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总统套房里。亲眼看到秦吏将杜学武扔下楼,苏卿然吓得脸色惨白,瘫软在地。“秦吏,你……你怎么敢杀了他?”
苏卿然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吏。这一刻,她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如此陌生。这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秦吏吗?“卿然,既然我回来了,就没有人能欺负你。”
秦吏走上前,将她扶起。“你回来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杜学武是谁?你知不知道杜家有多强大?”
“你现在杀了杜学武,杜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在苏卿然看来,杜学武固然可恶,但罪不至死,秦吏实在是太冲动了。她并不关心杜学武的死活,她只是不愿看到秦吏遭受杜家的疯狂报复。“卿然,你放心,区区一个杜家,不能把我怎么样。”
一把将苏卿然抱在怀中,秦吏只觉得整个心都要融化了。还好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没事。否则,他一定要整个杜家陪葬。“秦吏,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你以为杜家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不行,你快走,马上离开江州,走的越远越好,再也别回来了。”
“杜学武的死,我来承担,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苏卿然很生气,她觉得秦吏太过幼稚。作为二流家族,杜家在江州势力很大,就连苏家都不敢招惹,更何况无依无靠的秦吏。可秦吏毕竟是为了她才杀了杜学武。所以,她打算自己承担这一切。“离开江州,你觉得可能吗?”
就在这时,一道满含冰冷和戏谑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十几名保安将房门堵得水泄不通。曹流打量了一眼秦吏,然后看向苏卿然,“我说你怎么可能把杜少推下楼,原来还有个帮手。”
苏卿然忙挡在秦吏身前,“杜学武是我推下去的,跟他无关。”
“这重要么?”
曹流冷笑道:“今晚,你们两个谁也别想走,全都得给杜少偿命。”
说完,对身后的保安一挥手,“先把他们两个给我控制起来,等杜家主来了再做定夺。”
一声令下,几名保安涌进房间,大步走向秦吏和苏卿然。他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苏卿然身上,猥琐而贪婪,争先恐后地伸手向苏卿然抓去,苏卿然一脸恐慌,一时间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从她背后伸出,将她拉到了身后。当她回过神时,一道高大刚毅的身影已然挡在她面前。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这道背影,她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安全感。那感觉就好像只要站在这道背影之后,就没有人能伤害她。“砰~”与此同时,闷哼声响起。为首的一名保安被秦吏一脚踹飞,连带着身后的几名保安全都倒地。唰!曹流先是一惊,随即指着秦吏怒骂:“狗东西,敢在帝豪撒野,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其余保安不敢怠慢,当即举起手中甩棍冲向秦吏。“砰!”
“咔嚓!”
“啊!”
闷响声、骨折声、惨叫声接连响起,十几名保安倒飞出房门,重重撞在墙壁上,然后落地哀嚎。看到这一幕,门口的曹流下巴都快惊掉了。这些保安全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好手,虽不敢说以一挡十,但四五个普通人,绝对近不了身。可此刻,在秦吏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这不禁让他对秦吏的身份产生怀疑。“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警告你,帝豪可是柳神集团的产业,我劝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
“否则,柳神集团的怒火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啪!”
回应他的是秦吏的耳光。曹流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巴掌抽飞好几米。秦吏这一巴掌虽然没怎么用力,但依旧让曹流差点晕死过去,嘴角破裂,有鲜血流出。“杂碎,你敢打我?”
“你死定了,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曹流吐了一口血水,恶狠狠地瞪着秦吏嘶吼。打狗还要看主人,他虽然只是个保安队长,但好歹也是柳神集团的人。整个江州,有谁敢不给柳神集团面子,除非不想活了。可惜,秦吏完全无视他的恐吓,径直走向他。“你……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柳神医他老人家现在就在酒店,你要是敢乱来,他老人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曹流惶恐不安,忙请出柳神医这尊保护神,希望能够吓退秦吏,不要把他也扔下楼。“好,那我现在就给你个机会,马上给柳玄济打电话,就说我秦吏在这里等他。”
秦吏俯视着曹流,宛若一尊死神。听到秦吏的话,曹流不禁一怔,看秦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没错,就是傻子!否则,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蠢话。在柳神集团的地盘等柳神医,简直是自寻死路。“杀死我儿的杂碎在哪?”
曹流刚拨通电话,一声怒吼在走廊里炸响。紧接着,一个怒容满面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走廊之上。中年男人正是杜学武的父亲,杜家家主杜海。在他身后跟着四名身形魁梧,眼含煞气的黑衣保镖,气势逼人。看到杜海出现,曹流忙收起手机迎上前去,指着秦吏和苏卿然道:“杜家主,就是他们两个把杜少推下楼的。”
杜海怒目而视,戾气十足,“你们这对狗男女,今天必须给我儿子偿命。”
“你儿子是我扔下楼的。”
秦吏面色坦然,毫不否认。“很好,你承认就好。”
“说吧,你想怎么死?”
杜海气极反笑,看着秦吏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他没想到秦吏杀了人,还敢如此猖狂,简直是在找死。“五年前,一名花季少女在天禾大厦顶楼跳楼自杀。”
“两年前,一名良家妇女受辱而死。”
“一年前……”“这些,全都是拜你儿子所赐,而你这个做父亲的,却视而不见。”
“现在,他竟敢对我老婆不轨。”
“你说,他该不该死?”
秦吏将杜学武这些年犯下的罪状一一细数。如果杜学武只是对苏卿然不轨,他固然不会轻饶,但也绝不会要其性命。可当他让红衣调查完杜家后,才知道杜学武这些年造了那么多孽。更让他震怒的是,整个江州竟然无人敢管,任由杜学武逍遥法外。既然没人管,那就他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