早一点去睡觉,哪知那房间闹鬼,吓死我了。”接着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那个被称作大姐的女子听后忿忿地说:“今晚的事太怪了,你进宾馆没多久,我想找个僻静地儿方便一下。在一辆黑色小车后边,听车里有人说房间灯黑了就给局子打电话。你知道干咱们这营生的听到局子就像老鼠听到了猫叫,哪有不注意的,我悄悄地把那几个人坐的车号记下来了,正想着要不要去找你提个醒,还没等我走到宾馆门口,就见警车闪着灯开来了。我觉得不是啥闹鬼,可能是什么人给我们上了圈套,你没啥事可真是苍天保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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