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闻言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放低了姿态打起了这样的主意。
但是以他现在的实力,压根就不在乎几个奴才的钱。
于是他便从屋中拿出了一袋子钱,扔在了地上。
“与你所见,我压根就不在乎那几个奴才的钱,更不需要你。”
“而且你娇养惯了,怎么会比得上几个奴才伺候的全面。”
“而且你留在这里是什么心思,我想你心里也清楚。”
洛川毫不客气地刺穿她虚伪的表面。
“你看你为什么总是把人想得这么坏,再说以后小婉怀孕了,奴才怎么能照顾的周全。”
“你就不要推辞了,这是要不就这么定了,我改日便把行李搬来。”
苏小婉没想到苏母的脸皮竟然这么厚,就算被这般羞辱,还是一个劲的往上贴。
看到洛川蹙起了眉头,她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苏小婉眼底渐渐涌出一股怒意,巨大的情绪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的眼前开始有些模糊。
忽然脑袋像短路一样,身子也开始往一边倾斜。
若不是洛川搂的紧,她怕是已经躺在地上了。
洛川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于是便低声询问。
“怎么了?不舒服吗?”
见苏小婉摇头,洛川的心中仍是不放心。
苏母要是这样闹下去,小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休息。
“你先回屋。”
“不了,我真的没事。”
而苏母更是把他俩的窃窃私语当成了默认同意住下,更是开心的念叨起来。
“等搬进来之后啊,咱们就把家里好好装饰一番。”
“你看这院里多素啊,依我看就种些大红月季,那才叫红红火火呢。”
“娘,我也想自己一个院。”
“那是肯定的啊,完了再让你姐夫给你说个媳妇,再给娘生个大胖孙子。”
苏母幻想着之后的美好生活,嘴角都快要咧到了耳根子上了。
洛川听了她的话,这才回过味来。
感情她已经把这当自己家了。
他自然不可能让苏家母子二人住在这里。
看着苏小海已经准备去挑他的院子,连忙把他叫了回来。
“没经过主人家的允许擅自走动可是不礼貌的,看来您教的并不好啊。”
洛川鄙夷的看了一眼悻悻而归而且表情似乎有些不太甘心的苏小海。
然后冷着脸看向苏母。
洛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眼底的狠厉和决绝却是十分的明显。
苏母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来。
但是看着她仍是笑容满面,也能知道她在装傻。
“你瞧你又说生分了,他都要在这里住下了,先去选了院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我何时说过允许你们住在这里了?”
“我不知道是我话说得不清楚,还是你们听不懂人话,我不会允许你们住进来的。”
洛川说的斩钉截铁,换做正常人早就脸上挂不住了。
但是苏母又怎么是正常人,就算洛川这样说,苏母仍是面不改色。
这不禁让洛川想到了以前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在超市买的黏老鼠胶。
这情形,也很难不让人把她俩联想在一起。
“都是一家人,你却频频地说两家话,这怎么不叫人心寒。”
“而且你看小海也不小了,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你不妨说个媳妇。”
“现在你成了富贵之人,可不能忘了我们啊。”
苏小婉见她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原本发昏的脑袋更是感觉太阳穴快要爆炸了。
她渐渐有些体力不支,眼看临近晌午,太阳也慢慢毒辣起来。
渐渐的,后背生起的汗液打湿了里衣,黏黏的,让她很不舒服。
洛川见怀中的人越发的不安分,想到她可能是撑不住了,便想赶紧打发走她们。
“苏小海自己没本事,你还想从我这拿好处,不可能。”
洛川将脚边苏小海窥视已久的金钱踢到了他附近。
“拿着这些钱赶紧滚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苏小海拿起金钱,迫不及待地打开抓了一把银子,嘴里还嘿嘿笑着。
“这钱哪有媳妇好啊,我们不要钱,你给我们说个媳妇就好。”
“苏小海,你自己说是银子好还是媳妇好啊。”
苏小海眼都看直了,面对洛川的提问,毫不犹豫地回答。
“当然是银子好,有了银子,谁还要媳妇。”
苏母心里骂他没出息,拿了银子走了以后就没有理由再来了。
要是让他给说个媳妇,那以后还可以接着相亲之由来这。
而且没准还能住在这里。
但是苏小海哪懂得这些,拿着银子乐呵呵想着要拿这些钱来做些什么。
“他都要银子了,那你们还不快滚。”
苏母一时间没了办法,咬着嘴唇眼神飘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洛川见她们不再说话,便准备搂着苏小婉进屋休息。
“娘,咱们也快走吧。”
苏小海将银子数了数,双手紧抱着袋子,准备去赌坊大干一场。
“走什么走,这以后就是咱的家,别以为一袋子钱就能把我打发了。”
苏母干脆直接把包袱扔在了地上,然后看了看当头的太阳,狠下了心。
“我就在这等着,我就不信我的女儿会这么心狠,把她娘亲丢在院中。”
“娘,这日头可毒辣的很,你就别为难自己了。”
苏母不听劝,看着房中苏小婉背对着她,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苏小海原本还陪在她身边,但是渐渐的被晒出了一身汗。
在他看来亲情远没有那片树荫重要。
苏小海抱着银子蹲在树荫中,看着苏母被晒出了满头大汗,最终却还在鼓着劲。
洛川从不怕别人耍赖,更不怕别人耍无赖。
既然她想晒着,那他自然不会阻拦。
看了一眼苏小婉没什么反应,洛川便放心的去给她倒杯水。
这前堂的屋后便有一口井,井中的水十分的清澈冰凉。
怕苏小婉中暑,这时候的井水也是刚刚好。
当他回到堂前,却发现十分的吵闹。
他顺着吵闹的来源看去,还是坐在地上的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