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正午，清风中杂着丝丝微凉，向清欢校服借给了张娇娇，只穿一件白色的宽大短袖，在秋风不断的吹拂下，总觉得有些寒意。
李星燃趴在正好在他胸前的栏杆上，两眼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向清欢站在他身旁。
两人间隔着一人宽的距离，什么话都不说，就这样静静地站着。
舞台处，张娇娇编排地群舞正在上演，哪怕向清欢所在的地方和操场有着差不多三百米的距离，她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来自观众们的赞叹。
她本是想再欣赏一遍的。这个舞蹈曾给了她很大的震撼，一是佩服于张娇娇对于舞蹈的天分，还有对各位姑娘们的从内心散发出的自信的羡慕。
“不去看看吗？”
李星燃突然开口，却始终不看向清欢一眼。
“那么精彩的节目少两个人看不会有啥的。”
向清欢走近栏杆，伸出手搭在上面。和李星燃的距离也慢慢不再那么生分。
“也是，节目嘛，看不看都无所谓。”
那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原来自己那么看重的事，在别人眼里是那么地不值一提。
“那要不你现在唱给我听，让我做回vip。”
李星燃的状态让向清欢猝不及防，那话里的心酸和失望如同泉涌，让向清欢不自觉地软了口气，开始哄着眼前那只大气球。
向清欢说完，二人之间又恢复了沉默。
那气氛冰冷，每秒都能化作银针，重重扎着向清欢的心。
在脑海里过了很多遍要说的话，可还没到向清欢开口，她的耳边就传来了似乎不怎么情愿的哼歌声。
“你刚刚也是这么唱的？”
向清欢轻笑出声，转头看向那声音的主人，心情终于轻松了不少。
“爱听不听吧。”
不情愿的主人心里还闹着别扭，语气冲撞，毕竟有些人到现在都还没跟他道歉呢。
“听！怎么不听呢！多好听啊！只是人家都听到全首了，我只能听个哼唧声，不公平吧。”
看着李星燃的脸色变得好了不少，向清欢心里不再那么紧张，慢慢放开，和他开起了玩笑。
“总是一个人主动会累的诶。”
听着向清欢这么说，李星燃转头看向她，严肃而认真。
“那你就歇歇。”
话是没有错，但这也让向清欢意识到她那日在车站说的话，李星燃是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
“李星燃，我们从朋友做起吧，至少在高中，只是朋友。”
这下轮到向清欢严肃了。
如果她委婉，他装作听不懂，那这下说明，就都别装糊涂了。
“那作为朋友，我想说，不要再刻意躲着我。你越躲，我就会靠你越近。”
李星燃说着，朝着向清欢走近，让她整个人贴在栏杆上，后背突然的凉意让向清欢颤抖一下，但不妨碍她警惕地看向李星燃。
向清欢的发绳很是会看气氛，那一瞬间突然炸开，她刚洗的头发一下子顺势散开，一直盘着的头发得到了释放，随着阵阵秋风肆意飞舞，也不知道吹到了谁的心里。