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柳寒交代陈约,道:“陈大人,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这位姑娘。切莫让她出什么事,不然,你是知道后果的。”
“柳少爷,严重了。下官定会好好照顾这位姑娘。”陈约双手作揖,弯着腰,恭敬的道。
“陈大人,今日我找你来,不光是为了这位姑娘。家父派我来扬州,乃是为了你,想必陈大人已听闻,已经有人在皇上面前告御状,那接下来的事不知陈大人有何打算?”柳寒道。
陈约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沈慧初,又怕丫鬟过来听到些什么,便对柳寒道:“柳少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适才我已吩咐管家好生照料这位姑娘,您可以放心。下官斗胆请柳少爷移步书房,下官再与您商讨大计。”
柳寒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况沈慧初躺在床上,随时可能醒来。安全起见,还是去书房比较好。
思及此,柳寒道:“如此,便听陈大人的。陈大人带路吧!”
“是,柳少爷。”同时他吩咐陈丰,道:“陈丰,你带着红叶,红雪好生照料这2位姑娘,知道吗?”
“是,老爷。”陈丰道。
接着陈约便带着柳寒到了他的书房。
他率先打开房门,让柳寒先进去。柳寒进去后,他便把房门关上了。
柳寒找到一个座位坐下,陈约就站在他的面前。
“陈大人,我想你已收到了家父的书信。那梁义在皇上面前说你下了通缉令,且他从扬州到建康,一路遭人暗杀。不知是不是你所为?”
“柳少爷,您莫要听他胡说。下官下了通缉令不假。可是,并未派人去杀他。事实上,事发之后,下官便到处派人寻找他的下落。结果一无所获。若不是柳大人飞鸽传书,下官也不知道他到了建康。”陈约道。
“陈大人,现在事情已不是我父亲所能掌控的。那日在议政殿,吏部尚书王大人已和盘托出。恐怕你和父亲的事,要瞒不住了。”柳寒道。
“柳少爷,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陈家一家老小,性命全都掌握在您的手里,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若不是柳大人授意,下官怎么敢诬陷吕奕贪赃枉法,如今东窗事发,下官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况且柳大人吩咐的那块风水宝地,下官已经从于家的手中拿过来了,希望柳少爷一定要帮帮下官啊。”陈约道。
“陈大人多虑了,既然我能来扬州,足以说明我父亲的诚意。陈大人,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柳寒安慰他。
“柳少爷,那皇上没有派其他人来扬州查我吗?”陈约道。
“这个未曾听说。不管有没有人来扬州查你,你都要先下手为强。”柳寒道。
“柳少爷的意思是……”,陈约欲言又止,并未往下说。
“杀了吕奕。”柳寒严肃的道,同时眼中放出狠利的光芒。
“这……”,陈约听后表示为难,道:“柳少爷,吕奕现下正在牢中。况皇上已知晓此事,若吕奕无故暴毙,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陈大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尽管下手便是,其他的我来料理。”柳寒道。
“是,一切全凭柳少爷吩咐。”陈约双手作揖,恭敬的道。
“如此,便仰仗陈大人了。”柳寒道。
“柳少爷,严重了。”陈约恭敬的道。
“陈大人,我还有事,便先走了。我带来的那两位姑娘,你要好生照料,还有切莫让她们出府。不然我便暴露了行踪。知道吗?”柳寒嘱咐陈约。
“请柳少爷放心,下官一定会好好照顾那两位姑娘。”陈约道。
“那我先走了,陈大人不必相送。”柳寒道。
说完,柳寒便来到客房看了一眼沈慧初,看她还是安静的躺在床上,心里很满意。同时暗自发誓,他一定要娶到她。接着他便去隔壁叫上余军离开了陈府。
陈约送走了柳寒,长舒一口气。心里想着终于送走了这个难缠的家伙,他和他父亲一样,果然是个狠角色。如今皇上已经知晓吕奕的事,定会派人来查。看来吕奕是留不得了。
接着他便吩咐陈丰,道:“陈丰,你去于府找于青寒,就说我有要事与他商议。让他速来陈府。”
“是,老爷。”陈丰便去后院挑了匹马赶往于府。
大明寺。
沈南风和沈辉还在焦急的寻找沈慧初和苏菊的下落。
