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白师弟,你已经突破三阶了?那按照你们妖兽的修炼方式,似乎可以化作人形了,为何还保持兽身?”
楚蓝灵自然不清楚其中的弯弯道道,好奇又疑惑的道。“因为保持兽身,才能发挥妖兽最强悍的战斗力,况且小白也习惯了兽身的姿态,化作人形,非常的别扭。”
小白解释一方,瞳孔扫视着周遭一群陌生人,似乎有所顾忌,欲言又止的道:“主人,那边出了点事,迟点小白再跟你仔细解释好了。”
见到小白有所顾忌,古踏天也只能摁下刨根问底的心思,不再多言。“古踏天,你到底肯不肯?”
徐坤虽然震撼古踏天又如此强悍的灵兽府主,但心系徐小帅的安危,只能再次硬着头皮打岔。“徐坤,我方才说的很清楚了,在我的眼里,你儿子的性命连花花草草都比不上,我是不可能出手救你儿子的。”
古踏天面露不耐烦,眼珠子一转,道:“不过看在你父子情深的份上,我再给你们一个求生的机会,去求小白吧。”
“什么?你让我们去求一条狗?”
“古踏天,你实在欺人太甚了。”
徐坤和徐韶华鼻子都气歪了。虽然求着古踏天施舍纯阳液已经很丢人了,不过古踏天好歹都是无上的妖孽,而且被誉为大贤圣者,事后或多或少都能自我安慰一方。可人家眼下不但拒绝了,更是让自己的宠物代替?“小白是灵兽,它的纯阳液比我们人类的更加有效,求不求随便你们。”
古踏天直接当了甩手掌柜。“主人,什么是纯阳液?”
小白刚刚抵达,并不知道事发经过,摇着尾巴好奇的道。而楚蓝灵俏脸一片绯红,嘴巴贴在小白耳边轻声的嘀咕了几句。“国母,国师,如今救人要紧,求吧。”
白自在也忍不住眉头紧锁,出馊主意。“哼哼,抱歉了,方才有个老杂毛骂狗爷是条狗,狗爷内心很不爽,这一泡尿是不可能施舍给你们的。”
了解事发经过后,小白说话直白粗俗的多了,满是傲娇的说道。“这位狗兄……呸,白兄,之前是老夫口不择言,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老夫的儿子吧。”
徐坤牙齿都几乎咬蹦了,涎着脸满是讨好的说道。此时,他还真的后悔自己半吊子的命道学识,哪怕懂的知识只有古踏天十分之一,也不会被对方耍的团团转了。“咳咳,念在你这头老杂毛卑躬屈膝的份上,那本狗狗就帮帮你吧。”
小白摇着尾巴,雄赳赳,气昂昂的道:“之前本狗狗闻到主人的气味,沿途抵达这偏殿过程中,在大殿的东面角落顺便浇花施肥了一方,如今应该还没有干涸,你们现在去的话,说不准舔上几口。”
“什么?将小帅摁在地上舔?”
徐坤脸都绿了。他好歹也是一国的国师,儿子更是大夏城出了名的纨绔代表。舔狗尿这丢人的事若传出去,他们父子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在大夏城内立足?“国师,如今可以肯定的是乾正殿里那只鬼魅厉害的很,你最后的命道底牌事关所有人的性命,绝对不能动用。”
白自在忍不住催促道:“这小白将纯阳液洒大殿的东北角,我们还是先将小帅抬过去,摁在地上摩擦摩擦,说不定还能舔几口回来,救他一条性命,快些行动吧。”
“舅舅,救人要紧,还是照办吧。”
楚仁王皱着眉头说道。“古踏天,这耻辱本国师先记着,以后会跟你算清楚的。”
徐坤沉思许久,还是救人的心思占据了上风,便和楚星耀,白自在连忙抬着徐小帅朝小白刚刚解手之地而去。而小白则是摇着尾巴,主动带头引路。见到这一幕,古踏天饶有深意的瞥了眼楚仁王,道:“楚仁王,其实以你的能力,要救徐小帅轻而易举,为何宁愿看着他遭受这等羞辱?”
之前在大夏广场之上,楚仁王手上捧着的那本经书,乃儒道至宝,蕴含浩然正气,对邪祟鬼魅也有很大的克制作用的,若对方愿意,随意撕裂一张纸张,就能驱除徐小帅身上沾染的鬼气。同样的,之前的鬼雾迷阵,楚仁王若用经页,也能免除徐韶华等人蹲在地上蛙跳的尴尬。由此可见,对方性情何等的冷漠,丝毫没有正常人该有的人情味。“只要你玩的开心就好,我愿意当个旁观者,况且那本经书是我九死一生从一处上古秘境得来的,经页也就剩下几十张,用来救徐小帅,岂不是浪费了?”
楚仁王洒然一笑,道:“还有,我愿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得负我,这便是我做人的格言,况且随着我修为的提升,寿元漫长,所谓的至亲早晚都会化作一具白骨,这亲情本就是累赘和束缚,何足道哉?”
这一方话落下,楚仁王眼里闪烁着一种孤冷的意味,声音更是没有丝毫的人情味。“你修炼的道是六亲不认的杀生道,以杀道去追求永生仙路,最终得不偿失,我奉劝你早点舍弃吧。”
前世的古踏天何尝不是这样?为了追求永生仙路,甚至放弃了挚爱东皇凤舞。如今的楚仁王,倒也和前世的他颇为的相似。“通往登天的路千万条,我只是找一条最适合自己的,难道这也错了?”
楚仁王满脸淡薄,不置可否的回应。“古踏天,你这个混蛋,呃呃呃……”就在彼此谈话的缝隙间,徐小帅愤然的咆哮声响起了。只见他又再次恢复了生龙活虎,杀气腾腾的跑过来,对着古踏天破口大骂起来。方才清醒之后,他从楚星耀的口中才得知,自己竟然饮了古踏天养的一条狗的尿?这让他如何能忍受这种憋屈和羞辱?“那个谁谁谁,之前是本狗狗的尿救了你,若你再对我主人叽叽歪歪的,休怪本狗狗让你好看。”
小白匍匐在地,目露凶光,裂开獠牙,一副欲择人而噬的姿态,迫使徐小帅悻悻然打了个激灵,不敢吭声了。“徐小帅,除了饮尿外,我还有很多办法救你,比如用柳叶条抽打,也能驱除你沾染的鬼气。”
古踏天戏谑的道:“其实你今日根本无需忍受这种羞辱,要怪就怪你父亲学艺不精,这半吊子的命术水平,除了给自己丢人现眼外,也让你名声扫地。”
“什么?”
闻言,诸葛雄,陆远,白自在,珍妃,楚天堂面面向觎。“古踏天,我干你姥姥,你这个王八羔子!”
这一刻,徐坤气得如疯狗似得恶狠狠的咆哮起来。搞了半天,原来他们父子就是被古踏天玩弄在鼓掌间的小丑。“你们那么多人围在朕的乾正殿门口吵吵闹闹做什么?”
就在此刻,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走出来一个头戴皇冠,身披龙袍的中年男子。此人看上去年过四旬,穿着锦衣,好像世俗之中的士大夫,面容温润如玉,显现出了一股儒雅的气息。“陛下?”
当见到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在场所有人均是为之一愣。而古踏天的眼里也透出一丝古怪。眼前的中年男子,定然是如今大夏疆国的国主楚袁城无疑了。按照常理来说,楚袁城长期被邪祟纠缠之人,气色定然晦暗,瘦骨憔悴。而如今满面红光,气宇轩扬,甚至连说话都中气十足,完全看不出一丝被邪祟纠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