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上山采药(1 / 1)

午后,沈诗瑶带着做好的饭去田里找老宅家的男人们,给他们送饭送水,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直到他们吃完饭,才收拾了食盒,往回去的路走。脸上的疤又淡了许多,这珍珠膏真是好东西,抹上清清凉凉,效果还好,她不用怕破相了,沈诗瑶嘴角挂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心情愉悦地往回走。“瑶儿,你回来了,过来,娘有话跟你说。”

沈诗瑶一回来,李氏就拉着她进了房间里,神神秘秘。沈诗瑶不满道;“娘,你干嘛呢?没什么事我要回房间了。”

她还要多擦几次珍珠膏泥。“诶,你这丫头,急着回房干啥?娘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李氏将沈诗瑶一把拉了回来,假装板着脸。“什么事?”

沈诗瑶不高兴地问道。“瑶儿,等家里下工回来,你跟娘和你奶合力演出戏。”

李氏笑容却绽放在脸上,将她的计划细细地说了。沈诗瑶很吃惊,美目看着李氏,心里想道,她娘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头脑了,这计划真不错,可以坑死那个死小姑!还能给公中多攒些钱,公中银多了,二房的钱就多了。二房的钱多了,不就代表自己的嫁妆又丰厚些了吗?沈诗瑶脸色羞红,点头答应道:“都听娘的。”

李氏听了这话,心中高兴,母女俩一起商量着细节,怎么做才能不被人发现,把这出戏演得精彩。干活的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天渐渐暗了下来,田地里干活的和镇子上做工的人也回了家,沈家老宅的人也不例外。三房的沈小花割了满满一大筐猪草,累得气喘吁吁。刚一回家,就听到李氏尖锐的声音,带着点凄惨:“娘啊,苦命的娘啊,你咋病了啊?”

李氏一向爱咋呼 ,本来没人当一回事,但听到“黄氏病了”,众人纷纷吓了一跳,一边问道:“怎么回事,娘怎么了?”

大家一齐去了黄氏与沈崇德的房间。黄氏正“虚弱”地躺在炕上,身上盖着一层厚被子,身上流了许多汗。这个天气这么热,还盖这么厚的被子,这是疯了咋的?黄氏其实被热得受不了,为了让“戏”演得逼真一点,她还是依了李氏的“苦肉计”,将冬天的被子搬出来了。沈崇德则坐在桌子边抽旱烟,看起来忧心忡忡。这幅场景是怎么回事?莫非得了什么大病,可明明早上生龙活虎的呀?刚回来的众人有点懵。这会儿,也难得没听见黄氏骂人的声音。沈崇德不擅言辞,戏还得由二房的人来演。李氏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扯着嗓子哀嚎道:“娘不知怎么了,今天下午突然晕过去了,俺赶忙去请了大夫,大夫说了,娘这是多年积劳成疾,需要多补补身子,不然好不了。大夫开了药,说是十几两一副哪!这可咋办呢?咱家哪买得起人参啊?”

李氏的一番哭戏,演得有模有样。沈诗瑶配合着揉着眼睛,其他人则纷纷被这药价吓了一大跳。沈大虎惊声喊道:“俺的个娘咧,十几两,咱家存到现在也才十几二十两吧?咱也够买一副药的,买了以后娃不用娶媳妇了,也干不成其它事了,一副药顶什么事啊!”

沈大虎的十分有道理,大房的刘氏立马紧张起来,沈大郎丶沈二郎急了,他们可是到了可以成亲的年龄了,拿不出彩礼就娶不着媳妇了,这怎么成?二房沈大牛也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一下子掏空家底,这不是要人命嘛!沈大文与陈氏面面相觑。沈大文没想到才一个下午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看着沈崇德佝偻的身躯,他更觉不忍,咬了咬牙,心中不断寻找着解决的方法。“三哥,你不是跟小妹借到了钱吗?她这阵子赚了那么多银子,都能供苏瑾钰读书了,想必手头还留着不少。你知道,我们与她关系不好,只有你她才待见。娘这样子,大家都心疼,她终归是娘的女儿,不借就是不孝,不把娘的死活当一回事,你去找她借银子吧!”

?众人正苦恼,沈卿羽缓缓开了口,双手负于背后,声音清冷。沈大虎听了这话恍然大悟,粗着嗓子嚷嚷道:“不愧是读书人,脑袋就是灵光。四弟说的对啊,她沈清黎不是咱娘生的?凭啥她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对自己的老娘不管不顾?天下没有这样的理,她要是不借,我跟大牛打上门去看她借不借?这臭丫头,最近实在是嚣张得很。”

提起沈清黎,沈大虎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身上还隐隐作痛呢!“对!就是这个理,她要是不借,咱就在村里宣传她不孝,不信她不怕,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了。”

刘氏连忙附和道。”

“小妹有钱咱也不能都让她出呀,她的钱不全是她的,肯定要经过婆家同意,我们这些做儿子的,也要出一些吧!总不能什么都不拿,咱从公中匀一些出来吧!”

