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欢颓丧的心情一直延续到高二的第一次月考。
这应该是她这么久以来考得最差的一次，从年级第一到了年级四百多名。
当成绩单摆在向清欢面前时，她的心里毫无波澜。反正还不到高考，考好考坏对她而言也没有什么所谓了。
在一周一次换座后，向清欢的位置到了靠窗的最后一排。正合她的心意。
窗外的银杏树金黄的耀眼，时不时还落了几只鸟，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听上去很是热闹。班里的学生也叽叽喳喳的讨论什么的都有，大多数还是在聊自己的成绩，考得好的谦虚炫耀，习以为常。考得差的索性把成绩单一扔，或者开始在背面画画。
“向清欢！郭老师叫你！”
坐在门口的吴乐大声在班里喊着，一下子班里鸦雀无声。只留下窗外的小麻雀啾啾唧唧。
关于这个向清欢就更不意外了，自己都考成这样了，郭寿只是骂几句，很客气了。
“我给你的机会你可真是一点都没浪费啊。”
郭寿看着向清欢，满脸写着恨铁不成钢。他当时就那么一说，结果这丫头还真听自己的话。八壹中文網
“您都说了就允许我这么一回，那还不抓紧用了吗。”
“我看你的心思都放在艺术节上了吧。”
关于向清欢在艺术节上的表现，郭寿很是满意，他当时逢人就夸向清欢有多么的难得，他能抢到向清欢有多么的高兴。
这下好了，全打脸了。
“我可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坚强，我也很脆弱的。换了新环境您总要给我时间适应吧。”
向清欢听了并不羞愧，反而觉得很是暖心。
他知道郭寿这么说她，都是为了她好。
“祖宗这都一个多月了，您适应好了吗！”
虽然话里都是讽刺，却还是让向清欢露出了微笑。
郭寿看着向清欢笑了，也就绷不住了。他对于向清欢这次的成绩退步本来也不觉得有什么，这成绩时好时坏太正常了，更何况他也相信向清欢只是马有失蹄，今天这样纯属是给她提提神。
这丫头这些天的脸色一直都没好过。
“呦呦呦，这可使不得。”
向清欢连忙摆手，看向郭寿的眼里全是感激。
“下回你要是还给我这种惊喜，你说怎么办！”
虽然心里不觉得怎么样，但面上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郭寿重新绷着脸，佯装生气的盯着向清欢。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吓出了一身汗，可向清欢只觉得温暖。
“放心啦，不会有下次的。偶尔湿湿鞋嘛，就当洗脚了呗。”
说着说着，向清欢笑得越发灿烂。
“你还挺乐观。”
“那我就先回去了，一会儿有化学课，娄老师要做实验，可帅了！您要不要也看看？”
向清欢又恢复了在郭寿面前的不正经，看上去混极了。
“哼！怎么想问清楚我啥时候趴后门，你好通风报信！”
就向清欢这小心思，郭寿要再看不出来，他就白当这么多年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