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兴听完后,心里大概明白了。恐怕这周逸与张宝龙早就相识,不然张宝龙也不会这样帮他了。既然如此,那自己也没有必要怀疑什么了。
思及此,张宝兴道:“并无觉得有何不妥。你多虑了。还是快点把陈大人弄到马车上去吧。”
张宝龙与周逸便把陈约抬了上去,随即他们三个便坐到马车里边。
张伏驾着马车,到了宝龙客栈。
之后他们便把陈约的尸体带到了后院的客房。
“哥,你快看看陈大人是因为什么而死亡的?”张宝龙道。
“宝兴大哥,麻烦帮忙看看。”周逸道。
“你们两个先不要着急。我先看看。”说完,郑宝兴便掰开陈约的嘴,又掰开他的眼,随即转身道:“他应该是吃了鹤顶红。”
“鹤顶红?”周逸听后,震惊不已。赶忙问张宝兴,道:“大哥,你确定吗?”
“我确定。鹤顶红又名砒霜,这种药我再熟悉不过。不会有错的。”张宝兴肯定的道。
“这要从何查起呢?”周逸喃喃自语。
“你在想什么?”张宝兴疑惑的问道。
“哥,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要不先回药铺去看病吧。”张宝龙道。
“怎么?用到我的时候就急匆匆的让我来,用不到我的时候就开始下逐客令了吗?”张宝兴开始质问张宝龙。
“哥,你这说的哪里话?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只不过现下我们己知道陈大人的死因,所以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查陈大人的死因。你想想,这个人连陈大人都敢杀,想必一定是官家子弟。对了,还希望哥不要把今日的事外传。不然会给弟弟惹来杀身之祸的。”张宝龙道。
张宝兴听完他的话,心里便开始犹豫。看来弟弟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既然他不想说,那自己留在这里没有什么用处。倒不如先回去看诊,或许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思及此,张宝兴道:“罢了,既然你们有事相商。那我先回去了。不过,宝龙,你要答应我,万事小心。”
“知道了,哥。你不用担心了。”张宝龙道。
“那好,我先走了。”张宝兴道。
“张伏,送送大当家的。”张宝龙道。
“是,堂主。”随即张宝兴便跟着张伏回去了。
“周逸,周逸。你在想什么?”张宝龙看他发呆,赶忙叫他。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周逸道。
“你这样我怎么能不担心?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张宝龙道。
“现在我只想尽快找到表妹,她现在下落不明,我心中很是担忧。舅舅已经故去,我不能再失去表妹了。”周逸悲伤的道。
“我知道你很伤心。但你总要想个办法,陈大人已经遇害了,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张宝龙道。
“宝龙,你知道扬州中最好的画师在哪里吗?我们请画师画好画像,再派手下的弟兄去寻找。想必很快就能找到我表妹了。”周逸道。
“好啊!不过我不认识什么画师。对了,你不是会画画吗?”张宝龙道。
“对啊,我怎么忘了呢。可是我从前虽然学习过画画,但只是画山水,还不知道画肖像画的怎么样呢?”周逸道。
“你不要想那么多,你先画吧。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即刻去准备笔墨。”说完,张宝龙便出去准备笔墨了。
待他走后,周逸便看着陈约的尸体,悲伤的道:“舅舅,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真凶。为您报仇。”
一刻钟后,张宝龙便拿着笔墨纸砚回来了。
“周逸,笔墨我给你带来了。你快点画吧。”张宝龙催促他。
“好,我这就开始画。”说完,周逸便开始画陈千柔的肖像,一个时辰后,他便画了100张画像。
“宝龙,你快派人上街寻找吧!”周逸道。
“我这就去。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张宝龙道。
“你不用管我了。快点去吧。”周逸道。
张宝龙见他这么着急,不再言语。赶忙出去了。
沈府。
此时沈南风,宇文忌还在房间休息。
“少爷,少爷。小姐醒了。”沈辉跑到沈南风的房间,慌张的禀报道。
“表妹醒了?快点带我去。”说完,沈南风便快速的穿好衣服,跟随沈辉来到沈慧初的房间。
等他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宇文忌已经在床前守着了。
“表妹,你醒了?”沈南风赶忙上前,关切的问道。
“表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沈慧初道。
“快别说这样的话了。你现在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办。”沈南风道。
“慧初,现在你不宜多说话。还是好好休息。韩莹的事我会查清楚。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宇文忌道。