沈大文反驳不过几张利嘴,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提议从公中出银子。“呸!什么公中的银子?老三你也不想想,小妹那个赔钱货傻了多少年,这些年来做过什么贡献?只会给咱老宅家抹黑名声,娘当初不掐死她,让她活这么大,已算好的了。她赚钱第一件事是干什么来着,瞒着咱这一大家子人,拿去补贴该死的苏家,简直是黑心肝丶烂下水的东西!让她出银子是看得起她!”

沈大牛不乐意了 ,用粗鄙的话将沈清黎骂了一遍,他也是赞成跟沈清黎要钱的。陈氏看着自己男人为难的样子,低着头看着地面,紧咬着唇。“小姑是好人!”

沈小花想起沈清黎对她的好,听到沈大牛这么骂,忍不住鼓足了勇气喊道。“啥?没听错吧,沈清黎能是好人?是好人会把生意给其他人做,让自家人吃糠?是好人能让她男人打咱老宅的人?三丫头,俺看你是被你小姑带坏的吧?也是个自私自利的主,怪不得会偷家里的银子呢,都不是好人!”

李氏当即嘲讽道,怼得沈小花哑口无言。三房的地位可见一般,压根没有人把他们币的想法当一回事。“老三,娘这辈子也没求过你什么,你难道忍心看俺这副模样?你可别寒了俺的心呐!”

床榻上的黄氏突然说道,声音缓慢,全然没有平日的尖锐。想必黄氏此刻正难受?其他人都这么想着。“娘,儿子知道了,我会去借钱的。”

黄氏开口,眼神直直地盯着自己,不知为何,沈大文竟觉得后背发毛,好像被盯上了。黄氏亲口要求,沈大文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只得点了点头。黄氏心中欣喜,心道李氏这次可做了一件让她称心的事啊,等老三忽悠来了银子,这钱就归自个了。沈崇德面容深沉,似乎在烦恼,但心中同样松了口气,暗道自己演戏不错。对,沈清黎这个老来女,沈崇德没有半分宠爱,爱咋样咋样吧!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众人吃了晚饭各自回房。三房的人心事重重。二房李氏则关起门来说悄悄话。“娘,这是咋啦?”

房间里,沈大牛神色烦躁转头问李氏道,“你这婆娘,也不看着点她,这下好了,娘这副模样,少不得人伺候哩!”

李氏听了有些不满了,双手叉着腰,反驳道:“俺咋啦?俺孝顺着呢!”

顿了顿,又笑道:“当家的,别愁啦,娘是在装病呢!”

李氏得意扬扬,看得沈大牛一愣。“好好的装病干啥?”

沈大牛不解。“你傻呀,就是为了让三房去跟沈清黎借钱呀,借来的钱不就是咱家的了?这事爹丶娘丶瑶儿和卿羽都知道的,大伙都是在演戏呢!”

李氏骄傲地挺了托人胸脯,笑道。“你这婆娘,关键时刻还有点用处,俺倒是小看了你。”

原来是这样,沈大牛放了心,不用自个出银子就好,还能坑钱,沈大牛心中高兴,扬起大手狠狠地在李氏身上捏了几下,引得李氏通红着脸惊呼。“死鬼,被娃听到咋办?”

李氏话是这么说着,眼神却充满着热切与期待。“嘿嘿,不会的。”

沈大牛上下其手,笑着道。李氏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两人干柴烈火,不一会儿,床板就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两人动情之处,自然是不压抑着自己,其他房的人是听不到的,但离二房李氏与沈大牛房间很近的沈三郎却听得清清楚楚。十四岁的沈三郎将耳朵贴近墙角根,眼神闪着光芒,脸色通红,兴奋得睡不着觉……夜深后,沈崇德将大房沈大虎悄悄叫了进去,说明了事情原委。沈大虎惊讶的同时也觉得这个主意很棒,回去又将这事告诉了刘氏,两人会心一笑。原来是要钱啊,这事他们在行,明个开始他们也演戏!还没熄灯,房间里,陈氏忧心忡忡道:“大文,咱真的要跟小妹借钱吗?我怎么感觉,爹娘不打算还这笔钱,咱还欠小妹一两多银子呢!这才一天,怎么开得了口再借十几两?”

