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倡仁算是明白李宏锦的意思了,高兴的大笑着:“哈哈哈哈,阿锦,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智谋勇敢都是一等一的!”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这样交给你办,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放心吧爹,在我们这个小县城,永远都只有上西方是最厉害的!”李宏锦昂着下巴。
他眼睛眯成一条线,里面蓄满阴狠。
王倡仁还在翘首以待李宏锦一行人满载而归。
洛川等人就先擒到了贼人。
“就是他们在井里下药,害我们拉了一天的肚子!”
“先下药再偷东西,简直卑鄙无耻!”
“好心机好算计!没想到上西方是如此的歹毒,不能放过他们!”
洛川带来的人情绪激动,手里拿着铁锹和挖锄。
恨不得上去抡死他们。
李宏锦万万没想到会被瓮中捉鳖。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讪讪一笑的看着洛川:“洛兄弟,大家乡里乡亲的,何至于这么大动干戈,我们不过是来学习学习你们的捕猎方法罢了。”
洛川旁边的村长讥讽一笑:“大晚上的来学习?不知到了县衙,县长大人会不会相信!”
上西方村民风不正,陆川早就知道。
却没料到会是如此的厚颜无耻,连这种话也说得出。
洛川语气里笼罩着一层冰寒,眸色满是冷冽:“村长,人已经抓到了,就由你来审吧。”
虽然刚到这里,但洛川还是分轻重的。
清楚这件事不是他能主持的。
“都给我带走!”村长一挥袖子走在前面,让人将上西方的五个人都带上。
虽是半夜时分,称不上三堂会审,但基本上每家每户的人都来了。
就想看看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狼子野心。
“……下药就算了还想来偷东西,那不是明天就要杀人了?!”
“必须严惩,免得以为我们下西方的人好欺负!”
“大家先安静。”村长站出来,肃穆的挥了挥手,随后严谨冷凝的看着李宏锦等人:“说吧,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没有人指使,都说了我们只是过来串串门,想向你们学习打猎方法。”李宏锦死鸭子嘴硬。
觉得对方没有实质性证据,拿他们不能奈何。
眼看什么东西都问不出来,这些贼人也不承认。
村长也开始犯难了。
洛川见状,薄唇微抿,凤目微垂:“村长,他们不说,我们也没有问的必要了,反正天黑夜深,谁也不知道他们来我们村子里,就算死了也没有人问吧?”
一语惊起千层浪。
大家闻言,都义愤填膺的赞同陆川这个说法。
“对!杀了他们!免得让他们危害乡里!”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呼声越来越高。
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李宏锦当即吓得腿软,甚至还有温润的尿液从裤裆里流淌出来。
“你、你们敢!”
“至于敢不敢,庙门前的石狮子——走着瞧就知道了!”洛川笑容淡然,却没有带丝毫温度。
让李宏锦后被忍不住发凉。
好死不如赖活着,李宏锦还在犹豫要不要坦白。
其余四人就争先恐后的将真相和盘托出。
“我说!我说!是、是李宏锦和王倡仁担心你们年底买黑猪做大村饭,并且村衔超过上西方,这才带我们来下药和偷捕猎工具!”
“对对对!绝无半句假话,这些都是真的!”
“你们!”李宏锦被出卖得彻底,差点没有气晕厥过去。
“很好,既然都承认了,那就先关押起来,明天送官府。”村长一锤定音。
天灰蒙蒙亮。
洛川这才回到家,苏小婉坐在板凳上绣鞋。
“相公回来了?”听见动静,苏小婉眼里带着温婉笑容起身。
为洛川宽衣解带。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天凉,小心染上风寒。”看见衣着单薄的苏小婉,洛川怜惜的为他披上件老虎皮袄子。
苏小婉靠在洛川的胸膛上,白皙的脸微微泛红,害羞的道:“相公还没有回来,小婉怎么睡得着。”
“对了,相公怎么知晓那些歹人今晚还会回来偷东西?”苏小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眸看向洛川。
洛川如墨的眉像是出鞘的宝剑,锐利无比:“这还不简单吗?他们敢对一个村子下药,肯定不是个人所为,也不是私人仇恨,很明显就是其他村眼红。”
“既然下了药,那肯定会对我们的捕猎工具下手,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没想到让我误打误撞蒙对了。”
这倒是实话。
洛川看过的古装剧不少,但的确古人诚不欺他。
艺术来源于生活。
“相公真厉害。”闻言,苏小婉脸上的崇拜之色更加浓郁了。
“还有更厉害的,小婉要不要体验?”洛川温情一笑,还没等苏小婉回答,就慢慢的放下她的腰……
缠绵一夜,加上不少壮丁身体虚弱还没有恢复,今日就没有去打猎。
等洛川醒过来时已经是晌午。
“小婉,村长他们回来了吗?”刚起床,洛川就询问道。
苏小婉拽了拽衣角,神情犹豫。
不知该如何告诉他。
洛川就是个聪明人,很快就看出了不对劲。
他蹙眉道:“怎么了,是出什么劈叉了吗?”
满不下去,苏小婉只好叹气一声:“相公,我说了后你别着急。”
“这……县大人说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李宏锦一行是路过罢了,至于下药……是有孩子贪玩,误将巴豆粉洒入水里。”
越说到后面,眼看洛川的神情更加冰冷,苏小婉的声音就更小。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很明显县大人被贿赂了。
砰!
洛川猛的拍桌子。
他气急败坏的道:“人赃并获,难道还由他们指鹿为马、尸位素餐吗?”
苏小婉没有好好上过学堂,并不知道指鹿为马和尸位素餐是什么意思。
她抿了抿唇。
安抚着洛川:“相公你先别生气,虽然人赃并获,可耐不住他们当堂翻供,反倒污蔑村长是诬告,将村长关押收监了起来。”
“太过分了!那不是贼喊捉贼,倒打一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