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廷泽那小子醒了?
叶长风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秋闱之前明明他们已经打了赌,输的人就要主动放弃苏文清。
他非但没放弃,竟然还要对苏家下聘礼。
叶长风若有深思。
王家可谓京师门阀之首,王廷泽一向心高气傲目中无人,这次在自己手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他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王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如果这次王家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低头,那么以后王家的威严何在!
所以,他们必须要扳回一局!
只有公开的羞辱自己,他们王家的脸面才能挽回!
而要让自己丢人没有比抢走自己的媳妇更加有用了!
而且,这件事恐怕与千金坊着火一事也有关联的。
千金坊被烧表面上受损失的刘家,但实际上打的却是王家的脸。
因为刘家属于右相这个派系的,右相是刘家背后的大树。
赌坊被烧一事,如果都不出来发声,王家的威信就已经受损了。
如果王廷泽连女人都争不过叶长风,那么王家这个门阀之首的颜面将何存,今后在京师的威望又何存!
所以这个姿态恐怕是要做给其他门阀和所有人看的。
这既是压制叶长风的手段,又是投石问路的那颗石头。
不得不说,王家这的确是一石三鸟的高招儿。
叶长风嘴角勾起一道颇有深意的笑容,可惜他们遇到的对手是自己!
他看着苏文清的双眼:“文清,不用担心,有我呢。”
苏文清看着叶长风云淡风轻的样子,一阵恍惚,叶长风的眼睛似乎有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之后,叶长风又特意进入了神庙的第二道门。
上次来的时候这里出现了两名带刀护卫,声称这里是禁地,不得入内。
但是今天并没有出现,而且,这里的门扇,神龛上都挂着蛛网,香炉里看起来也很久没有人上过香火了。
那么问题来了。
上次那两个身着官服的护卫究竟是谁的手下,那天又为何禁止入内呢?
现在毫无头绪,似乎这事儿也与自己是没有关系的。
他得想想明日如何应对王家。
……
翌日。
两架豪华马车在在苏府门前停下。
一身华服的王廷泽和管家王欣从车上下来。
王廷泽看起来恢复的很好。
第二辆车上下来几个壮汉,抬着两个箱子。
苏泰,温思柳和苏文展早早就等候在门口,热情的把王廷泽迎进府中。
众人在大厅中落座,王廷泽游目四周,没有看到苏文清的身影,便拱手问道:“世伯,不知文清妹妹为何没来?”
苏泰赔笑道:“世侄啊,文清这两日偶感风寒,在闺中休息呢,不必管她了。”
王廷泽:“……”
怎么我每次来她都是偶感风寒,这么巧吗?
他也只能点头道:“文清身子骨现在貌似有点弱啊。正好,我带来了一颗百年老参,可以给文清妹妹补补身子。”
说着,他一招手,进来几名大汉,他们抬着两个箱子,箱子被打开,一箱子是人参,鹿茸等珍品,另一箱子则是满满的白银。
苏家并非门阀,苏泰又为官清廉,所以苏府日子也不是那么宽裕,这些东西对苏府来说就是一笔巨富了。
温思柳笑道:“廷泽啊,你这就见外了,我们家虽不富裕,可不缺银子。”
王廷泽只是笑笑,道:“这只是晚辈一点心意而已。嗯,我记得文展兄还闲置在家吧?最近我听爷爷讲,泸县那边好像有实缺。回头我给你问问。”
苏泰,温思柳和苏文展一听,登时来了精神!
苏文展是当年进士甲榜第七名,只是一直没有得到实缺,所以待职在家。
苏文展起身,深深一揖,激动道:“那就有劳廷泽兄,有劳右相了。”
苏泰和温思柳现在真是越看王廷泽越满意。
这问题,换做是叶长风肯定是解决不了的。
王廷泽一见时机成熟,便拱手道:“伯父,伯母,我此来的是为了与文清订婚约的,不知二老可否同意?”
“我不同意!”
还未等苏泰和温思柳开口,一个高亢的声音便从门口传出。
接着便见一个翩翩少年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厅。
叶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