沈大文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原本愁容满面,此刻又添了一丝无奈。他知道,可是,娘的病也同样重要,怎么办呢?十几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如果小妹不借也是合理的,老宅那边诋毁她的时候,自己在做什么呢?沈大文感觉自己头都要大了。那药实在太贵了,人参呀,他自然是知道十分难得,唉!沈大文踌躇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躲闪,也似乎下不了决心。又过了片刻,沈大文回答道:“我明日去跟小妹借借看,借不到我再想别的办法。”

陈氏听了这话,也心知目前只能这样,点头低声道:“嗯。”

说完灭了灯火,夫妻二人上了床,将一干浓重心事暂时抛却脑后。第二天天亮后,黄氏“虚弱”得连饭都不能出来吃,要送进房里。沈大文见了很揪心,吃完饭后就匆匆忙忙出门了。除了三房的人,其他人皆心照不宣。沈大文在沈清黎门口踌躇着,沈家老宅跟对门苏家离得并不远,百十步的距离他却仿佛走了很久,沈清黎等人刚好准备出门卖卤味,跟沈大文撞上了。沈清黎见是沈大文,笑着打招呼道:“三哥这么早,你是有什么事吗?”

沈大文犹豫了一下,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挥着手说道:“小妹,娘生病了,你有空回老宅看看吧!大夫给娘开了药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黄氏病了?沈清黎听了这话,脸上表情有些古怪,那么生龙活虎的人,突然就病了?不会搞什么幺蛾子吧…… “ 等会儿,你今日就不去镇上了吧?有空去看看你娘,我跟刘婶两个人忙得过来。”

安氏想了想,黄氏再怎么可恶也是黎儿的娘,不去看望,好像不妥,便对沈清黎说道。苏瑾钰默不作声,牵着沈清黎的手,不管她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沈清黎觉察到身旁两人的想法,心中暖暖的,思索了一下,便说道:“好,我知道了,三哥,今天我抽空去一趟老宅,还有什么事吗?”

沈清黎心中对黄氏诽谤着,面上不显。“没别的事了。”

沈大文还记着老宅的人催他借钱的话,看着沈清黎扬起的笑脸,他怎么都开不了口。他不懂,就因为小妹之前痴傻过,又是个女娃,就遭到那么多不公平对待吗?明明都是一家人啊!沈大文闭口不提借钱,他心中有个想法,那就是去山上碰碰运气。这些年日落山脉是有人挖到过野人参的,而是不是一两个。可见日落山脉资源丰富,但内围不是谁都敢进去的,山里什么野物都有,危险重重,值钱的东西哪有命重要?没有几个人有那么大的胆子进去。沈大文艰难地咽了咽唾沫,把心一横,提着镰刀上了山。沈清黎并没有立马去老宅看望黄氏,她的祛疤膏还没熬制呢,材料都准备好了,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动手做吧!她可不想上门赶着去贴黄氏的冷屁股,原主已经死了,除了三房的人对她好过之外,其他人都是一丘之貉,她没有半点感情。沈大文一路沿着山路往里走,刚开始在外围,仅仅只是能听到好几声野狼的嚎叫声,光这就已经让人腿肚子打颤了。他想起家中等钱买药,迫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走。越往里面杂草越深,也有许多品种奇佳的药材。一路走进去,竟收获了不少好药材,拿去药铺当了也可置换一些银子,眼下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自知遇上野兽的话,他是打不过的,这里处处充满着危险,稍不注意就没命了。沈大文曾听一些老人讲过,野人参喜欢长在阴凉丶湿润的地方。野山参特点鲜明,参体灵秀,五形俱佳;“野性灵气”,体态精悍强健,须实玲玲,须长弯绕,龙蛇飞舞,珍珠点突出,节头见长,二马牙圆椭圆节多,可遇不可求。寻常人得到一支,便是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一般人得了,要么高价卖给高官达人,要么供起来,可见它的珍贵。沈大文专往湿处的地方走,双眼搜寻着地面,一边警愣地环顾四周。时不时有飞鸟从头上掠过,发出难听的沙哑叫声。当一个人处于危险的境地时,任何一个细节都会被感官无限放大,沈大文脸颊上不由得流下了冷汗。他只是个庄稼汉,何时受过这种磨炼?此时不瘫软在地上已是表现不错了。只见他咬紧牙关,手持着镰刀,砍倒了一些挡路的杂草,往更深处搜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沈大文倍感失望。也是,野人参不是大白菜,不是随地可见的。也许是他没缘份吧!沈大文低着头,叹了口气,正当准备回去时,忽然从草丛里传来了异动。沈大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双目圆睁,拿着镰刀,一脸戒备,如临大敌。声音越来越大,突然一道白影掠过,一只肥大的兔子蹿了出来,尔后又慢悠悠地吃着青草。深山里的兔子,可不是外围那些瘦叽叽的兔子可比的,这一只的个头可顶寻常两三只了。沈大文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呑了呑口水,悄悄靠近那只野兔。那只野兔却是精明,见沈大文靠近,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就滴溜溜地转,肥大的双耳竖了起来。沈大文脚下一扑,野兔如离弦之箭逃走了。沈大文抓了个空,但他不死心,咬了咬牙,追了上去,他的速度当然比不上兔子的,只能保持着一段距离。片刻后,野兔又停下来,接着吃草。沈大文这回不再那么莽撞了,走路脚步放得很轻,看准了野兔所在的地方,将手中镰刀一挥,砍伤了野兔的一条腿,野兔发声哀鸣。沈大文眼疾手快,立马揪住了它的耳朵,抓住了它。环顾四周,用了一些藤条将它捆得严严实实,放进了身后的背篓里。“咦,这是什么?”

