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了,他很好,最近一直在练功。”
“没有被跟踪吧?”
“没有。”
蓝宗玉眸中闪过一道深意,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抓住月慈白皙的手,“月慈,辛苦你了。也一直让你和我过苦日子,我觉得对不起你。”
月慈温柔的看了蓝宗玉一眼,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道:“说什么傻话,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就是最开心的。”
蓝宗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另一只手不自觉的在她身上游弋着。
月慈温柔的做出回应。
“月慈,我发誓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月慈轻轻摇头道:“傻瓜,我只想与你放一辈子马,永不分开。”
就在此时,一匹快马飞驰而来。
一个手持密信的斥候闯进小木屋中。
“蓝将军,千里加急!”
这名斥候进来就拜倒在地,将密信呈上。
“蓝将军?”
蓝宗玉眉头一皱,觉得这称呼本身就有问题。
他接过信一看,表情瞬间变得异常复杂。
看向月慈的眸中更是多了一份愧疚之意。
月慈却是温柔一笑,笑容中掺杂着几分惨淡。
“要走了,是吗?”
“月慈,我……”
蓝宗玉已是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以前的时候,他总是盼着有一天能离开这里,重回疆场建功立业。
为那些死去的兄弟和贤王平反昭雪。
但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那么久。
若不是她,他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能不能撑的下来。
但是现在突然就要离开了。
他如何能舍得?
月慈却是笑着给他去打点行囊了。
“傻瓜,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默默的打点好行囊,她温柔的给蓝宗玉整理了一下衣襟。
“走吧。”
蓝宗玉来到床边,在床下取出一个长长的包裹。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挺丈八蛇矛!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矛头,上面已经生锈,但是依然挡不住其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
曾几何时,死在这杆枪下的名将不在少数,在蛰伏良久之后,它又要重现人间了!
将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摘下来,交给月慈,深情的看着她。
“见此物,如见我,保重!”
然后他转身上了马,含泪离开。
月慈向他不断挥着手,直到他消失在蒙蒙细雨之中。
倏地!
一道黑影快逾闪电的掠如屋中,明晃晃的长刀直接架在她的颀长的脖子上。
月慈微微一惊:“你是谁?”
黑衣人眸中满是冷意,漠然道:“别管我是谁,告诉我那个小男孩儿在什么地方?否则,就杀了你!”
月慈一脸冷意,道:“什么小男孩儿,我不知道。”
“哼,为了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丢了命值得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月慈干脆不理他,冷着脸看向外面。
“好,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噗!
寒光一闪,血光迸溅!
月慈倒在血泊之中,死的时候,她手中紧紧捏着那块玉佩。
而黑衣人很快便消失在茫茫荒原之中。
……
经过数日准备。
终于到了金台拜帅之日。
一驾六匹马的豪华车驾径出西门,直奔教演场。
道路两旁旗幡映日,金鼓震天,文臣峨冠博带,列左而行,武将顶盔贯甲,随右而进。
一座三丈高的金台赫然立在场中。
在万众瞩目中,叶长风从马车上下来。
身穿黄金甲,肩披大红披风,手捧尚方宝剑,一脸肃然,一步步登上金台之巅!
一阵微风吹来,披风猎猎飞扬,配合上他那张极为清肃的面庞,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他往台下看去,脸色却是为之一沉!
他发现前来点兵的队伍不足一万人,而且阵型散漫,一个个交头接耳,大声说笑,就像逛菜市场一般。
哪里有半点军队的样子,简直就是一群兵痞!
台下百官之中,卢太师和郑太尉互视一眼,嘴角勾起一道狡诈的笑容。
这是他们刻意的安排的,就是为了让叶长风在百官面前出丑。
挂帅出征,下面却是一盘散沙,看他如何应对!
叶长风目光冷冷的扫过众人,高举尚方宝剑,冷声喝道:“所有人听令,都给我站好了!违令者,斩!”
线面很多人都听说过叶长风的名字,但在他们心里基本上认定叶长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
要他带兵打仗,不行!
而且他才十八岁,有什么资格带他们去打仗!
这些人都是郑太尉选出各营中的兵痞们,他们自然是不服的。
“副将周启年可在?”叶长风冷冷问了一句。
周启年是此次行军的一位副将,也可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了。
但是军中没有回应。
“副将周启年可在!?”
叶长风的脸色愈加冷厉。
他一脸喊了三声,此时在教演场的那边才一步三摇的走来十几个人。
为首的正是副将周启年,周围跟着他的十几名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