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 大帅府直到回到家,夜也已深了。庭院里空无一人,家里的下人也都睡了。白映棠以为没人会注意到她晚归,正侥幸时,一阵老人的声音从正厅的方向传来,“映棠。”
这可吓得她不轻,她故作镇定地朝那儿走去。正厅只在隐蔽处点了盏小灯,也难怪她没发现。微弱的灯光照着老人有些泛红的脸,显得有些吓人。老人显意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白映棠乖顺的很,“阿婆,您怎么还没睡?”
“不想,你咋晚归?事务繁多,还是军队有人不听使唤。”
白老夫人眯着眼问道。“没有,事务还行,不算繁忙。至于军队嘛,还行吧。”
她嘴角勾起,气定神闲。见白映棠此般自信满满的模样,白老夫人也放心了,“这个家,还是交由你来管理最合适不过了。阿婆累了,你也早点睡歇下吧。”
然后不问她是否愿意接管,就扔下句命令便回房休息了。白映棠有些无可奈何,见庭院之外的天色如黑漆,自己也有些许困意,再想到明早还要将今晚未办完的事办完,也很快就回屋睡下了。翌日午时“不行!她还只是个啥也不懂的丫头片子,凭什么能手握实权!”
一个男人拍案而起,怒发冲冠。他是白映棠的叔父,贪图权势,想要这军阀能由他的嫡子继承。可众人都想将这军阀和军权交付给白映棠,面对这阻挡他权贵之路的拦路虎,可谓是是费尽口舌和各种手段才硬生生拖了两年,但她突然心血来潮,对这军阀和军权来了兴趣。“可当初说好,她若能让军队信服由她,解决那几桩案子,便会认同她的。”
白池(白家现掌权人)正襟危坐,坐在那一家之主的椅子上,眉头因不悦而拧在一起。“呵,这军队里的多数怎会信服于一女子?这当中怕不是有什么……”“你是在怀疑我的决策吗?”
白池眼神犀利,他要是再往下说,这锋芒估计就要刺断他脖子了。夏深还没有愚笨到不清楚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什么可以说又有什么不可以说?,当机立断转变了个角度:“当然不是,白当家当然是最公平公正的了,但您的女儿破的案就不一定了。且那不过几桩平平无奇,毫无困难可言的案件,又怎能证明她有当家作主的能力?”
白映棠自然也是明了她这位叔父的心思,他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好想计策将她赶下台。但也倒是对这位叔父会想出什么妙计甚是好奇,主动提议道:“阿婆,叔父所言即是,我是女儿身本就受众人所争议,那我不如借此机会向大家和某些小人证明,我白映棠,有这个能力撑起这白家的军阀!”
她瞥了眼对面的夏深,他正气得脸隐隐发绿。“叔父,你觉得如何?”
夏深故作欣然:“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不如就由你来破最近突发的奇案吧。你若破了,你当家之事,我定支持你!”
“行,希望叔父别忘了你今天所说的话。”
“那是当然。”
我已经吩咐过了,没有正当理由,无法参与其案件当中,且她也不可能做出自爆身份这种蠢事,除非她不想在巡捕房待下去了。呵,身为晚一辈的自然还是太嫩了。夏深有这般稳操胜券的神态,定然有鬼。这场家中的会议结束后,叔父离开了大帅府,白池单独留下白映棠,同她说道,“映棠,其实刚才你不需要答应的。”
他可以独自一人决定将兵权给她的,他的心头宝儿,怎能受尽他人的刁难?“没事的,父亲,我起先想接触军阀,也只是对案件感兴趣,尽管在身份上需要有所隐藏,但现在我至少也能正大光明的破解谜案啦。”
她唇角漾微笑,笑靥如花。巡捕房这谭水真的深,只好隐藏背后的靠山以富家千金身份进去,不过这高职真是她巡捕房摸爬打滚升上来的。利用这军阀的权势,就能圆她自己的一个梦,就算牺牲一些对她来说也无关大小。“唉,”白池有些无奈,但也不阻止,他这宝儿从小就对外界没什么兴趣,现在能对与军阀有关的事感兴趣,也算是件好事,就希望她的身份不要被巡捕房的那群人看出来,不然那群老顽固定不会放任不管的。“行行,随你开心吧,不过要记住,或许你可以破案,但你毕竟不是真的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