走着走着,沈大文看到了一朵红色的小花,心中顿时呯呯乱跳。为什么?因为这株花,越看越像人们所说的人参花。沈大文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扒开旁边的泥土,他不敢用镰刀,如果一镰刀下去,就不能很好保存原样了。等到那株小花真真切切地将底下东西带出来后,沈大文的手都在颤抖,眼泪夺眶而出。许是老天在帮他,真的是人参!他沈大文真的捡到宝了!沈大文将人参放在筐子里,小心地用树叶和泥土铺好,用脏手背揉了揉眼睛。此地,不宜久留,在内围待多一秒,也就多了一秒的危险不确定因素,于是他大步流星地沿着来时的路走着,一路上蚊虫乱飞乱撞乱咬,他已顾不得这些了,只想早点回家。外围就在前面,沈大文心中高兴,迈开步子继续走着。忽听得“唰啦”一声,一道黑黄身影猛然出现,挡在他面前。沈大文定睛一看,差点没吓破胆。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吊睛黄虎正冷冰冰地看着他。它的身躯修长,肌肉强健有力,双目炯炯,毛发旺盛,白齿森森,口中流出一串长长的涎水,尖爪如同利剑。这是沈大文有生以来亲眼看见活的老虎,但这不代表他不知道,在深山里遇见老虎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力量,意味着会吃人,意味着许多有经验的猎手也降不住它。自己一个种田的农夫,遇上这只老虎,结局会怎样?不堪设想!沈大文想起了陈氏与沈小花丶沈小草俩姐妹,忍不住泪水倾泻而出,他早就知道内围有野兽,而今真正面对的时候才明白有多绝望。明明外围就在前面,明明只差一点……沈大文咽了咽口水,被迫无奈地举起镰刀,对着老虎,心中凄凉。与硕大体型的老虎相比,沈大文这么个庄稼汉,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鸡仔。老虎与沈大文之间有一小段距离,若沈大文手中没有武器,可能老虎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厮咬了。手中拿着个怪东西,也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威力多大,若是像弓箭那种,它不敢轻易上前。老虎围着沈大文慢慢踱着优雅的步子,它一动,沈大文就动;它停下,沈大文就停。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过了一会儿,老虎终于不耐烦了,咆哮一声,朝沈大文扑了过来。沈大文瞪大了双眼,人在危急关头,身体会做出应急反应。沈大文一个转身,后背上的衣服已被扯破,皮肤被刨出几道划痕。若是他没及时躲闪,刚才这一下可以直接扯出他的皮肉。沈大文痛得呲牙咧嘴,却不敢查看伤势,刚才好在他背后的筐子为他挡去了一些攻击,不然命就没了,这点伤痛还是小事。沈大文脸上挂着泪水,眼神坚毅,把心一横,拼了!干站着就会死,不反抗一定会死得很惨,骨头都不剩。平日里耕田的汉子也有几把子力气,沈大文的勇气和求生欲望在这一时刻被完全地激发了出来。一人一虎,一把镰刀和一对利爪,这是他们的战场。沈大文挥着镰刀迎了上去,狠狠地砍着,几番不中,老虎仅被割掉了几绺毛而已。老虎似乎是摸清了沈大文的底,对它构不成威胁,发起的攻势又猛了三分。沈大文被它的冲击力掀翻在地,刚回过神来,只见老虎打上来,慌张之下,他用脚去踹,可老虎怎么会怕这不痛不痒的攻击?直接咬了他的右腿,撕去了好大一块皮肉。“啊……”沈大文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腿上血流一地。老虎将嘴里那块肉呑下,又张着嘴咬了过来。沈大文自知躲不过,绝望地闭了眼睛,完了,一切全完了,他再也见不到他的亲人了!沈大文此刻心中只有无限思念。突然,一支利箭射来,扎中了老虎的前脚,老虎嘶吼一声,转头望去,又是几支箭射来,它只得放下沈大文,往后躲开。不知什么时候,内外围交接边缘来了几个猎人,正拈弓搭箭射向老虎。老虎措手不及,中箭而逃。沈大文看到来人,泪水还挂在脸上,脏污糊了满眼,来不及说些感谢的话,就已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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