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们看我说对了吧！你看啊南星！我没说错！”
看着向清欢和那个陌生男生一同走向了不远处的空桌，付青青连忙扒拉着两人的手，生怕她们没看到。
“哎呀，你快点吃饭，等你吃饱了再八卦行不行。”
赵小兰用手按住付青青的手，示意她冷静一点。
她再这样摇下去，她们的饭就要和地面亲密接触了。
虽然付青青的激愤行为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眼神，但向清欢不在这些人中。
从端着饭到坐定后，她一直在想怎么跟何粹说，才不显得那么突兀。
“你要跟我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向清欢的别扭被何粹看在眼里，他在不起眼的地方微微一笑，眼神一直关注着对面坐着的那位欲言又止的姑娘。
这是自己和她认识以来，或者说是自己认识她以来，他们二人第一次说上话。
心里一直觉得耀眼的人，就坐在自己对面，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近，却又隔着万重山。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其实你本身是一个热烈的人，所以好奇你为什么要对所有人封闭自己。”
向清欢尬笑一下，随即低头往嘴里扒拉着饭。几口下去，终于组织好语言，却一直没有抬头。
她没有看到，在她说完后，何粹脸上太过明显的惊喜，也没有看到，在他惊喜后，何粹眼里太过明显的失落。
“总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世界吧。”
何粹藏好了情绪，平静地回答着。
“但对于很多事一直忍着，情绪不会太委屈吗？”
向清欢还是没有抬头，她根本就没有做好接收何粹在听到她说的话之后的反应。
“你到底要说什么？”
何粹看着对面快要把头埋进饭里的姑娘，心里隐隐产生了一丝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期待，可偏偏这一种期待，足以让他冲破自己的建立了许久的外壳，让真实的自己暴露在阳光下。
“不论你在什么地方，只做那个地方该做的事就好，不要多管闲事，独善其身，这种时候不需要热血，在任何事上都用你的外壳去冷静，放真正的你去你的世界潇洒。”
向清欢还是低着头，尽量保证着自己说的话足够清晰，她不想看到他眼底的任何反应。
现在的她，是一个时间的作弊者，她不知道自己今天这番话会不会改变什么，但她知道和何粹对上眼神的那一刻，她一定是心虚的那一方。
这话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她有毛病。
可何粹听了，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个嗯。
不问她这么说的原因，也不怀疑她的目的。
尽管何粹的回应很轻，向清欢还是听到了。
不过，如果向清欢能够在此时抬头，正好可以看到何粹眼底对自己的无限嘲讽。
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呢！
“一定要记住！”
向清欢原本松了一口气，可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眼神急切而又笃定。
“嗯！”
何粹在这突然的动作中无比慌忙，这次是他低下了头。
许是向清欢的目光太过炽热，三秒后，他还是抬起了头，神情自若，眼神冰冷却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