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听完这故事,很是佩服他的精神和力量。
但是更多的也是惊叹于他这种不放弃的精神。
“胡兄令在下很是佩服,不知道您可否再教我几招?”
胡九天自学的功夫能让他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那一定是很厉害的。
趁着这个机会,洛川也想多学一点。
胡九天点了点头,之后便摆好了姿势,屏气凝神。
洛川学的认真,感觉到力量在体内翻涌。
因为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所以只学了几招便已经招架不住了。
感觉到身上的伤口有撕裂的迹象,他赶紧坐了下来,大口地喘着粗气。
“多谢胡兄的教诲。”
“等我出去之后,一定会想办法将你救出去的。”
胡九天摆了摆头,很随意的点了点头。
但是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了,能否出去还是个不定数,他根本就不报什么希望。
等到晚上穴位带来的效果逐渐消失,洛川的身体上再次传来阵阵剧痛。
他一时招架不住昏死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看着眼前华丽的装饰和温馨的阳光,全然不是在牢里了。
“相公!你醒了。”
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洛川恍惚间以为是一场梦。
但是直到苏小婉的手轻轻的摸着他的脸。
他才发觉这不是梦。
“我怎么会在这里?”
明明昨日他还在牢里九死一生,现在却躺在温暖的床上,身边还有夫人陪伴。
“是我跟皇上求情,让你出来治疗的。”
凌翎牵着李嫣的手走了进来,看着洛川脸上的伤痕,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一旁的李嫣轻声叫了他一下,这才恢复了平常。
昨天凌翎回来之后仍旧是不放心。
在牢中虽然他让人打点过了,但是肯定还会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所以他一早便去向皇上求情,请皇上准许他带洛川回家医治。
起先皇上是不允许的,但是听到郡王汇报的伤情,便也蹙着眉头同意了。
“朕可以让你把人带出去治疗,但是我还是要派人看守的。”
“毕竟他虽然受了伤但是仍旧是囚犯的身份。”
凌翎心中虽然气愤,但是还是同意了。
听完凌翎这么说,洛川便向窗外看去,却并未发现什么看守。
“我只让他们在府外守着,你就放心吧。”
洛川实在没有力气坐起来,只好点头道谢。
不一会儿凌翎找的大夫便到了。
大夫看着他身上的伤口不禁皱起了眉头。
大夫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然后摸了摸他的肋骨,看到他倒吸一口冷气,又叹了口气。
“你这伤是怎么弄的?你现在能活着便是一件幸事了。”
“皮外伤不说,连肋骨都断了一根。”
洛川也好将事实告诉他,一边忍着疼一边打哈哈瞒了过去。
等到大夫给他包扎好,然后又跟苏小婉嘱咐了一下照顾的事宜,这才允许众人进去。
苏小婉听了大夫报出来的伤势,跪在他的床边忍不住落泪。
“相公,你受苦了。”
“那丞相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洛川很想去安慰她,但是奈何现在的他跟苏小婉有同一个想法。
好在李嫣通情达理,将苏小婉带到一边,轻声安慰。
“殿下。”
洛川咬着牙想到被欺辱的那些天,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让他难受至极。
凌翎明白他现在的心情,看着他眼神阴郁的说道。
“你放心,赵亮竟敢这般对你,这仇我是一定会报的!”
看到郡王当着自己的面发誓,洛川心里也有了底。
此仇不报非君子,赵丞相自然选择这么做,那他就必须承担相应的代价。
洛川悄悄地在被褥之下握紧了拳头。
定要让他生不如死,才够痛快!
一边的李嫣将苏小婉的情绪控制住后,便于凌翎一起道别离开。
他们两个人好久不见,需要一定的私人空间。
洛川现在躺在床上行动都很困难,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苏小婉照顾。
看着她忙里忙外,一刻不停地模样,忍不住心疼。
“小婉,坐下来歇会吧。”
“等一会儿吧,我先打盆水给你擦擦脸,很疼吧,你额头都是汗。”
洛川看着她将水打来,然后为自己擦着脸一边听她念叨。
“相公,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住在茅草屋的时候,我当时受了伤,你也是这样照顾我的。”
“当时我就觉得很不好意思,当然我也很心疼你那般辛苦。”
“既要照顾我,还要想着解决生计。”
“所以啊,相公,我现在照顾你你千万不要觉得心疼或是难受什么的,就当我报答你吧。”
“没有相公就没有现在的我了呢。”
洛川听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捧起她的脸庞,便落下了一吻。
还不等两人亲热完,外面便传来了下人来报。
“老爷,夫人,李小姐来了。”
不等洛川说话,李玫就已经走了进来,看到洛川脸上的伤,瞬间红了眼眶。
跟父亲说完求情的话之后她便一直等在府上,好不容易等来了消息。
得知洛川回来,便迫不及待地来看他。
但是当她看到一旁的苏小婉时,眼底的不快也只是一闪而过。
“洛公子,我听父亲说你出来了,你怎么样了?我很是担心。”
洛川见她担忧的模样,客气地道谢,然后看了看苏小婉,顺势牵住了她的手。
李玫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虽是难受但是却未曾表现半分。
仍是娇滴滴的说道。
“洛公子你不会还在怪我让父亲向皇上请旨的事情吧。”
“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知道都是我的不好,所以还请洛公子不要生气了。”
“好不好?”
洛川不想再跟她有什么瓜葛,便点了点头。
“李小姐你不必向我道歉,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
“只是我只喜欢我夫人一人,所以没有接下那道圣旨而已。”
洛川原是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想给彼此都留几分面子。
但是看着李玫没有半分醒悟的样子,只好叹了口气,准备再把话说的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