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灵眼中露出犹豫之色，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对不起，至少现在我还不能如实告知。”
“是因为对于那人，你还抱有期待？”宋颖婉有些不解好地问道。
莫灵正色道：“付大少爷虽然是有能力的人，但却太过遵守规矩。”
“他守规矩？”宋颖婉很想知道莫灵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出这样的结论。
单说结婚证的事情，按照规定来说，应该是双方都在场，都同意这场婚姻，才能够得到认可。
但付湛怎样，这人直接提跳过了她这个当事人，最关键的是，自己用内部系统查证的时候，还被注明证件有效。八壹中文網
在宋颖婉看来，付湛可不算什么守规矩的人。当然，付湛应该也不算是法外之人。
在她的了解中，在付湛掌控海盟集团以来，海盟所做的事情都经得起查验推敲，而且，海盟这些年来的确拿出了不少钱来支援江城的基础建设，并到全国各处做慈善。
江城市的市长甚至亲口认可付湛利国利民的大企业家，而海盟集团是为国民服务的良心企业。
可以说，只要不是付湛和海盟自己作死去做超越边界的错事，海盟集团便永远是江城的标志性企业。
真是因为有着这样的铺垫，一旦付湛放开了自己的束缚，那所做的事情一定足以震动整个江城乃至于国家。
“我所说的守规矩和宋小姐你想的有些不一样。”莫灵似乎看出了宋颖婉心中额想法。
“付大少爷不会轻易动用自己所拥有的特权，这对于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来说就是守规矩！”莫灵接着说道。
宋颖婉苦笑道：“你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那感觉就好像是那些地主家傻儿子，只要不做些强抢民女之类的恶事，他们就是好人一样。”
“你别说，对于我们来说还真是这样，像你这样的，能够遵纪守法，还能够反哺社会的人，对于我们来说更是好人中的好人。”
“我可以把这话当成是对我的称赞？”宋颖婉苦笑道。
“这是毫无疑问的，如今网络信息发达，祸害人家闺女的，把普通人与狗来做比的，那可太多了。”莫灵眼中露出愤怒之色，仿佛她今天的处境都是那些人所造成的。
宋颖婉深吸一口气道：“你所看到的东西或许只是有人想你看到的，不管在哪个阶层都有良莠，说到底不过是自家如何教养。”
说话间宋颖婉看向了这付湛，那略带嘲讽的笑容，显然并非是在认可付湛。
对于宋颖婉时不时的嘲讽付湛已经习惯了，他直接无视地了宋颖婉，对莫灵说道：“若是我现在强行要你拿出证据来，你会怎样？反抗到底？”
“当着宋小姐的面？”莫灵咧嘴一笑，这笑容似乎有些有恃无恐。
“当着警务人员面前犯罪，就算是付大少爷也不会这样有恃无恐。”莫灵补上了一句。
只不过这话宋颖婉听着总有些不对味，说实在的，宋颖婉真无法想象付湛去动私刑。
不过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现在资讯太过发达，但说到底，你能够看到的都是某些人想要你看到的一面，或光明或黑暗。
也许，付湛还真有自己无法获知的一面。
“你说得对，有些事情我的确不会当着她的面做，但你要明白，有些事情并非是由我来做。”付湛开口说道。
“有些话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吧！”宋颖婉对于付湛的无视表现出了不满。
“你觉得你以你的现状，在没解决掉温雅之前回得去？”付湛说道：“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你主观的意愿，有些外部的东西也在介入你的复仇中，你那朋友现在的处境就是证明。”
宋颖婉沉吟片刻道：“我除了复仇，还在追寻公理。”
“我知道，你所求的并不仅仅是结果，是想要通过正义的手段来获取这个结果。”付湛面露嘲讽之色：“如果你命都保不住了，又如何去追求什么公理。”
宋颖婉陷入了沉默之中，石参不禁在心头一叹，自家这老板根本说话实在是太过强硬，真就不怕把老婆丢了？
当然，这样的想法石参也只能窝在心里，揣测上意什么的并非是他所长。想到这里，石参直接摆出了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我只是觉得若是我用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我父亲他在地上一定不得安宁，毕竟从小他老人家对我的教导便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宋颖婉流露出怀恋之色，即使是在年少的时候，她与父亲宋德之间的交流就很少，但少不代表着感情不深，影响不长远。
“人得懂得变通才行。”付湛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正如当初他对石参说的那样，他之所以会选择把宋颖婉留在身边，那是因为宋颖婉身上有着很有趣的特质，而这分固执也是特质之一。
付湛没有打算去改变，或者说，只有宋颖婉能够决定是否改变这特质。
“我想见见黄虎！”就在此时莫灵加入了谈话中。
“可以。”付湛转头对石参说道：“大石，你安排一下吧！”
“好！”石参应承道。
石参一通电话之后，四人再度开始移动。
其实这一路上宋颖婉心中一直在琢磨着一件事，以莫灵的冷血无情不应该对一个男人抱有感情才是，但现如今看着莫灵那紧张的模样，很难否定其对于黄虎的爱恋。
不知道是因为即将见到黄虎让莫灵心头安稳了几分，还是说宋颖婉的视线表露出来的意义实在是过于明显，莫灵终于是开了口。
“我和黄虎的关系并不算好。”
“啊？”宋颖婉顶着满脑门儿问号，她不明白莫灵要表达什么。如果光从字面上的意思来将，照应现状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
在几乎可以说是四面楚歌的境地之下，莫灵对于黄虎依旧是不离不弃，这感情就算是一般的夫妻也比不过吧！
毕竟关于夫妻的说法，还有那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莫灵这大难已至，却依旧没有丢下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