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畅通无阻。秦吏和红衣来到南公府主建筑门口,三道身影闪现而出,挡在门口。三名宗师!不愧是南公府,宗师都这么不值钱。“豢养五名宗师,南公这么怕死吗?那还放子孙出来作恶?”
秦吏冷哼一声。随即手腕一抖,逆鳞已然握在手中。剑尖斜指向地,寒声道:“死,或者滚!”
话音刚落,三名宗师齐齐闪退,躲得远远的三人脸色煞白,脑门上已布满汗珠。逆鳞一出,血流成河。这天阁阁主摆明了是要大开杀戒的节奏啊。他们可不想这样死在逆鳞之下,一点都不值。溜了溜了!嘎吱!就在这时,阁楼大门开了。一名须发皆白的白衣老者款步踏出。他面容威严,眼神凌厉。正是内阁之首,南公。“阁主!”
南公拱了拱手,道:“何故生这么大的气,强闯我南公府,还手持逆鳞,怎么?是要杀了老朽不成?”
身为三朝元老,当代鸿儒,曾经更是帝国内阁首辅,他也算是位极人臣。别人怕秦吏这个杀神,但他不怕。他不信,秦吏敢冒天下之大不违,杀了他。“南公忙于操劳国事,没有时间教育子孙,本阁主不怪你,今天来是想帮你教导孙子,还请南公叫你孙子南鹤年出来。”
秦吏冷笑。南家乃是儒学世家,深受帝国器重,在整个帝国都有这个极重的名望。这也让南家人傲气十足,常以贵族自居,永远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即便是此刻面对秦吏,这个帝国最年轻最耀眼的权臣,南公也是不放在眼中。“老夫有八个孙子,不知阁主想见哪个?”
南公冷哼一声,淡淡问道。“那就都交出来,让我见见,成器的,本阁主夸夸,不成器的,本阁主杀一杀,南公意下如何?”
秦吏杀气凛然道。敢在本阁主面前摆你世家贵族的臭架子。老东西,真是给你脸了。看本阁主怎么打你的脸。“阁主,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这里可不是北荒!”
南公丝毫不惧。秦吏身为四方之主之一,又是入主天阁,监察天下的天阁阁主,可谓是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在北荒,秦吏有着绝对的主宰权。可这里是龙京,是龙主脚下。秦吏在龙京没有任何势力,而他则不同。身为三朝元老,当代鸿儒,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即便是龙主,也要给他几分薄面。更不要说秦吏,这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即便是秦吏的级别比他高,他也丝毫不惧。他南公可不是吓大的。“南公,你怒了?”
秦吏笑了,笑的很嗜血,笑的杀意凛然。他要的就是南公这副样子。南公冷哼一声,却不言语。“那令孙作恶时,你怎么不怒?”
秦吏的声调猛然提高,几乎是吼出来的。南公不以为然道:“阁主,就为了一个小小的兵司编撰,你来责问老夫?”
在他看来,阎云不过是兵司一个小小的执笔吏而已。而他们南家则是世家贵族,即便是他的孙子真的陷害阎云,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终究不过是一个小吏而已,难道还真要他的孙子去赔罪不成?堂堂南公之孙,给一介小吏蝼蚁赔罪,南家丢不起这人。“小小的兵司编撰?”
秦吏气极反笑,寒声问道:“那你可知,你口中的小小兵司编撰,曾是我北荒玄武军的统领?”
“他曾为北荒,为帝国,抛头颅洒热血,最终因保护部下撤退,独自一人断后,被敌军斩断双腿。”
“为了不连累北荒,成为北荒的累赘,他坚持回家,却仍然心系帝国,这才入兵司,编撰兵法,培养新军。”
“他是北荒的英雄,更是帝国的英雄。”
“可你们,又是怎么对英雄的?你那混账孙子,巧取豪夺阎云的一切功绩,每一本兵法撰稿之上,都写上自己的名字,借此来镀金自己,好为日后登上高位做准备。”
“阎云不同意,他便诬陷阎云剽窃自己的成果,将阎云送进大牢,屈打成招,顶罪问斩。”
“你告诉我,这样的一个猪狗不如的混账,该不该死?”
秦吏越说越怒,猛然将逆鳞插入地下。瞬间,方圆数丈内的地板全部碎裂。南公听得心惊胆战,一脸骇然。显然,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迟疑片刻,南公道:“这只是阁主一面之词,至于真相如何,老夫觉得还得先调查一番。”
“调查你大爷!”
秦吏瞬间暴怒,“老东西,事到如今,你还想包庇你那混账孙子,真当本阁主怕你不成?”
“老东西,我告诉你,今天本阁主必斩南鹤年,有本事你拦我试试?”
“看我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你这个三朝元老,当代鸿儒也一起斩了。”
他很愤怒,也很痛心。一个三朝元老,享誉帝国的当代鸿儒,以教化天下为己任。可如今,却明知自己孙子有罪,却还要想方设法地偏袒包庇。这样的人,如何配称当代鸿儒。“你……你……”面对秦吏的怒声喝骂,南公气得浑身发抖。身为德高望重的鸿儒大家,他走到哪里不是受人敬重。没想到,秦吏竟敢如此辱骂于他。这简直是对他最大的羞辱。“让南鹤年滚出来受死,否则,本阁主今天血洗南公府,鸡犬不留!”
秦吏厉声吼道。“你……你敢?”
南公又惊又怒。南公府世代受人尊敬,何时受过如此屈辱。“红衣,找出南鹤年,提他项上人头来见我,任何人胆敢阻拦,杀无赦!”
秦吏大喝一声。“是!”
红衣恭声答应,当即手持荒月,大步向南公身后的阁楼走去。“给我拦下!”
南公当即大吼一声。瞬间,三名宗师挡在红衣面前。下一刻,三名宗师皆是脸色大变。只见秦吏手中逆鳞已经指向他们。三人如临大敌,下意识退后两步。“区区宗师,本阁主杀你们如蝼蚁,你们可想好了?”
秦吏声音寒冷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