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战巍然不动,面不改色,任由其嘲讽威胁。这些年历经百战,九死一生,早已心如铁石,超然物外。梁帅的威胁对他而言,不值一提。见他毫无反应,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梁帅恼羞成怒,表情扭曲叫嚣道:“小杂种,给脸不要脸。”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帮你一把!”
“我会把你挫骨扬灰,然后挖出你爸的坟,把你们一起都埋进茅坑。”
“让你父子俩,遗臭万……”说着说着梁帅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越来越狰狞,好像他刚才所说的马上就可以实现了一般。啪!话没说完,叶战眼中寒芒爆闪,手一抬狠狠扇在梁帅脸上。刹那间,梁帅半边脸肿如猪头,身体凌空翻转了整整三圈,才啪哒一声摔在地上。鼻涕和着鲜血糊了满脸,惨如猪嚎。“跪下。”
不等别人反应,叶战已一步踏至梁帅身边,脚尖一动便抬起他身体。伸手拍在他肩膀上。咔嚓……咔嚓……让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响起,梁帅一双膝盖瞬间扎进坚硬的瓷砖里,裤腿稀烂,鲜血飙溅。疼的他眼睛发黑,裤档漉湿一片,骚臭难闻。头一歪,竟被疼的昏迷。刹那间,在场名流六神无主,目瞪口呆。这可是今天婚宴的主角,女强人梁红的亲儿子。这将是攀附大人物一步登天的主,竟然被人生生折断了双腿,打成这样。这人,难道是个不怕死的滚刀肉么?叶战缚手而立,铁眸轻扫,状如魔神。目光所及,众人纷纷低头,生怕惹怒了叶战,跟梁帅一个下场。“畜牲,你好狠!”
梁红脸色煞白如土,再无法伪装下去,心里恨意滔天。她没想到叶战竟如此凶悍。跟六年前,简直判若两人。“我狠?你六年前勾结陈家,为谋我叶家产业,找杀手枪杀我父子。”
叶战目如玄冰,字字诛心道:“利用关系,倒打一耙栽赃给我,判我死刑。”
“对叶家人赶尽杀绝,统统驱离临都时,可曾想过自己有多狠?”
“蛇蝎毒妇,你死十次都不够偿还此债。”
“但死对你这种人来说太便宜了,半个月后是我爸祭日,我要亲眼看着你跟陈家人跪在他墓前谢罪。”
“我要你天天活在恐惧中,直到我同意你结束生命为止,好好享受吧。”
这六年,叶战研究的不止是如何杀人,对人性更是掌握的淋漓尽致。梁红怕的是失去权势财富,这个过程比杀了她还要痛苦,接下来半个月,叶战会让她每一天都尝试到心如刀绞的感觉。甚至就连自己的生命,从这一刻起她都将丧失自主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叶战转身上车,离开酒店。“疯了疯了……这人是个疯子,他竟然以一人之力挑战梁、陈两家!”
“等大人物一来,梁家将会成为他一生仰望的存在,不知死活……”直到车子完全离开,名流们才纷纷声援梁红。“小杂种,当年一念之差没立刻要了你的命,竟被你咸鱼翻身。”
梁红心疼自己儿子,心里怨恨滔天:“要不是为了大局,今天我就让你不得好死!”
深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平复情绪后,咬牙喝道:“把他送到医院去,我不想因此耽误了大事!”
等梁帅被送走,地上血迹打扫干净后。梁红露出焦躁之色,看着时间喝问秘书:“战神怎么迟迟没到?”
秘书连忙拨过号码,接通后只说了几句便被挂断。脸色难看弱弱说道:“梁……梁总,战神说他已经来过了,梁家不知廉耻,不配见他。”
轰!梁红闻言如遭雷劈,脑袋一片空白,呆若木鸡。直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凄厉嘶吼道:“肯定是叶战那个杂种,让战神误会!”
“畜牲,你坏我大事,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离开梁家,车上。千钰露出敬佩之色,说道:“君上料事如神,梁红此时恐怕自杀的心都有了。”
让她通知梁红拜访,到刚才梁红秘书电话询问情况。这一切都是叶战随性为之。但却能让人痛不欲生。“这只是开始。”
叶战眼望窗外,淡然说道。轻描淡写,却让千钰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太了解叶战了,每当他杀心大起之时,便会说出这句话。梁家,灭顶之灾。——半小时后,城西大华城中村门口。叶战下车仰视着这一幢幢崭新高楼,眉心皱成川字。“这就是师父以前的老房子,现在竟以面目全非……”叶战掏出口袋里一把锈迹斑斑的小铜剑,眼中升起一抹怅然。铜剑实则是把钥匙。是当初在狱中,师父临刑之前交给他的信物,代表着这一脉的传承。师父死后,叶战很快被征召入伍,一走六年。如今再回临都,已物是人非。连老宅都被推了。“千钰,我让你调查的人,查到没有?”
“禀报君上,已经查清,她叫傅玉丹,自从父亲入狱后,便一直跟着母亲生活。”
千钰恭敬汇报:“现在是李家家主李志诚的私人医生,半个月前李志诚重病昏迷,这段时间她就住在李家。”
“但……似乎过的并不好。”
说到最后,千钰欲言又止。“说!”
“她改为母姓,却被傅家排挤利用,差点赶出家族。”
“现在又牵入李家的利益争夺中,受到有心人逼迫,骑虎难下……”千钰说道。“好大的胆子。”
叶战闻言,眼中寒芒爆闪:“备车,李家!”
六年前,他身陷牢狱,瘫痪不起形同活死人。若非在狱中遇见师父,被其悉心医治,恐怕早已化做一堆枯骨。而后,更是继承了其杀道衣钵,纵横疆场无敌于世。他还清楚记得,师父把铜剑传给他时的话:“我早年离婚,留下一独女,你找到她,跟她结婚。”
“好好照顾她一生,替我还债!”
此言刻骨铭心,他不曾一刻忘记。梁家的仇不急在一时,如今,是时候去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