“是啊!表妹。大哥那里有我顶着,回去有什么事让他找我好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大哥为难你的。”沈南风附和道。
“那好,谢谢表哥了。”沈慧初虚弱的道。
“慧初,现下你可还觉得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宇文忌关切的问道。
“暂时还没有。”沈慧初道。
“那好,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宇文忌道。
“忌哥哥,你要去哪里?”沈慧初道。
“慧初,我出去查一下事情。你先让你表哥陪着你,我一会就回来了。”宇文忌道。
“难道你要去查案吗?你自己去不危险吗?还是让我表哥陪你去吧!”沈慧初道。
“是啊!要不我还陪你去吧。”沈南风道。
“你还是留下来照顾慧初吧。不然我不放心。”宇文忌道。
“忌哥哥,你独自前去,我真的不放心。你不用担心我,我的病已经好了。不会有问题的。”沈慧初道。
“慧初,我真的不放心你。”宇文忌道。
“忌哥哥,若你出了事,你可让我怎么办?你就听我一次,让表哥陪你去吧!”沈慧初道。
宇文忌见她这么坚持,也不好违扭她的意愿,于是便答应了。
之后沈南风,宇文忌便出门了。
他们两个先来到了陈府,结果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宇文忌,这到底怎么回事?”沈南风疑惑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昨天晚上咱俩走的时候,陈约还在书房。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宇文忌道。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沈南风道。
“昨天晚上你问的那两个刺客,你问到什么线索没有?”宇文忌道。
“没问到什么。不过我听他讲什么柳少爷,不知道这对你有没有用处。”沈南风道。
“柳寒?”宇文忌当即便想到了他。
“柳寒?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他?”沈南风疑惑的问道。
“这个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既然陈府已经没有人了,想必陈大人已经遇害了。”宇文忌道。
“你怎么会这样判定?难道你知道了什么事情吗?”沈南风道。
“糟了,”宇文忌忽的拍了自己脑袋一下,也顾不得回答沈南风的问题,当即便跑出去了。
沈南风看他跑了,便也跑出去,紧跟在他身后,就这样,他们两个到了驿馆。
宇文忌看着这一片废墟,心里很自责。昨天晚上他就不应该回沈府,他应该好好的守在陈府外面。不然于立辉便不会葬身火海了。
如今刑部尚书死了,扬州知府不知所踪。他要如何向皇上交代?恐怕这一切都是柳寒的杰作。
“喂,宇文忌,你在想什么?”沈南风见他一直呆呆的站在原地,怕他伤心过度。赶忙叫他。
“我没想什么。只不过觉得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宇文忌道。
“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到底在查什么案子?我都和你出来两次了,你也不和我说说其中的内情。若不是担心你的安危,我才懒得和你跑呢。”沈南风道。
宇文忌听完他的话,正在思忖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他?这件事,若他知道了,会不会为他带来危险还不可知。若他不知晓,肯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如告诉他。
思及此,宇文忌道:“沈南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两个先回去,剩下的事我慢慢和你讲。”
“你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也没有必要这样敷衍我。其实我也明白,你来扬州定是得了皇上的旨意,不然你也不会来到这里。罢了,你不愿说就算了吧。”沈南风道。
“我,我不是不想告诉你。但这里耳目众多,你觉得适合谈话吗?”宇文忌反问他。
“那你不查案了吗?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总得找点线索回去吧!”沈南风道。
“可是现在我去哪里找线索啊?”宇文忌道。
“你是不是榆木脑袋?怎么不开窍呢?你想想,驿馆着火这么大的事,百姓们肯定知道呀。你去走访一下这附近的百姓,或许可以查到一些线索。”沈南风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沈南风,还是你聪明。”宇文忌赞叹道。
“那是,小爷我可是建康城第一智多星,怎么会被这小事难倒呢?”沈南风傲慢的道。
宇文忌看到他那个样子,心中腹诽。这小子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若不想办法挫挫他的锐气,恐怕他会更加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