他们请了大明寺的方丈觉尘大师发动全部的和尚寻找她们两个的下落,但一个时辰过去了,依然一无所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不必着急。沈小姐,既然是在本寺失踪,想必不会走太远。老衲相信菩萨会保佑沈小姐的。”觉尘大师双手合十,安慰沈南风。
“觉尘大师,现下我们已找遍了大明寺的各个角落,仍然没有我表妹的踪迹。或许她已经离开了,如此,在下先不打扰贵寺的清净了。”沈南风双手作揖,恭敬的道。
“施主言之有理,不若施主去别处寻找一下。或许可觅得沈小姐的踪迹。”觉尘大师道。
“既如此,在下先告辞了。”沈南风道。
“施主,慢走。”觉尘大师道。
接着沈南风带着沈辉来到了大明寺的门口,沈辉驾着马车,便离开了大明寺。
途中,沈南风吩咐沈辉,道:“沈辉,去宝兴药铺看看。”
“是,少爷。”沈辉便驾着马车来到了宝兴药铺。
半个时辰后,他们便到了宝兴药铺。
“少爷,宝兴药铺到了。”沈辉道。
“好。”接着沈南风便下车了。
他吩咐沈辉,道:“你在此等候。我去打探一下。”
“是,少爷。”沈辉道。
接着沈南风便走进宝兴药铺,一进去,便看到那抓药的小哥正在忙碌,他赶忙上前,恭敬的道:“小哥,你是否看到一位姑娘?适才她来过你们店里。”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姑娘。你若看病,就进去找张大夫。若无其他的事,还请你速速离开。我这里正忙着,没功夫理你。”那小哥一边抓药,一边不屑的道。
“张山,不得无礼。”这时张宝兴从里面出来,喝斥那抓药的小哥。
那抓药的小哥瞬间没了士气,反而恭敬的道:“小人再也不敢了。”
“你先忙吧!下次若再敢这样,我定饶不了你。”张宝兴道。
沈南风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心中诧异。但他也懒得管这是怎么回事,只想尽快找到沈慧初。
于是他便走上前,问张宝兴:“在下沈南风,是来此寻我表妹的。适才我表妹来过你们店里,不知张大夫是否见过她?”
“姑娘?”张宝兴听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头问张山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山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随后补充道:“那位姑娘离去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你来这里找她,恐怕是徒劳。”
沈南风听完,便觉得自己找错了地方,接着便双手作揖,恭敬的对张宝兴道:“张大夫,在下打扰了。表妹,既然不在这里,我便先告辞了。”说完,便准备要走。
“且慢,”张宝兴拦住了他,道:“沈公子,请听我一言。虽说你表妹不在这里,但她失踪不假。不若我陪你去衙门报案,这样才能找到那位姑娘。”
沈南风听后,觉得很有道理。自己真是忙昏了头,才忘了去衙门报案。如若去衙门报案,那沈慧初的行踪便暴露了。他听沈辉说,此次舅舅把他和表妹送来扬州,就是为了躲柳寒。若去了衙门,柳寒知道了怎么办?想到这里,沈南风便进退两难。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张宝兴看沈南风不说话,便叫他。
“哦,没事。”沈南风道。
“沈公子可是觉得有何难处?”张宝兴道。
“没有。张大夫,只是此事不宜麻烦你。我自己去衙门即可。”沈南风道。
“沈公子,你自己真的可以吗?”张宝兴疑惑的问道。
“无妨,再说我不是孤身一人,我的侍从还在外面等我。张大夫如此费心,在下感激不尽。现下我寻表妹心切,便不再打扰张大夫了。”沈南风道。
“既如此,那我便不留沈公子了。”张宝兴道。
接着沈南风便出来了。沈辉看到他,着急的问道:“少爷,小姐和苏菊是否在此?”
“她们不在这里。”沈南风道。
“少爷,那我们该怎么办?”沈辉道。
“还是先回府吧!其他的事,再做打算。”沈南风道。说完,便上了马车。
沈辉并未言语,他也很着急。但是眼下别无他法,还是先回沈宅再说吧!
沈辉驾着马车,一直在临富巷下缓慢的行走,就是希冀能看到沈慧初的身影。可是走了半个时辰,依然看不到她们的踪迹。
一直到临富巷的街头,依然一无所获。而马车里的沈南风也疲惫不堪,顿时他想找一家茶馆喝茶,他便透过轩窗,想看看是否有茶馆。忽的,他看到一家府邸,上面写着宇文府。他顿时联想到宇文忌,想着是不是他来到了扬州。他曾听舅舅讲过,宇文家也是扬州人氏,想必这应该是宇文家的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